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牧張開感知場,仔細搜索,在一千米外的地方找到了這兩個姑娘,也許是因爲沒打到獵物不好意思空手而歸,她們各自杵着一根木棍在叢林裏撥弄摸索,殊不知這樣的動作早把她們能打野獸嚇跑了。
岑牧啞然一笑,跑了過去……
見到兩女的時候,岑牧手裏拎着一隻死掉的樹羊,然後她們不好意思地跟着岑牧回去了。
陸依佳害羞道:“抱歉,一點忙都沒幫上。”
岑牧笑道:“沒事,其實我也沒指望什麼。”
一句話製造大量的仇恨,惹得兩女嘟起嘴,狠狠地看着他。
陸露佳白他一眼,道:“不會說點好聽的話嗎?我姐姐今天已經夠倒黴的了,非要給我們添堵,哼!”
岑牧呵呵笑道:“開個玩笑,回去吧!”
回到住處,兩女看着新搭起來的牀,喜不自禁,立馬爬上去,躺在降落傘布料上,美美伸個懶腰,發出舒暢的聲音。
岑牧說道:“晚上用傘布把自己蓋牢了,蚊子可比白天要厲害多了。”
“嗯。”
“我去把這隻樹羊給處理了。”
“好。”
大恩不言謝,兩女不再跟他客套什麼,只是不停地竊竊私語,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岑牧到千米之外的河邊處理完這頭樹羊,回到臨時住處,雨林已經完全墜入了黑暗之中,兩女沒有生火的經驗,只得將人埋在傘佈下,等待岑牧回來。
然後,一個人忙碌着生火,烤肉,肉香味四下飄逸,勾得肚子一陣咕咕叫,尤其是陸依佳,她從早晨到現在還沒進食,剛纔等待岑牧的功夫,吃了幾塊餅乾,喝了一點水,勉強墊了下肚子。
“好了,喫東西了。”
陸氏姐妹聽到這個,立刻歡呼一聲,翻身下地,像兩個小孩子一樣圍在火堆旁,樂不可支,就等着岑牧幾刀下去,把它分好。
岑牧手提着刀,頓在空中,朗聲道:“出來吧!別鬼鬼祟祟的!”
陸氏姐妹一緊張,四下張望,周圍黑漆漆一片,火光只能照亮方圓二十米的區域,二十米之外,樹影憧憧,什麼都分辨不清。
果然,兩條黑影走入視野。
不等岑牧詢問,其中一人說道:“呵~好溫馨的三人世界,真是讓人羨慕啊!兄弟是準備一人獨享三人行的樂趣麼?!”
岑牧拿起烤全羊,放到陸露佳手裏,說道:“好好拿着,別弄髒了。”
陸露佳問道:“哦,要不要我們幫忙啊?”
岑牧說道:“我要是被人打趴下了,你們再來救場吧!”
陸露佳握緊拳頭,認真地點點頭,說道:“好,雖然我不希望你被人打倒,但是我也想證明自己的價值!我可不光只會喫肉而已!”
陸依佳捂嘴笑了。
岑牧站起來,問道:“說說你們想怎樣?”
那人笑道:“看你把食物燒好了,牀和女人也都準備好了,那我們倆兄弟笑納了!正好一人一個,用完還可以換着來。”
被人出言侮辱,陸氏姐妹也怒了。
岑牧向他們招招手,說道:“廢話少說,出手吧!”
然後,岑牧看到其中一人手心醞釀着一團橙色的光芒,越來越亮,另一個人像一頭敏捷的豹子,衝了上來。
是火焰術法能力者,他手心的那團火焰絕對殺傷力驚人,一旦放出來,威力不亞於一枚燃燒-彈,其火焰的興致甚至比燃燒-彈還要難對付,沾身即燃,溫度高,難以撲滅,而且這可不是在第三界,火焰創傷不光痛苦,還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十分危險!
話音剛落,岑牧快速拔槍,砰砰兩槍打出去,角度極其刁鑽,避開了前面衝刺的能力者,也避開施法者的頭顱。
幸好子彈是有效的,施法者不能不躲,躲避的功夫,他手裏凝聚的火焰黯淡下來,前撲的近戰能力者也停止了衝勢,回到術法能力者身邊,保護他。
“兄弟,反應挺快嘛!”
岑牧譏諷道:“你們也不差,出手就是殺招,挺果決的!”
“兄弟,你那隻羊勻我們一半,我們轉頭就走,相見不如不見,大家各退半步,如何?”
陸露佳聽了,頓時忿忿不平,忍不住說道:“憑什麼?東西不是你打的,也不是你料理的,見面分一半,你臉皮也太厚了吧!”
陸依佳則拉出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影響岑牧的決斷。
岑牧冷笑道:“滾!”
兩人臉色一變,恨聲道:“別給你臉不要臉!我一個火球砸過去,你們都別想討個好的,把你們睡覺的地方都給燒了,敢惹我?!老子會讓你後悔生到這個世界上來!”
另一個人補充道:“你們能防我一時,還能防我一晚?!我們喫不飽,睡不好,你們也休想好受!”
遇到這樣的無賴,一點辦法都沒。
岑牧的迴應是,突然爆發,身形在火光中拉出一溜殘影。
近戰者攔不住他,而術法者根本來不及爆發出第一擊,就被打倒在地,然後近戰者僅僅支持了兩秒就被一頓亂拳揍暈了。
兩女捂住嘴巴,目瞪口呆,她們是第一次近距離見到岑牧爆發,把自己放到他對手的位置,感覺也是不堪一擊。
陸依佳幽幽說道:“難怪基尼和班尼都被你殺了,天王以下的角色應該都不是你的對手吧!”
雖然,陸露佳早知道岑牧是雲萊城霍府的那個面具人,但是潛意識不會把他和岑牧聯繫到一起,現在仔細想想,真的覺得岑牧已經高出她們太多,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
陸露佳鼓掌道:“岑哥哥好厲害呀!”
岑牧拎着兩人的脖子,回頭說道:“我去處理一下,你們先喫吧!”
陸露佳追問道:“你準備拿他們怎麼辦?”
“殺了!找個地方埋!”
岑牧話一出,手裏兩個傢伙軟不耷拉,被嚇暈了。
陸露佳捂嘴發出一聲驚呼,道:“真的?!不……不用吧!他們雖然混蛋,但是還是不要殺吧?!”
陸依佳笑道:“露佳,他開玩笑的。”
這次,岑牧自己辛苦了一把,拎着這兩個傢伙,一頓穿行,直接跑了1500多米,然後,把他們捆在樹上,相信蟲子們會好好招待這兩人,而且,也不用擔心他們掙脫繩索了,找回來。在晚上,雨林裏黑燈瞎火,沒有方向感,太容易迷失了,哪怕有感知場,岑牧都不敢夜裏穿行,更何況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