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不是武大郎 >016 大郎,喝藥
    016大郎,喝藥

    “大郎,喝藥!”

    武達剛一睜眼,就看見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坐在牀邊,手捧一碗黑乎乎的藥汁,正在勸自己喝藥。

    喝藥沒問題。人喫五穀雜糧,誰還沒個病啊災啊的。

    可問題是,跟大郎連在一起,怎麼就那麼的讓人瘮得慌呢?

    武達很不確定地問了句:“金蓮?”

    大美人把藥碗一摔,不樂意了:“孫子,怎麼罵人呢?要不是看你有點不舒服,老孃才懶得伺候你!來,我看看還有燒沒有?”

    武達揉了揉眼睛,赫然發現,眼前的大美人居然是林詩瀅。

    美人不美人的,先不說。

    大,果然是很大,很大啊!

    卻原來是,林詩瀅彎腰探武達額頭溫度的時候,寬大的軍用T恤垂落下來。某部位更顯得偉岸無比,山巒迭起,甚至還有一道白光,刺瞎了武達的狗眼。

    林詩瀅不由得一陣羞惱,急忙一捂胸口:“你個大色狼,往哪兒看呢?”

    看着臉上一片紅暈的林詩瀅,武達也覺得自己有點失禮。直接道歉又說不出口,只能喃喃說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那麼大,我想看不見都難啊!”

    “你還說?真是討厭死了!”

    說完,林詩瀅輕咳一聲,強作鎮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看一眼,也不會少塊肉,你說是吧?”

    “嗯,嗯!”武達點頭不迭,“是不會少,還會多兩塊兒。”

    “你……無恥!”

    看着狼狽逃竄的林詩瀅,武達終於有了大仇得報的快感。

    哈哈哈哈!你個雛兒,敢跟男人比耍流氓,那不是跟馬首富比錢多,跟小四比腿短嗎?

    聽到武達的笑聲,隔壁的老爹老媽會心一笑。

    自打兒子回村以後,就一直悶悶不樂。

    雖然每天忙裏忙外,也算是有了點成績,但也只是在外人面前強撐而已。一回到家,就沉默了下來,基本上是不問他,一句話都不帶說的。

    就像那個李秀芹,多俊的一個姑娘,人家都差主動上門了,都硬生生地給推回去了。還說什麼年齡不相當,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好在,走了李秀芹,來了個林詩瀅。

    這姑娘好!

    一來已經二十五歲了,也有工作,估計今後的生活會比較穩定。二來嘛,從優生優育的角度來說,這姑娘似乎比李秀芹更能生養。

    至於林詩瀅彪悍的作風,在老爹看來,絕對是加分項。軍人嘛,就該有軍人的氣派,娘們唧唧的像什麼樣子?

    兒子會不會成了河東獅腳下的一隻小綿羊?那就更不用擔心了。連自己婆娘都收拾不了的男人,還要他當兒子幹什麼?有孫子就行了唄。

    武達全然不知道爹孃的想法,要是知道了,一定會豎起三根手指頭,告訴他們五個字,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人家是什麼身份,軍部大院出來的。雖然爺爺已經退居二線多年了,父兄的職位也不怎麼高。但就是再低,也不是村長這個癩蛤蟆能夠捱得住邊的。

    除非,這隻天鵝口味很獨特。

    這不,剛喫午飯,那隻很獨特的大白天鵝,就撲棱撲棱着翅膀跑到癩蛤蟆,啊呸,是武達身邊。

    張嘴第一句,就把武達嚇了個趔趄:“我要你當我男朋友!”

    武達往外頭看看,青天白日的,也沒有颳風打雷啊。

    傳說中,每到打雷的時候,雷神就會出來,劈死妖精。妖精爲了躲避雷神的錘子(好像中國的雷神的武器不是錘子?),往往就會化身美女,或者是附在某位美女的身上。跑到某一位書生的家裏,尋求庇護。最後,演繹出一段可歌可泣的人、妖戀。

    想伸手去摸林詩瀅的額頭,被人家一巴掌打掉:“嘛呢?佔便宜呢?”

    “不是,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發燒了。這熱感冒可不得了,最容易遷延,還容易起燒。要不,我開車送你到縣裏看看?”

    “邊兒呆着去。我沒發燒,去哪門子的醫院!”

    林詩瀅鼓起勇氣,也學着李秀芹,抱着武達的胳膊搖啊搖的:“幫幫人家,好不好的啦?”

    同樣是搖胳膊,人家是撒嬌,外加一點小小的曖昧。林詩瀅這是在砍樹,呃不,是在魯智深倒拔垂楊柳,還是在兩座大山的壓迫下。

    武達很艱難地抽出即將被薅下來的胳膊,仔細看看林詩瀅:“你是認真的?”

    “認真的。”

    “爲什麼選我?我的年齡是不是偏大了點,還是個二婚。”

    林詩瀅的臉紅了:“你別多想!不是看上你了,而是,而是眼下也沒個合適的人選。就只好便宜你了!”

    便宜?

    武達一點都不覺得自己佔了什麼便宜。

    按照林詩瀅的描述,一場狗血的劇情是這樣的:

    封建家庭出身的小姐,嚮往純潔的愛情。與同學多年的貧家子相知相戀,卻遭到了勢力的爸媽的反對,生生拆散了一對恩愛的鴛鴦。

    後來,爸媽爲了攀附權貴,又將這位小姐許配給了一位無惡不作的紈絝子弟。這位小姐被逼無奈,只得跑到深山,與野人爲伴……

    “停!”武達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有點亂,我捋捋啊!你是那位小姐,那個戀人是誰?紈絝子弟又是誰?要是沒猜錯,我就是那個野人吧?”

    林詩瀅擺擺手:“不要在意那些細節!重要的是,封建家庭仍然不放棄對弱女子的迫害。再次找到弱女子,限令即刻回家完婚,否則就凍結她的銀行賬戶,讓她飢寒交迫而死……”

    看看林詩瀅手裏的雞腿,武達對“飢寒交迫”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層。

    您這都吃了多少了,還飢寒交迫?也就是體質特別,喫的營養都跑到該去的地方了,要不然早胖成一頭豬了!

    林詩瀅看自己的“悲慘命運”不能打動武達的鐵石心腸,改套路了:“你是不是膽小,怕人家勢力大,把你這小小的村官給擼了,再把這破公司給砸了?”

    “怕啊?受窮的日子誰不怕?”武達根本不喫激將法,“你覺得,嫁個不喜歡的人,就是莫大的委屈了?你知不知道,一家人只有一條棉被是怎麼過的?你知不知道,一年喫一回肉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林詩瀅放下手裏的雞腿,臉拉的老長:“你是在教育我?我也是跟着老爸下過鄉,喫過苦的!不是你想的那種,嬌滴滴的大小姐!另外,我警告你,以後不準喊我林小姐!我總覺得,你的腔調怪怪的。”

    “沒敢教育你,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村民苦啊!好不容易纔有了個致富的機會,我希望你能認真對待這個合作社,而不是玩玩而已,更不要拿它當成籌碼。”

    “好啦,好啦!算我錯了,行吧?那以後叫你啥?林詩瀅,太生分了。詩瀅,是不是太親切了點?”

    “咱們是情侶,當然要親近一點了!走吧,當我的壓寨相公去吧!放心,虧待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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