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虛空凹陷,仙氣、光線、所有的一切都向着曹國舅涌去。
就連貝陽體內的法力,也好似受到了吸引,直欲脫體而去,向着曹國舅飛去。
貝陽微微一笑,心念一動,體內法力的異動就被壓了下去。
看到貝陽沒受影響,曹國舅怒哼一聲,身體中飛出大量的空間符文,閃爍着透明的光輝,融入周圍的虛空之中。
在這些空間符文的影響下,虛空凹陷得越發厲害,吸力也變得越發強大,甚至連時間都開始扭曲。
看到這一幕,貝陽嘴角含笑,右手伸出,輕輕一撫,曹國舅身周扭曲的虛空就如同褶皺的布匹一般,立刻就被撫平。
“哼!”
正在操縱周圍虛空的曹國舅臉色一白,悶哼一聲。
擡頭看到貝陽輕鬆的模樣,曹國舅臉色立刻變得凝重,通過剛纔短暫的交手,曹國舅已經確定,貝陽這個從未見過的金仙,實力恐怕不弱於他。
“怪不得敢滅鎮國府,原來是藝高人膽大!”看着貝陽,曹國舅冷聲說道。
貝陽看了曹國舅一眼,輕聲道:“我已經感覺到,天地之間即將有大劫降臨,作爲真仙界第一勢力的天庭,自然是我重點關注的對象。”
“我還沒想好怎麼試探天庭的時候,恰好鎮國府惹上了我,得知鎮國府的背後是你之後,我就有了想法。”
說到這裏,貝陽停頓了一下,隨後雙目注視着曹國舅:“如果我殺了大名鼎鼎的曹國舅,天庭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派出天兵天將圍剿我?”
聽着貝陽平淡的話語,曹國舅的神情變得緊張起來,原本以爲手拿把攥的對手,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設局者。
他在對方的眼裏,只是用來試探天庭反應的道具,這讓曹國舅的心裏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雖然還沒有看到天庭的反應,但是在這種時期,你居然會爲了鎮國府從天庭下界,我就知道大劫已經開始了!”
受到貝陽點明,曹國舅只感覺腦海中一道閃電劃過,原本被劫氣矇蔽的冥冥感應頓時恢復,他立刻就感覺到自己有身殞之危。
曹國舅臉色一變,看了遠處的貝陽一眼,心中閃過一抹驚慌,身體周圍的虛空一陣扭曲,就想要瞬移離開。
眼看曹國舅就要融入空間之中,隨着扭曲的虛空離開這裏,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
“鎮!”
話音一落,曹國舅周圍扭曲的虛空一頓,就像是冰封的水面,再也泛不起絲毫漣漪,他更是直接被空間排斥出來。
瞬移逃跑失敗,曹國舅心裏更是慌亂,能夠硬生生打斷他瞬移的過程,貝陽的實力比他估計的還要強,他絕對不是對手。
曹國舅連看都沒敢看貝陽,袍袖一揮,一柄玉笏飛出,他一步踏出,落在了玉笏上,化作一道白光,向着遠方射去。
貝陽看着遠去的曹國舅,緩緩舉起了右手,一枚閃耀着奇異炫麗光芒的符印出現在他的手中。
“開天!”
右手向前劈出,那枚符印直接飛出,化作一柄閃爍着光芒的黝黑巨斧虛影。
這柄巨斧虛影剛一出現,斧刃前方的空間立刻就自動裂開,瞬間就跨越無盡距離,來到了曹國舅身後,將曹國舅連同空間一起撕裂。
貝陽揮了揮手,黝黑巨斧虛影消失,一直向着遠方延伸的空間裂縫這才停了下來。
但是,即便黝黑巨斧虛影消失,虛空中的空間裂縫卻絲毫都沒有癒合的跡象,就好似亙古存在一般,散發出凌厲之極的氣機。
看着這道空間裂縫,貝陽輕輕搖了搖頭,開天印作爲能夠開天闢地的印法,威力實在是太強了,就連真仙界也承受不住。
但是,貝陽的情緒法則還沒有領悟完全,只是金仙實力,若是用情緒法則和曹國舅交手,誰勝誰負還真難說。
只有藉助開天印,貝陽才能發揮出恐怖的實力,一招秒殺曹國舅。
看了一眼曹國舅的屍體,貝陽擡頭看天,目光好似穿過了天罡雷層,看到了上面的天庭。
“人我已經殺了,接下來就看你們是什麼反應了,在這種大劫將起的時候,你們天庭還敢有什麼動作嗎?”
貝陽笑了笑,轉身向着雲海山飛去。
三十三重天,兜率宮中。
大殿之中,有着一口巨大的八卦丹爐,下方燃燒着熊熊火焰,火焰不斷順着丹爐開口竄進去,在裏面形成了一個火焰世界。
在火爐的旁邊,幾個童子守在一旁,煽火加柴,灼燒裏面用來煉丹的那些材料。
童子旁邊,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坐在那裏,一張平和的臉上充滿了道韻,就連坐姿都透露出一種玄奧的氣息,彷彿他一舉一動,都代表着天地至理。
老者的眼睛忽然睜開,輕輕嘆了口氣,對一旁燒爐煉丹的童子道:“童兒,你們去將純陽子幾人叫到我這裏來!”
“是!”
幾個童子應了一聲,起身離了宮殿。
不多時,幾個童子從外面回來,在他們的身後,八仙除了曹國舅之外,其他七人全都依次走了進來。
“老師,曹佾有事下界去了,沒在府中,因此沒有和我們一起過來!”呂洞賓剛一進來,就向老者解釋道。
聽到呂洞賓的話,老者輕輕搖了搖頭:“曹佾已經死了!”
“什麼?”呂洞賓他們的臉上立刻露出驚色。
作爲劍修,呂洞賓的心性十分堅毅,轉瞬間就恢復過來,語氣中滿含殺機地問道:“老師,是誰將曹佾殺死的?”
挺着大肚子,手中拿着蒲扇的鐘離權躬身道:“老師,還請將那殺死曹佾之人告訴我們!”
老者嘆了口氣:“我叫你們幾個前來,並非是讓你們去爲曹佾報仇,如今大劫已至,他私自下界,當有此劫。我將你們叫來,就是囑咐你們,萬萬不可下界,不然身殞之劫就在眼前!”
“老師……”呂洞賓還要說話。
老者閉上雙眼,揮了揮手:“
你們幾個且回去修行吧!”
呂洞賓幾人雖有不甘,但是看到老者的態度,只能是無奈地行禮告辭。
“純陽子,我們該怎麼辦?”走出了兜率宮,在回去的路上,幾人全都向呂洞賓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