見到黎耀山突然爆發,推開劉松,還對他破口大罵,周圍的衆人全都有些愕然。

    站在人羣中的安宏傑,眉頭微皺,心裏一陣後悔,這次參加表侄女的婚事,就不該帶這個紈絝過來。

    正說着話的貝陽和霍纖柔,此時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擡頭向着這邊看來。

    “這個小夥子火氣比較大啊!剛纔就衝過來,對我大吼大叫的,現在又開始找劉松的麻煩了。”貝陽頗帶些老氣地說道,雖說他的實際年齡說這個話沒問題,但是配上他年輕的容貌,就有些怪異了。

    霍纖柔看着正在吵鬧的黎耀山和劉松兩人,眼神中一陣冰冷,沒好氣道:“狗咬狗!”

    雖然剛纔的事情,她並沒有全部聽到,但是僅憑那隻言片語,她也猜出了一個大概來。

    貝陽搖了搖頭:“今天畢竟是劉松大喜的日子,別鬧壞了他的婚禮,你過去將他們勸開吧!”

    聽到貝陽的話,即便霍纖柔心裏不情願,也只能走了過去:“你們兩個鬧什麼鬧?沒完了是吧!用不用我報警,讓你們哥倆今晚一起在看守所裏睡?”

    見到霍纖柔出來,黎耀山頓時就啞火了,他心裏清楚,霍纖柔此時的話代表着她背後那位的意思,他可不敢把這話當成耳旁風。

    黎耀山帶着些懼意看了貝陽一眼,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鞠了一躬道:“貝董,我剛纔不知道是您,嘴上沒個把門的,盡在那裏胡說八道,我在這裏給您道個歉,您千萬別往心裏去。”

    聽到黎耀山的話,貝陽笑了起來:“聽你這話裏的意思,你認識我?”

    “啊!”黎耀山乾乾地應了一聲,他也不敢說,他爹是正陽集團的股東,那純粹是給他爹招黑了,先把今天這事糊弄過去再說。

    不過,他不說,不代表別人不說。

    “他是正陽集團黎啓文的兒子。”霍纖柔在一旁說道。

    聽到霍纖柔的話,黎耀山頭上的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都快哭了,姑奶奶,你這是把我往死裏整啊!

    “哦,老黎的兒子啊!”貝陽點了點頭,看到黎耀山的模樣,笑了笑道,“別緊張,我不跟你爸告你黑狀,不過你這脾氣,以後得改改了,說話別太沖,小心捅了大簍子,到最後兜不住!”

    黎耀山也算是有點小聰明,立刻就順杆往上爬:“是,是,貝叔叔您教訓的對,我這段時間回家就閉門思過,一定把脾氣改好了再出來!”

    旁邊的霍纖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貝陽有沒有他大還說不好呢,這黎耀山居然直接叫叔叔了,這還要不要臉了?

    站在後面的安宏傑,聽着幾人在哪裏說話,頓時就知道貝陽的身份,他的心裏一陣難以抑制的激動,連忙上前幾步:“貝董,您好,我是安宏傑,今天能夠在這裏遇到您,我真是太榮幸了!”

    “嗯,你好!”貝陽點了點頭。

    霍纖柔在一旁對貝陽說明:“他是劉松的舅舅,開了一家珠寶商行,最近正在尋求途徑,想要加盟我們公司的珠寶行業部門。”

    隨着加盟商越來越多,天人集團對於加盟的准入標準也是越來越高,畢竟要是所有人都加盟,最後大家都一樣,那加盟策略就沒什麼用處了,只相當於多颳了一層稅,這又會將天人集團推到整個行業的對立面。

    “事後你跟一下,如果符合基本標準的話,其他方面就不要卡了!”貝陽轉頭對旁邊的霍纖柔說道。

    霍纖柔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謝謝貝董,謝謝貝董!”安宏傑連連鞠躬道謝。

    “小柔,等下你幫我包一份紅包,不用太多,一千吧!劉松,我還有其他事情,今天這杯喜酒就不喝了,心意到了就行,好吧?”貝陽站起來,笑着說道。

    “好,好!”劉松聲音有些發乾,連忙應道。

    看到黎耀山和他表叔此時的模樣,他就知道貝陽和他已經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就連在他們眼裏厲害無比的霍纖柔,也只能站在一旁伺候着。

    剛纔在他眼中還只是平常的貝陽,此時在他眼裏卻充滿了上位者的威勢,就連在貝陽面前說句話,他都感覺額頭冒汗。

    “你們忙去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別因爲我給影響了!”貝陽擺了擺手,就起身向着電梯走去。

    經過這麼一鬧,他在這裏是坐不下去了,還是回去包間面對老媽吧!

    衆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貝陽身上,直到電梯門緩緩關上,阻擋了他們的視線。

    霍纖柔看着

    安宏傑:“安董,你明天要是有空的話,可以帶着你們商行的相關資料,到我們公司去,商量一下你們商行加盟的事情。”

    “有空,有空,我明天一早就帶着資料過去!”安宏傑連忙說道。

    這個時候,一旁的黎耀山走了過來:“安叔叔,我還有事,就不在這裏多留了,這是我的紅包,你幫我交給那對新人吧!”

    即便急着離開,黎耀山還是先老實地拿出了一份紅包,畢竟連貝陽都給了紅包,他要是不給紅包的話,他比貝陽還厲害?

    “表叔,你看看婚禮是不是可以開始了?”劉松有些畏縮地走到安宏傑旁邊,小聲問道。

    “沒聽到剛纔貝董說的嗎,讓我們一切照常進行,你不舉辦婚禮,讓這麼多人乾站着?”安宏傑訓斥了一聲。

    雖然貝陽剛纔對劉松的態度還算和善,但是安宏傑能夠白手起家賺得過億家產,也是心思玲瓏的人物,知道貝陽那樣的態度,就意味着以後和劉松基本就是路人了。

    這樣一來,他對於這個表侄女婿的不滿立刻表露出來。

    被安宏傑訓斥幾句,劉松灰溜溜地回去,帶着新娘子還有一衆人回了大廳,準備繼續進行婚禮。

    回去的時候,貝陽的那些高中同學忍不住低聲討論了起來,說起貝陽剛纔的威勢,那是一臉的羨慕嚮往。

    雖然貝陽剛纔的態度一直很和善,別說疾言厲色,就連一句重話都沒有,但是在他面前,安宏傑和黎耀山不說瑟瑟發抖,也差不多了。

    一個人的權勢如何,不是看他發怒時多少人害怕他,而是他態度和善時,有多少人和他說話時仍舊滿心惶恐,生怕說錯一句話,這纔是權勢。

    “哎,貝陽高中時看起來沒什麼特殊啊,這才幾年時間,怎麼成爲這種大人物了?”

    “你看不出特殊來,那是你眼力不行。從高中的時候,我看貝陽就自有一股氣度,那絕對不是一般人。”

    “你就在這裏馬後炮吧!你說這些也白說,貝陽也聽不見。”

    “我剛纔看到黎耀山的腿肚子都開始打顫了,這還是貝陽和顏悅色的,貝陽要是沉下臉,我估計他得跪那!”

    “哎,這樣的日子讓我過上一年,然後就死我也願意!”

    ……

    山水人家別墅區,貝陽的別墅中。

    回到包間之後,貝陽因爲出去時間太長,被老媽埋怨了幾句。

    喫完飯之後,貝陽找了酒店的專車,將尚珂送回了住處,他則是開車帶着一家人回了別墅。

    如今唐婭已經被父母接受,貝陽也就不再避諱地和她睡在了一個房間,歡好之後,唐婭沉沉睡去,貝陽則是來到了別墅房頂上。

    面北而坐,頭頂上羣星閃耀,其中有七顆星十分明顯清晰,形成了一個鬥勺的模樣,正是盡人皆知的北斗七星。

    貝陽緩緩閉上眼睛,體內的陰神從天靈一躍而出,漂浮在他的頭頂上。

    也許是因爲吸收了龍氣的緣故,貝陽的陰神此時一副帝王模樣,穿着一身黑色龍袍,頭戴玉冕,雙手後背,身上充滿了一股厚重威壓。

    看上去就猶如真人一般,和那些陽神真人的陽神也沒什麼區別,只是體內的陰氣沒有驅除,如果不使用劍意保護的話,無法在白天出現。

    看着組成斗柄的玉衡、開陽、搖光三星,貝陽的陰神深吸一口氣,精神力彌散在頭頂,交織形成一個複雜的符文陣法圖案。

    圖案形成的一瞬間,斗柄的三顆大星立刻放出光芒,緊接着,光芒流轉到組成鬥勺的四顆大星那裏,從天樞星射了出去,進入了一顆看起來有些暗淡的星辰中。

    接收到這道光芒之後,那顆大星立刻變得光亮起來,一時之間,光亮竟然超過了月亮。

    突然,這顆星辰上的光芒驟然黯淡下去,但是,漫天的星辰卻在這一瞬間亮了起來,與此同時,無數道微弱的流光向着北斗七星的鬥勺匯聚,最後流回斗柄上,化作一道光芒,向着貝陽的陰神射來。

    陰神頭頂上那個符文陣法圖案頓時亮了起來,天空中落下的這道光芒一接觸到符文陣法圖案,立刻就被分解,化作絲絲縷縷的光芒,被貝陽的陰神吸入體內。

    半個小時之後,從天空中降下的這道光芒驟然崩散,化作點點光芒,消失在天地之間。

    貝陽沒有時間理會崩散的光芒,此時他全神貫注地運轉着體內那絲絲縷縷的光芒,開始消磨陰神之中蘊含的陰氣,改變陰神的性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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