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通靈血豹以速度見長,但他的身法同樣不慢,以一敵二並不喫虧。
葉辰閃到半空,躲過通靈血豹的風刃斬擊,眼角餘光恰好看到藍衣女子施展九天驚雷劍,頓時被嚇了一跳。
“好厲害的手段!”葉辰目光閃動,暗自驚訝不已。
與此同時,一個疑惑也躍上心頭,但此時此刻他根本來不及多想,因爲兩頭通靈血豹已然向他衝了過來。
吼!
瘋狂的獸吼聲震動四野,響徹整個虛空,剎那之間,又有數十道赤色風刃犀利尖嘯着狂斬而來。
葉辰面色微沉,雙掌齊抖,數十道白色風刃狂斬而出。
密密麻麻的真元爆裂聲隨之而起,紅白二色風刃齊刷刷崩潰開來。
“這些通靈血豹果然天賦不凡,光是這些赤色風刃就有着不弱於冥風斬的強大威能!”葉辰目光閃動,暗自讚歎不已。
百丈遠處,藍衣女子和兩位兄長同時出手,金藍二色劍光不斷爆發出一股股強大威能,終於將對面的兩頭通靈血豹壓了下風。
片刻之後,藍衣女子再次施展出一道藍色劍幕,另外兩人趁此良機揮劍狂斬,頓時將兩頭通靈血豹擊傷。
“一鼓作氣將它們斬殺,不要給它們喘息的機會!”藍衣女子的嬌叱聲驀然響起。
三人各自全力出手,藍色劍幕再次顯現,金色劍光隨之照亮虛空。
一陣轟隆隆的巨響過後,兩頭通靈血豹終於不敵三人聯手之威,各自慘叫着從半空跌落下來。
“差不多了!”葉辰收回目光,面色一肅,眉宇間殺機盡現。
他雙掌齊拍靈血之力狂涌而出,左右各七十二道風雷掌瞬間顯現,並疾速融合爲兩面實質般的白色巨掌,轉眼便將兩頭通靈血豹擊了個正着。
轟隆隆!
風雷之音尚未落定,他便雙掌一翻,兩道白色光刃閃電般爆射而出。
兩頭通靈血豹被風雷掌擊中,正在凌空翻滾不定,還沒來得及穩住獸軀,兩道白色光刃便攜着犀利尖嘯破空而至。
噗噗!
兩聲悶響猝然響起,通靈血豹的慘叫聲戛然而止,身軀一歪從半空掉落而下。
百餘丈遠處,藍衣女子和兩位兄長面面相覷,內心皆是駭然不已,眼中隱隱浮現一絲不安。
葉辰長嘯一聲,身化虛影從半空疾掠而下,右手凌空一招將兩頭通靈血豹收在儲物袋中,緊接着腳不沾地飛向對面三人。
“靈血境三層?”右邊那個年歲略長的男子目光閃動,當先踏步而出。
“多謝這位兄臺出手相助,不知尊姓大名?”他收起長劍,雙手抱拳微微躬身施禮。
葉辰略一打量對面三人,拱手還禮道:“在下葉辰,碰巧相遇順手而爲,不必客氣。”
“原來是葉公子,失敬失敬!看葉兄這副打扮,應該是紫林郡的禁軍吧?”年輕男子心頭微訝,原本凝重的面色漸漸有所緩和,不過言語之間仍然是小心翼翼,內心始終保持着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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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葉辰點頭道:“不錯,在下來自紫林郡,乃是一名禁軍,不知幾位來自何處,是哪個宗門世家的弟子?”
她收起藍棘劍,拱手說道:“多謝葉兄出手相助,小女子名叫藍思月,來自風郡藍氏家族。”
“風郡?”葉辰聞言眉頭一皺,面色變得有些複雜,內心隱隱有些失落。
見此情形,對面兩個年輕男子不禁面色微變,下意識地對視一線,眉宇間掠過一絲冷意。
就在葉辰凝神沉思之際,藍衣女子凝神說道:“家祖說過,出門在外不能平白無故受人恩惠,這枚藍家的貴賓令牌,還請葉兄務必收下。另外,這幾枚藍靈丹也請葉兄不要嫌棄!”
葉辰擺了擺手,皺眉說道:“恕我直言!紫林郡和風郡交惡已久,在下身爲紫林軍禁軍一員,實在不能接受你們的饋贈,令牌和丹藥請姑娘收回吧。”
對面兩個年輕男子聞言越發不安,不由自主默默運轉着真元,面色凝重無比。
藍衣女子卻淡然一笑,面色十分平靜。
“葉兄沒必要如此謹慎,莫說兩郡尚未開戰,就算兩郡開戰,那也是軍隊的事情。雖然你是紫林郡的士兵,但今日有恩於我,我便不能不報,這與兩郡沒什麼關係。莫非,你要是早知道小女子的身份,就不打算出手相救了?”
葉辰冷冷說道:“姑娘這麼說有些不妥!實不相瞞,你們若是風郡的士兵,在下非但不會出手相求,反而會袖手旁觀,甚至將你們擊殺。”
兩個藍袍男子聞言面色一變,心頭大凜。
藍衣女子卻目光一亮,巧笑嫣然。
“葉兄果然是胸懷通透之人,小妹佩服!丹藥我就不勉強你了,但這真貴賓令牌無論如何請你收下。”
葉辰搖頭說道:“不可,請姑娘快些收回。”
藍衣女子見葉辰實在不收,只得輕嘆一聲收起令牌,略一沉吟之後,輕輕咬了咬嘴脣,在袖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物件。
“丹藥和令牌葉兄都不要,想必是有些顧慮,小妹自然也無話可說,但這件玉佩是小妹的私人物品,請葉兄一定收下!”
“七妹!”
“那可是你的……”兩個藍袍男子一臉震驚,愕然開口,卻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藍衣女子踏前幾步,將一枚月白色玉佩塞在了葉辰手中,緊接着又快步退了回去,對兩位兄長的震驚反應絲毫不加理會。
“你我素不相識,既然是私人物品,那我更不能要!”葉辰面色一僵,便要將其還給藍衣女子。
藍衣女子卻面色微沉,皺眉說道:“咱們已經相互報過姓名,葉兄若是看得起小妹就將這塊玉佩收下,倘若執意要還回,便是不屑與我打交道!”
葉辰嘴角抽搐,面色尷尬不已。
這藍衣女子着實有些難纏,見此情形,他只好將這枚玉佩收了下來。
藍衣女子似乎十分滿意,淡然一笑,緩緩點頭。
不過,他身旁的兩位兄長面面相覷之下,卻是暗暗嘆息,神色大爲古怪,甚至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