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超能紀元 >0066 審判 一
    原來這就是熔爐危機的真正原因!

    黑石山的劇烈爆發引發地殼運動,地底岩層相互擠壓,將盧克城下保護岩層撕裂,徹底打開百鍊熔爐和地底熔岩海的通道,海量的岩漿從斷層縫隙中冒出來,不斷滲透到保護層後的各個角落,最終從地殼薄弱地帶——百鍊熔爐中溢出來,相對其他地點,百鍊熔爐是這片地殼的宣泄點,如果不能解決問題,那麼雲家的傾覆,甚至是盧克城的毀滅都只是時間問題。,

    要徹底解決問題,就必須搞定地心深處那幾顆大大小小的小型鈾球,搞定正發生密集核反應的天然核能發動機,尤其是最深處那顆直徑四百米的鈾球體,而這正是岑牧所渴望的,他的烈焰寶珠正“飢渴難耐”。

    ……

    而在岑牧下去的漫長時間內,雲府也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進而牽引整個城市的局勢。

    鍛造協會最先意識到“岑牧失蹤過久”這個事實,他們的第一反應是“岑牧遇難了”,這個結論並不難得出,任何人都無法抗拒大自然的威力。

    雲夢澤告訴雲戚,雲戚頓時失去了主意,很快小芥子和雲淺雪也知道這件事情,悲慟的悲慟,幸災樂禍的幸災樂禍。

    接着,這個消息傳到雲府一些人的耳朵裏,那些最近被擼下去的人頓時有了想法,紛紛出來活動,尤其以雲淺雪的兩個哥哥跳得最歡,一時間雲府亂成一團,逐漸走向失控的邊緣。

    當天下午,雲淺雪向倫道夫主教求助,藉助倫道夫的威望暫時穩定了局面。

    而這時,藍港考察團抵達盧克城,在雲戚的指引下,暫時在居住在雲府,也因爲藍港考察團的突然入駐,讓某些人投鼠忌器,盧克城詭異的局面暫時陷入一種平靜的狀態,可是,誰也不知道這個平靜會持續多久。

    然後,凱瑟琳也知道岑牧出事了,幾乎不能自制,想衝進百鍊熔爐查明真相,被衆人攔住。

    倫道夫得知岑牧失蹤的真相,猜想他可能已死亡,十分鬱悶,原本有些勝券的局勢走向撲溯迷離,對於雲家的態度也變得模棱兩可。

    岑牧沒有騙他,藍港真的因他而來,可是來了之後,他本人卻失蹤了,倫道夫不想就這麼失去一個優質的合作對象,他親自帶着一隊騎士趕來雲府,做最後的努力。

    於是,雲府大部分人投入打掃清理百鍊熔爐的工作中,晝夜忙碌,熱火朝天……

    沒有更多的熔岩流出來,這些岩漿被水撲滅後,很快被清理乾淨,人們驚奇地發現,百鍊熔爐內空無一人,岑牧竟然莫名失蹤了!

    密室失蹤!

    一羣人在冶煉室中討論開了。

    凱瑟琳逮住雲天清追問:“雲長老,你確定岑牧沒有從裏面出來?”

    雲天清苦笑道:“當然確定,從熔爐到地面的出口只有一個,必然會經過中央的休息廳,這些天幾位大師都在休息廳內,別說是人,連一隻蟲子都沒有從裏面出來過。”

    另一位大師補充道:“是啊!如果說只是一個人沒看見,那有可能是眼神的問題,這麼多人沒看見,那就不是眼神的問題了,再說,小岑又有什麼隱瞞我們的必要?”

    有人猜道:“會不會是岑牧在裏面找到什麼寶貝,又被想還給大師,這才悄悄溜了出來。”

    小芥子立刻反駁:“小岑哥不是這樣的人!”

    凱瑟琳幽幽說道:“我倒是希望真是這個原因!”

    雲天清嘆道:“整個鍛造協會最值錢的東西,就是我這幫老朋友的手藝,除此之外都是錢能買到的東西,小岑不一定看得上眼。”

    倫道夫問道:“那這裏就沒有其他出口嗎?”

    雲天清頷首道:“我在這裏生活了幾十年,我可以確定沒有其他出口。”

    說着,他指着身前熔岩池,說道:“除此之外,只有這個池中有一個熔岩井道,通往地底深處吧!”

    一羣人看着一汪橙紅色汩汩冒泡的岩漿,相視無言。

    從岩漿中鑽進去,這事情太瘋狂了,以這些人的閱歷和見識,根本無法理解這種事情,也沒人開口說出這個猜測。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測保存一些人最後的期望。

    倫道夫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派個人看着這裏吧!說不定可以等來奇蹟發生!”

    凱瑟琳面無表情道:“我一個人待這邊,你們有事先忙吧!”

    小芥子看着凱瑟琳一臉堅決,將蹦到嘴邊的“我也是”嚥了下去,而後輕輕嘆息。

    這時,一個小廝急匆匆跑了進來,在雲淺

    雪耳旁輕語。

    聽完,雲淺雪深吸口氣,說道:“主教大人,審判長帶了好多人把雲府包圍了,他決定徹查龍頭丟失案和仲裁官被殺一案,要求我們交出第一嫌疑人岑牧。”

    倫道夫仰天嘆道:“終於出手了!挑得可真是時候啊!!”

    雲戚冷笑道:“可不是嘛!審判長在雲家放的走狗還少嗎?!賣家求榮,原來還真是一個能夠遺傳的特徵!大開眼界!”

    雲淺雪臉色一變,她雖然仇視岑牧,但更加不齒兩個兄長的所爲。

    雲淺雪轉臉問倫道夫:“主教大人,能否提供一些幫助?”

    倫道夫很堅決地搖頭道:“我支持的是岑牧,不是雲家,對於這個觀點,我想我在很早之前就表明過。”

    雲淺雪悽然一笑,說道:“主教大人,難道你覺得審判長的目標只是雲家嗎?難道主教大人不明白脣亡齒寒道理?”

    倫道夫搖搖頭,說道:“現在外面的人都知道岑牧是因爲探索百鍊熔爐而失蹤,而前段時間聖教的一名黑暗仲裁官就死在火焰之下,而那個晚上,岑牧正好接受我的邀請,居住在教堂區,現在有這個證據在,幾乎可以認定他就是殺害黑暗仲裁官的兇手!就是盜竊龍首的竊賊!

    他竟然對我還隱瞞了這件事情,好吧!瞞也就瞞了,他不出簍子就行,可他偏偏出事了,還把自己的一項能力暴露出來。

    如果他還在,他去對抗審判長,我暗中助力,我們把事情瞞下來,或許還有操作的空間;現在他不在了,一切成空,不說能不能對抗宗教裁判所的勢力,自保都是一個問題。”

    換句話說,主教大人自身難保,他憋着一肚子火想質問岑牧,現在求他出面,也是枉然。

    雲淺雪嘆息一聲,收斂臉上的情緒,目露寒光,肅聲道:“雲家人跟我走吧!我們去看看審判長到底想要什麼!”

    雲天清嘆道:“是時候做個了結了,我們也一起去吧!”

    倫道夫對身旁人輕聲耳語,一併離開了。

    一行人趕到雲府會客廳。

    審判長大馬金刀坐在主人的位置上,毫不客氣,他身前站了兩排全副武裝的士兵,淡金色的盔甲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而在主桌之下,最顯眼的位置一左一右坐的正是雲淺雪的兩個哥哥,他們歪着身體靠在太師椅上,鼻孔朝天,頗有幾分趾高氣昂的架勢。

    雲淺雪一行人走過來,反倒成了客人。

    面對審判長,雲淺雪不卑不亢,說道:“不知道審判長大人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審判長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她兩眼,說道:“把岑牧交出來,他是殺害聖教高層和盜竊教會寶物的嫌犯!窩藏教會一級嫌犯是滅族的死罪!你不想挑戰教會的律法吧?!”

    “岑先生確實呆在雲府一段時間,但是他已經走了,不信的話,審判長大人可以搜搜看,搜得到他,小女子就認罪!”

    審判長自然知道岑牧失蹤案的來龍去脈,爲了向審判長表忠心,也爲了借審判長的力量一雪前恥,雲淺雪的兩個哥可是想盡了辦法來打探整件事情的真實情況,可以說,審判長雖然沒到現場,但他所掌握的信息不亞於雲家幾個核心人物。

    審判長展露一個猥瑣的笑容,說道:“既然你承認窩藏嫌犯是事實,那麼就先到監獄裏待幾天再說吧!來人啊!把她給我抓起來!”

    左右兩邊各上來一個士兵把雲淺雪架起來,雙手反剪到背後,整個人幾乎被擡離地面,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腋下,因爲疼痛,她不得不竭力將胸脯挺起來,雖然隔着衣服,竟也蔚爲壯觀,雲淺雪黔首微微上揚,眉宇之間盡是痛苦的神色,她咬緊牙關,不吭一聲。

    悲哀的是整個雲家竟然沒人站出來幫忙,大家各自低着頭,目光遊離。

    雲天清實在不能忍,怒斥道:“住手!審判長大人這麼對付一個弱女子,難道不覺得很丟份嗎?”

    坐在左邊椅子上的大哥嚷嚷道:“對!就該把她抓進去!讓她反省幾天!”

    雲天清一臉嫌棄地看着他,說道:“雲坤,她是親妹妹啊?!你不知道聖教的女子監獄是一副什麼德性嗎?!”

    雲坤冷笑道:“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她把我當哥看待了嗎?她現在翅膀硬了,胳膊肘往外拐,那小子在的時候,她怎麼不幫她的親哥啊!”

    審判長頗爲滿意這些人的反應,他得意擡眼,俯視衆人,當他掃到人羣中的小芥子時,怔了怔,隨即嘴角掛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審判長擡手指着人羣中的小芥子,說道:“這小姑娘爲啥蒙着臉?把她帶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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