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超能紀元 >0003 戰亂中的羅宋
    離開西片區,岑牧驅車緩緩入城。

    飛越城牆,可見厚實的鋼板被撕裂了一個巨大的豁口,鋼板扭曲,有些部位甚至呈融化狀,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戰爭機器留下的痕跡。

    沿着城牆往前看,可見這樣的豁口大大小小,不下於數十個,一直蔓延到薄霧深處。

    岑牧不禁思考在這樣的背景下,一個兩個能力者還有多少發揮空間?!

    再看天空,羅宋城光穹系統的結構體已經崩潰,只在某些地方可以看到從牆體延伸出去的玻璃元件,遭受劇烈爆炸的衝擊,它們徹底破碎,沒有修復的希望。

    光穹系統曾是聯邦文明秩序和興盛的象徵,而現在它轟然倒塌。

    穿越城牆後,光線稍微明亮一些,大部分路燈被砸爛了,偶爾遺漏一兩個,這些遺漏做得很均勻,有些規律,岑牧猜想是荒野人乾的,黑暗會給與他們安全感,大多荒野人具備微光視覺,因此,當羅宋城外圍被他們佔領後,就被改造成這副模樣。

    而羅宋的城防軍也徹底放棄了外圍的治安,死保核心街區,以至於,羅宋城外圍的店鋪和居民區淪爲廢墟,看着滿目蒼夷的景象,可以想象,在這些街區曾經發生了多少令人髮指的慘案。

    飛過幾個街區,不時可見潛伏行走荒野流民,他們佔領了超市、小區、加油站、飯店和餐廳,是暴力的佔領,只有掠奪,沒有產出,所以,這些單位現在只能作爲遮風避雨的住所,很快就變成了和城外廢墟相似的樣子,漆黑凌亂,一片骯髒。

    目前,淪陷街區的秩序還沒有完全鞏固,夜晚行走,十分危險。

    岑牧曾聽過一句話,覺得有些道理:“人人都有生存的權利,你不能因爲他們惡劣,而剝奪他們的生存權利,否則,你就是比他們更惡劣的人。”

    可是,這羣人沒有信仰,沒有素質,只會掠奪,不會創造,是一羣寄生蟲,那麼,還需要和他們講民主嗎?

    砰!

    一聲悶響撕裂黑暗街區的寧靜,在一個昏暗的巷口中冒起一團火花,一枚薩姆彈疾速射出來……

    岑牧在思考的同時,有一半注意力留意窗外的動靜,在槍火閃爍的瞬間,他從思考中抽離出來,腦子極速運轉,以最壞的狀況度量這個突發事件——他可能被狙擊了。

    岑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座位底下一縮,各種感知手段迅速探出窗外……

    事實上,情況要樂觀一點,因爲如果是狙擊槍,這個時候子彈已經從車窗中穿了出去。

    而此刻,岑牧仰頭能看到一枚開花子彈從頭頂飛過……

    好狠!這要命中頭部,整個頭就會成爲一個爛西瓜。

    岑牧單手將子彈抓在手裏,卸掉它的動能,只見他雙手快得看不清楚影子,飛行車一個驟停,一顆手雷從車窗內拋了出去,拋物線跨度驚人,正好落在閃光點附近。

    轟!

    一下劇烈的震顫,手雷炸塌巷口左右兩堵牆,兩側大樓開始坍塌,無數混凝土塊掉下來,將小巷填得嚴嚴實實。

    岑牧也沒有理會那顆手雷的戰果,架勢飛行車迅速離開。

    沒多久,岑牧找到了核心城區的邊緣,那是一條城市主幹道,主幹道兩側臨時用築房模塊搭起高達三米的城牆,城牆上豎立起通電迴路,將整個內城區保護起來,而在雙向八車道的主路上,建起一個類似收費站的關卡,荷槍實彈的戰士在關卡處檢查進進出出的人羣。

    空中盤旋着幾架武裝飛行車,不時發出禁空警告,警示人羣。

    看起來盤查還比較嚴格,岑牧在外圍看到了至少三道工序,好幾波人被卡在第二三道關卡處進不去,急得團團轉。

    這時,一輛豪華飛行車徑直飛了過去,它走的是一條特別通道,岑牧看到它什麼都沒出示,也沒有車牌,守衛只是看了一眼,便放他進去。

    岑牧心念一動,跟了上去,這輛颶風比剛纔那輛季風tornado還要拉風,應該沒問題吧!

    颶風緩緩駛入關卡,岑牧面無表情,轉眼看向守關的士兵,見他嘴角一動,正準備發話。

    岑牧瞪他一眼,搶先說道:“看什麼!還不放開?!”

    那個士兵眉頭一皺,正想說點什麼,被他同伴拉住了,那個人按下按鈕,欄杆升了起來。

    颶風緩緩駛過關卡,騰空而去……

    像這類角色扮演的小遊戲,岑牧曾經玩得很溜,在雲萊城的時候,他就和蘇靈一起演過皇子,嚇唬過淮南世子趙桀,效果甚佳。

    騙騙這類士兵,自然要更加容易,爲了防止刺傷他的自尊,發生計劃外的狀況,岑牧並沒有罵他,只是表現出自己的傲慢和一絲焦灼。

    表演很成功,這個愣頭青沒體出來,他同伴體會出來了,把岑牧放了進來。

    進入核心城區,岑牧才感覺回到了文明社會,

    只不過,城區內的狀況也不樂觀,處處留下戰爭的痕跡。

    街道上殘留着受到戰爭武器損害的痕跡:皸裂的柏油路,倒塌的廣告架,廢棄的商店,滿地的玻璃渣……

    此刻,臨近午夜,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停在十字路口,前後左右四條街道只有一色昏黃的路燈,店鋪幾乎全關了,沒有一家開了燈,像是一座死城。

    恐懼籠罩住整座城市,人人自危。

    十字路口的信號等附近,廣播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播報“實行宵禁”和“追緝荒野連環殺人兇手”的通告。

    看到這情形,岑牧心中也涌現一股緊迫感,他打開電子地圖找到宋家的路,朝目的地飛馳而去……

    很快,岑牧感到宋家的府邸,看到府內星星點點的燈光,心裏頓時安定了許多,保安亭有人在值班。

    岑牧將車開到宋家門前,停車熄火,走了上去。

    門口的動靜立刻引起保安的警覺,其中一個搖醒另一個正仰在椅子上睡覺的男人,他拿起對講機問道:“你是誰?”

    聲音從屋外的音響中傳出來,岑牧這才發現保安亭的玻璃是防彈玻璃,玻璃窗從裏面鎖死,也難怪他們敢在玻璃窗前大張旗鼓地睡覺。

    岑牧想了想,問道:“請問宋宛如阿姨在不在?”

    師父去世了,金戈唐家必然難以維持以往的凝聚力,很可能宋姨娘回了宋家,故有此問。

    兩名保安對視一眼,交換一個眼神,說道:“如果是拜訪,你明天再來吧!晚上不方便接待。”

    岑牧不放棄道:“我從很遠的地方連夜趕來,就是爲了見她一面,你跟她說,岑牧來了,她一定會過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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