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貴妃的現代生活 >第一百一十九章 晚歸的丈夫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大家終於在恢復了神志的王清平的嘴裏聽到了事情的經過,果然和安馨他們先前設想的一樣,王清平是在酒店的門口接到的兇手,然後行駛的路上,兇手突然就大口噴血,王清平想要送他去醫院,他卻不肯去,結果計程車開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後,兇手扯掉了溫情的面紗,露出了他猙獰的本來面目。

    當王清平說到這裏時,大家都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在瑟瑟發抖,可見他對這個兇手的恐懼已經深深的刻到了他的靈魂裏。

    安馨皺着眉頭說道:“這個人在半路上會突然吐血,一定是我把那些骷髏陰螻還有赤線蠶一把火燒了,引起了他身體裏母蠱的反噬。所以他纔會突然兇性大發,要吸大量的鮮血來安撫他身體裏的母蠱。”說到這裏她的心裏覺得一陣的內疚:“說到底,你的死我也有一定的責任。”

    劉亞卻不同意她的說法:“你也不用什麼都往身上扛,當時情況那麼緊急,你要是不把那些骷髏陰螻給燒了,真讓它們給跑出去,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馬超一邊聽王清平的敘述,一邊拿着一隻鉛筆在稿紙上飛快的描畫着,過了沒多久,一個惟妙惟肖的頭像就躍然於紙上。濃密的眉毛,細長的眼眸,帶着褐色的眼珠,彎彎的鷹鉤鼻,薄薄的嘴脣,還有過高的顴骨,豁然正是那個在電梯裏給保安主任下毒,在計程車裏吸乾了王清平血液的莊先生王清平一看就驚叫道:“是他,就是他,我和他無怨無仇的,他爲什麼要害我?”

    劉亞接過他手裏的稿紙仔細的看着,嘖嘖的說道:“瞧着長的一表人才,幹什麼事不好,偏偏要去學一身的邪術,真是害人害己。不過現在有了圖片。知道了你長什麼樣子,我看你還能往哪裏跑。”

    “我死了不打緊,可是我老婆該怎麼辦,她因爲糖尿病眼睛瞎了。什麼都看不到,要是我死了,她也會活不下去了。”說到這裏,王清平痛苦的幾乎說不下去了。雖然他現在是一個靈體,是不可能有眼淚的,可是不知爲什麼,他的悲傷,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感覺的到。

    就連一向都是神經大條的安向宇都覺得心裏酸酸的,他不由自主的詢問道:“你的孩子呢?難道他不能管你老婆嗎?”

    安向宇的話更加觸動了王清平的神經:“孩子,孩子。要是孩子還在,我老婆的眼睛就不會瞎了。我唯一的兒子兩年前剛剛大學畢業,結果他在出去找工作的時候出車禍死了,就是因爲兒子死了,我老婆纔會日哭夜哭的。再加上她又有嚴重的糖尿病併發症,結果就把眼睛給哭瞎了。”

    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大家都爲那個可憐的女人感到揪心,兒子兩年前死了,如今相依爲命的丈夫也死了,自己的眼睛也瞎了,這要怎麼活下去呀。

    這時。反倒是王清平平靜了下來,他把哀求的目光投到了劉亞的身上:“大師,我知道按理我應該要去投胎了,可是我不放心我的老婆。我想要留下來陪着她,等時候到了,我們倆再一起去投胎。你能不能大人大量,現在先別收了我。”

    “這......”劉亞覺得有些爲難,雖然他也覺得這對中年喪子的夫妻很可憐,可是人有人的世界,鬼有鬼的去處。如果讓人鬼混在一起,這個世界豈不會大亂。

    可是所有的人都用懇求的目光看着他,他一咬牙,拿出了一個葫蘆說道:“這樣吧,你就寄居在這個葫蘆裏,我把你送回家去,可有一樣,你不能讓別的人發現你,免得引起社會恐慌。”

    “一定,一定,我會小心不會嚇到別人的,真是太謝謝你們啦。”王清平感激萬分的朝着大家鞠了個躬,然後白光一閃,他就鑽進了葫蘆裏。

    “讓他還留在這世上真的沒有問題嗎?”馬超還是有些擔心。

    劉亞卻拍着胸脯說道:“沒事,他身上的怨氣已經被我的靈符給淨化了,然後他的靈體又有這個風水葫蘆的蘊養,不會出問題的。”

    “那好,你是專家,你說了算。”馬超也無話可說了。

    因爲王清平的身份證上有他的家庭住址,在二個多小時後,劉亞,馬超還有安馨和安向宇就來到了他家的樓下。這是一棟建於七十年代的老舊樓房,是那種一層有四戶人家的紅磚房,然後兩家共用一個廚房和廁所的那種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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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安馨看了看手上的表,有些遲疑的說道:“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她可能已經睡了,我們卻現在上去找她,這樣好嗎?”

    馬超卻冷冷的說道:“她老公已經出去了30多個小時,渺無音訊,我就不相信她還能睡的着。”說完他蹬蹬蹬的率先往樓上走去。馬超的話雖然冷酷,可是他說的也是事實,大家也只得無奈的跟着他一起往樓上走去。

    王清平的家在五樓,果然不出馬超所料,他家的門底下還透出昏暗的燈光,看來丈夫沒回來,王清平的老婆真的無法入眠,想來她一個瞎子卻在家裏把燈光都打開,也是爲了給遲歸的丈夫照亮回家的路。

    安馨輕輕的敲響了房門,裏面立刻傳來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是誰呀?”接着就是一陣摸摸索索的走路聲,沒過多久,只聽“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頭發huā白,披着一件黑色的棉襖,看上去比王清平要顯得老態很多的年長婦人把門給打開了。可以看到她的眼睛看上去一定光澤都沒有,也明顯沒有焦距,果然就像王清平說的一樣,是個瞎子。

    這時旁邊鄰居家的燈光也亮了,一個穿着碎huā睡袍,看上去圓潤富態的中年婦女也把門給打開了,她有些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這幾個青年男女,詢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要找誰?”

    劉亞從懷裏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遞到她的面前,自我介紹道:“我是〖警〗察,這些都是我的同事,請問,這裏是王清平的家嗎?”對於他這種毫不臉紅兼無恥的,把安馨和安向宇也劃入了〖警〗察行列的行爲,馬超表示很無語。

    那個胖太太把劉亞的警官證放在手裏仔細的看了看,又把警官證上的照片和他本人做了對比後,才滿意的點點頭,這時王清平的老婆有些焦急的問道:“強子他娘,真的是〖警〗察來了嗎?”

    強子娘把手裏的警官證還給了劉亞,然後上前扶住了王清平的老婆說道:“我大嫂,我剛纔看了他們的證件,的確是〖警〗察,看來是有王大哥的消息了。”

    “是嗎,那太好了,快請進,快請進。”王大嫂的聲音略有些緊張和激動。強子娘扶着王大嫂回到了屋子裏,劉亞他們四個於是也跟着走了進去。

    屋子不大,大概就三十多平方的樣子,一室一廳的結構,雖然有一股濃郁的中藥味,可是屋子裏佈置的倒是乾淨整潔,而且每一件傢俱的角上面都細心的裹上了厚厚的海綿,看來是怕眼睛不方便的王大嫂會不小心碰傷。

    看來這家的男主人的確是一個顧家的好男人,也難怪他就連死了都對獨自一人在家的老婆放心不下。有些發黑的牆壁上還掛着一張全家福,在那張全家福裏,王清平和王大嫂手拉着手並排坐在一起,一個看上去很陽光的男孩子,站在他們的身後,三個人的嘴角都含着一抹幸福的微笑。

    王大嫂摸索着在凳子上坐了下來,然後拍拍強子孃的手說道:“麻煩你去幫我給幾位警官倒杯茶來。”強子娘點點頭,去給他們倒茶了。

    王大嫂又把沒有焦距的眼睛對準了安馨他們,開口說道:“對不起,我的眼睛看不見,只有請你們自己找位子坐吧。”

    安馨趕緊說道;“王姨,你不用這麼客氣,我們自己會找位子坐的。”於是四個人都自己找好了位置,紛紛坐了下來。

    王大嫂聽見安馨的聲音,有些詫異的說道:“原來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這麼小就當上〖警〗察啦,可真有本事。”

    安馨頓時一囧,她這個假〖警〗察還真沒有什麼底氣,可是眼尖的她一眼就看到了王大嫂手上有一塊通紅的印子,看來剛被燙傷不久,她不由自主的詢問道:“王姨,你的手這是怎麼搞的?怎麼燙傷了?塗了藥沒有?”

    王大嫂一驚,趕緊把衣袖往下拉了拉,試圖遮住被燙傷的手背,這時強子娘端着茶杯走了過來,她快嘴接道:“還不是這個王大哥也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麼,明知道王大嫂的眼睛不好,還這麼久都不回來,這不是,家裏的開水都喝光了,她又不想麻煩我們,就自己去燒開水,結果就把手給燙傷了。不過姑娘你放心,我已經給她塗上燙傷膏了。”

    “強子娘,你就少說兩句吧。”被人這麼當面批評丈夫,王大嫂顯得有些不自在。她穩穩有些不安的心神開口詢問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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