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超能紀元 >0074 午餐
    第二天一大早,凱瑟琳將岑牧帶到家中,一個小時後,岑牧出來了。

    神清氣爽,心情十分愉悅。

    在凱瑟琳的交涉下,弗蘭克林和他達成一些祕密的協議,這些白底黑紙的文件將爲兩者的關係提供一定程度的保障,他在賞金鎮的耕耘終於有了一些實質性的收穫,第二個目的差不多也要達到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執行協議,只要他幫助凱瑟琳掌管賞金鎮,協議上的約定將會兌現:一系列糧食和軍火的購買協議;攻守同盟協議;戰利品分配協議等等。

    三個小鎮有賞金鎮這個大型貿易市場和僱傭兵平臺做依靠,發展將更加順暢,而弗蘭克林父女有岑牧的強援,將具備打破平衡的實力,這是雙贏的局面。

    凱瑟琳談交情,弗蘭克林談理性,感情加利益,再加上三個人高度一致的意識,未來產生分歧的可能小得可憐。

    是時候回去一趟了,岑牧心中還有一個梗,迫使他必須回去一趟,格雷至今生死未卜。

    在爆炸前一刻,岑牧看到格雷在戰場的邊緣,他的位置不錯,爲人也機警,在岑牧規避的剎那,他也做出了反應,等第一輪爆炸結束,岑牧伸出頭,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所以說,有很大的可能性,他已經脫離戰場,返回了好運鎮。

    正當岑牧準備離開賞金鎮時,一個他意向不到的人找上門來。

    是拓跋峯。

    “岑大師,這是打算去哪裏呢?”拓拔峯斜靠在門上,用他自認爲瀟灑而得體的方式和岑牧打招呼。

    “小鎮傳信有點事情,我打算離開幾天。”

    “哦。”拓拔峯抿抿嘴巴,問道:“在離開之前,喫一頓飯應該不影響行程計劃吧?我爸很想和你單獨聊聊。”

    拓拔鴻想幹什麼?難道他有所察覺?

    岑牧說道:“沒問題,我收拾一下行李,隨後就到。”

    拓拔峯笑道:“沒關係,我等一會兒吧!陪岑大師一起去。”

    片刻之後,岑牧隨拓跋峯來到賞金鎮第二大的基地雷斧基地,這個基地位於賞金鎮的西南角,佔地近千平米,基地中修建了訓練場、試彈間、酒吧、公寓和食堂,可以說是一個獨立的機構,看得出雷斧成員的待遇相當不錯。

    拓跋峯一邊引路,一邊介紹,不時和迎面遇到的人打招呼。

    午餐被安排在一個奢華的房間內,是拓跋鴻的私人房間,房間內的佈置極盡奢靡的風格,岑牧甚至在這裏找到了一些聯邦奢侈品的痕跡。

    午餐採用西式風格,有些black_tie_party的影子,但是學得很不專業,只學到了奢靡的風氣,卻沒有學到它的文化精髓,它代表了某個特定時代一個高等層次的優雅和尊貴。

    岑牧記得“拓跋”這個姓在舊時代有着比較古老的流傳,最早可追溯到黃帝后裔拓跋氏,姓出自鮮卑族拓跋部,本該是有些歷史積澱的古老家族,不知道爲什麼到了新時代,他們丟失了信仰,轉而追捧西式文化,讓人不免產生一種滑稽而又遺憾的感覺。

    “坐。”拓跋鴻雙手拿住一副白手的餐巾,點了點嘴脣。

    兩人隔着長長的主桌,相對而坐,拓跋峯則坐在兩人的側面。

    很快,僕人端上主食,擺放在岑牧跟前。

    岑牧雙手放在桌上,沒有動作,靜靜等待他的下文。

    拓跋鴻打了個響指,一個僕人從壁櫃中取出一瓶酒,呈上來,在燈光下,依稀可辨認瓶身上。

    拓跋鴻單手提起它,說道:“這瓶酒是從舊時代一個埋在地下五百多米的末日基地中發掘出來,瑪歌1978,可以說已經有四五百年的歷史,今天我們來品嚐一下。”

    這傢伙不光不明白“瑪歌1978”的含義,也不懂葡萄酒的品味,如果有一副百毒不侵的身體,岑牧倒是想嚐嚐這封存了四百多年的酒是個什麼味道。

    岑牧擡手阻止他,說道:“誒~鴻老,這就不必了,紅酒不是陳放的年代越久越好,一般來說,五到十年是它味道最醇香的時候,過了十五年,基本就不能喝了。

    鴻老能搞到這麼一瓶有歷史紀念意義的酒,我看還是繼續保存吧!要喝它,我還真不太敢,腸胃不好。”

    拓跋鴻臉上臊紅一片,一絲薄怒一閃而過,笑道:“沒想到岑大師對於紅酒也有些研究,那就換一瓶。”

    看到他的眼神,旁邊的僕從激靈打了個抖,接過酒,小心退下。

    “來,先填飽肚子,不要客氣。”

    三人開始進食,岑牧也是喫得隨意,卻讓拓跋峯看得異彩連連,原因很簡單,岑牧雖然沒有刻意表演什麼,但刀叉使用很隨意,就和呼吸一樣自然,正是這種隨性自然的風格,讓一旁的拓跋峯不自在。

    拓跋峯索性用手抓起一塊牛排,大口一撕,笑道:“還是這樣喫得爽快。”

    這又讓拓跋鴻眉頭一跳,又是一個不爽的地方。

    岑牧問道:“鴻老,這番約我喫飯,有什麼想和我聊的嗎?”

    拓跋鴻決定放棄通過炫耀自身“人格魅力”來吸引岑牧的方式,他直說道:

    “岑大師還記得那次在賞金軍火的當衆考驗嗎?”

    “記得,不過那個時候我不認識鴻老,只認識弗蘭克林先生,因爲他的頭像刻在銅幣上。”

    拓跋鴻哈哈大笑,說道:“那岑大師應該有所明悟咯?”

    “明悟什麼?”

    “那場測驗根本就不是客戶的測驗,而是賞金鎮高層對你的一個考驗,岑大師沒意識到這點嗎?”

    岑牧點點頭,然後問道:“那高層對測驗的結果還滿意嗎?”

    拓跋鴻等的就是這個問題。

    他雙手放在桌上,鄭重說道:“我很滿意,但是弗蘭克林好像不是很滿意,你知道他把你支出去的第一句是什麼嗎?”

    “是什麼。”

    “這個人不能用!這是他的原話,任憑我們怎麼勸說都不行,哪怕我摔門而去,都沒有改變他的決定,這就是弗蘭克林,一個固執的,死板的老頭。”

    關於這個故事,他倒是沒有聽過,凱瑟琳也沒有告訴他,倒不是因爲想隱瞞什麼,而是它已經成爲了過去式,沒有翻出來的必要。

    原因岑牧大概也能猜到,就跟昨天和弗蘭克林攤牌後沒有立刻得到迴應是同一個原因,弗蘭克林顧慮重重,岑牧想聽聽拓跋鴻是個什麼說法。

    “爲什麼?”

    拓跋鴻笑道:“因爲他戀權,他嫉妒,他年紀大了,還佔着賞金鎮的頭把交椅不下來,這些年賞金鎮發展停滯,全拜他所賜,這一點連他的盟友加菲爾德都看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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