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超能紀元 >0005 身陷囹圄 下
    唐老說道:“我叫唐霄,文哲的大伯,你可以叫我唐老。”

    岑牧點點頭。

    唐霄問道:“聽說,你要入贅凌家?”

    這倒是個令人驚訝的消息,連一旁的唐馨都覺得有些訝然,看了岑牧一眼。

    這恐怕是外人對於這一系列消息的解讀。

    岑牧搖搖頭,說道:“入贅算不上,算是借勢吧!我一個荒野小子,要有所作爲,這一步無可避免。”

    唐霄笑道:“你這麼想,別人可不會這麼看,哪怕凌家能給你正名,你也擺脫不了這頂贅婿的帽子,喫不到葡萄的人多着吶!你防不了他們的悠悠之口!”

    岑牧說道:“如果真這樣,也沒辦法,只能任之了,我若是能被人噴死,那都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唐馨捂嘴淺笑,頓時,覺得他有些意思。

    唐霄朝岑牧招招手,說道:“你過來,我給你摸骨看看。”

    看相是舊時代古時流傳的玄學五術之一,人相分手相、面相、體相、摸骨和痣相,前三相,觀人便知,唯有摸骨和痣相需要檢查全身,這玄學在舊時代便是玄乎其玄的東西,信者寥寥,能流傳至今,也是異數。

    看面相知性格,倒是可以一信,尖酸刻薄之人,五官尖,細突,面上無肉,兩腮內陷,多紋且雜亂,下巴尖細,顴骨突出,這是常年心思重,數落人,與人勾心鬥角,傷風置氣的後遺症,久而久之,會影響其長相,這可以被認同爲生理學和醫學的範疇,是有據可依的。

    若說看面相卜兇吉測未來,那纔是真正玄學的範疇,採信與否,見仁見智。

    第一次見面,不超過十分鐘,就提出這樣一個要求,確實有些唐突,岑牧覺得有些爲難,不過人家是大佬,想來脾性是有些古怪的,更何況唐文哲昨天還特意聲明瞭這點。

    岑牧走到唐霄身前。

    唐霄讓他背對自己蹲下,閉上眼,雙手從岑牧華蓋骨開始,一點一點往下摸索,途經五枕骨、頭殼兩旁、鼻樑、顴骨、頜頸骨、吼骨、鎖骨、雙臂骨……

    一邊摸索,一邊喃喃唸叨,饒是岑牧耳目聰穎,依然聽不出他這唸的是什麼東西。

    岑牧只覺得他的十指有力,手法精準,認骨極其精確,不是胡亂摸索。

    唐霄一路捋下來,將岑牧翻轉身,最後一把竟直接按在岑牧的小弟弟之上。

    岑牧一驚,大窘,飛身後退,驚道:“唐老,你這是要幹嘛?!”他有一種要撿肥皂的不祥預感。

    唐霄哈哈哈三聲大笑,喃喃說道:“天賦異稟!果然是天賦異稟!”

    岑牧與唐馨均是一窘,心裏直道,這老頭真是爲老不尊!

    唐霄微微頷首,說道:“你可知道我本姓是什麼?”

    這又是一個重磅話題!連唐馨這個頗爲淡定的女孩都瞠目結舌,事關自己,她有些失態,這說法怕是連她都從未聽過。

    岑牧搖搖頭。

    唐霄撫髯大笑,道:“我本姓崔,唐家家奴,四十三年前,立大功得家主賜姓,時至今日,這段祕聞已很少有人知曉,大概只有唐家的幾個老人知道。”

    唐馨問道:“爹爹,難道我們都不姓唐麼?”

    唐霄看她一眼,說道:“你確實不算唐家子弟,只有你大姐唐寧,算是半個唐家人,因爲她媽、你大-奶奶是唐家人。”

    聞言,唐馨默然。

    這事實恐怕得讓這女孩好好消化一番了,唐姓在聯邦確實可以被認爲是上流社會的姓氏,無論文華上唐家,還是上南下唐家,都是傳承古老、並依舊繁華似錦的豪門家族,若論歷史,唯獨皇族趙家能與之匹敵。

    唐霄轉頭對岑牧道:“你可知道我透露這消息於你的目的?”

    岑牧搖搖頭。

    唐霄朗聲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我出身類似,你難道不想更進一步?”

    岑牧問道:“如何進一步?”

    唐霄斬釘截鐵說道:“你現在處於弱勢,是因爲人單勢薄,借勢的最佳境界是向各方借勢,各方勢力盤根錯節,相互影響,相互牽制,方能凸顯你的價值,你上次就不該婉拒肖家的拉攏,當然,肖家的檔次還有些低。現在又有這麼一個機會擺在你面前,就看你能否抓住了,我且問你,你可願意做我入室弟子?”

    這話一次,岑牧與唐馨均是一呆!

    岑牧想了想,問道:“我需要付出什麼?”

     

    ;  唐霄看他一眼,說道:“很多人只看到了即將得到的好處,卻忽略他本該付出的東西,你倒是個真聰明人!做我唐霄的弟子,自然要以唐家爲主,凌家要放到一旁,能不能插手要看我的意思……”

    岑牧打斷他的話,果斷搖頭,說道:“多謝唐老厚愛,我雖然是個荒野人,卻也知道有些事情做不得,這是做人的基本原則!”

    唐霄冷笑一聲,說道:“你是在貪圖凌家的資源和凌叮的美色吧!你只要答應我,馨兒便送與你,做你侍寢女奴,我這邊的資源也可供你享用!唐家比凌家,只大不小,你要拎清。”

    這話一出,唐馨又驚又羞,也不知如何是好,看着這兩人,心亂如麻,這短短十分鐘透露出來的信息,讓她應接不暇。

    聞言,岑牧就知與他不是一路人,他這猜測與自己的本心相差十萬八千里,能把自己親生女兒送與他人,這是薄情寡義的表現,再看眼前這鶴髮童顏的老者,只覺得那道風仙骨的外表是一副面具,面具之下的人卻讓人心生厭惡。

    “道岸貌然”,說的正是這種人。

    岑牧站起身,拱手一禮,說道:“今天多謝唐老款待,請替我向文哲問好。”

    唐馨見他如此,眼裏露出一絲欣賞之意,她無法理解自己父親今天如此失態,作出大悖平常的決斷。

    唐霄勃然做色,怒道:“你以爲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一股隱形氣場轟然散開,比石叔的重力場強大幾十倍的壓力驟然加持其身,岑牧只覺得空氣瞬間變得冰冷,冷如從萬年冰峯刮下來的寒風,鋒利如刀,整個空間都被凝固起來,莫說擡腳頓足,哪怕是眨一眨眼睛都要耗盡全身力氣!

    岑牧心中大駭!這是什麼能力?!不光能禁錮身體,連感知場都被自動壓入岑牧體內,絲毫無法動彈。

    普羅託斯適時說道:“我倒是可以幫你爭取幾秒時間,你可以試試突然狙擊,他這個能力該是八階能力,正面對抗,你毫無勝算。”

    有幾秒時間,這個辦法是可行的,這麼近距離的狙擊,又是突然發作,還真可能打傷他,只是打傷了又如何?!且不說他是文哲的大伯,就光以他在金戈鎮的地位,岑牧也不敢這麼做,他得考慮這一槍下去的後果!他也許可以光棍一點,拍拍屁股跑路,但凌家就遭殃了,與唐家勢成水火。

    再說,唐霄的目的只是逼他拜師,還不到拼命的時候。

    岑牧如是想着,突然,腳下一鬆,連帶着一旁的唐馨,兩人一起滾入突然凹陷的坑洞中……

    坑洞不淺,掉落中,岑牧身體開始恢復知覺,他只來得及將唐馨一攬,一手托住她的後腦,一手固定住她的纖腰,兩人一同滾落下去。

    “哎呀~”落地時,唐馨一聲驚呼。

    岑牧作爲肉墊,本就做好了受到巨大沖擊力的心理準備,沒想到背部沒有感受到太多的衝擊,觸感軟中有硬,頗有彈性,以他的身體素質,這種撞擊可以忽略不記。

    黑暗中,被一個軟香如玉的美女壓在身下,腦海中頓時生出一堆雜亂無比的念頭,連帶小弟弟也開始蠢蠢欲動,不受控制,直頂在唐馨肚皮之上,燙若紅鐵,唐馨這聲驚呼,恐怕是在它上邊喫到了苦頭,被撞疼了肚子。

    “這是什麼?”唐馨忙撐起身,企圖挪到一旁,一手便按在那異物之上。

    兩人不約而同又是一聲驚呼,唐馨慌忙收手,卻讓身體失去支撐,又一次撲到岑牧身上。

    岑牧是真疼!作爲一枚處男,這異物雖說天賦異稟,卻未曾經歷風雨,稚嫩得很。

    “你沒事吧?”兩人不約而同問道。

    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也許是黑暗給了人膽子,兩人都沒再動,只是相互輕輕擁抱。

    岑牧只覺得一種莫名的暢爽傳遍全身,很滿足,沒有任何感覺能和這感覺媲美,原來擁抱是這樣令人舒坦,岑牧不禁感嘆。

    岑牧心中有無數疑問,而此刻堵在嗓子眼裏的疑問也有好幾個,他不禁問道:“小馨,難道每來一個客人唐老都是這般款待嗎?”

    話剛出口,他暗叫糟糕,岑牧原本只是想講個冷笑話,緩和氣氛,然而,這個時候問出這句話,確實有些不妥。

    唐馨聞言,臉上一熱,從他身上爬了起來,坐到一旁,幽幽說道:“我也不知道誒,今天爹爹有點奇怪,他平日不是這種人。”

    岑牧心裏有些哭笑不得,直罵自己愚笨,原本好好的旖旎風情,自己不懂把握,亂嚼舌根,故作瀟灑,這真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好吧!軟香如玉的感覺消褪,小惡魔暫時被壓制下去,岑牧冷靜幾分,心中對凌叮的愧意又少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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