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隨意一站,卻彷彿和天地融爲一體,根本沒任何威壓釋放。
可結合剛纔內谷的門口,那堪稱絕世的一劍,卻沒有任何人敢小覷於他。
那地上橫七豎八的強者屍體,以及封老、墨天明、封屠如臨大敵的緊張。
這一切的一切,無不清晰的告訴衆人,此人究竟有多麼的強者。
“閣下究竟是何人,爲何對我儒墨咄咄相逼?”
衆目睽睽之下,寧語嫣望向那青衣大儒,悅耳的聲音中多了幾戒備。
此人,很強!非常強!身爲北國的傾城公主,寧語嫣也見過不少大儒,卻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大儒。
此人的修爲,明顯是鎮國境,但究竟是幾品,這卻非常不好說。
但此人的氣息,居然瀰漫着正氣,一點都沒邪惡的趨勢。
他在谷外劍氣滔天,在谷內卻收斂了一切氣息,這種收發自如,堪稱是逆天。
在寧語嫣的印象中,能輕鬆做到這一點的,唯有她父王寧南望一人而已。
但寧南望乃是北國之君,他有龍氣加持,而眼前的大儒,他究竟又有什麼依仗?
寧語嫣,看不明白。
“我,既正義!”
青衣大儒揹着長劍,惜字如金,語氣極爲淡漠:“讓雷峯,和我一戰。”
“真是可笑,你說一戰就一戰,你當我儒墨會長是什麼?”
一個年輕氣盛的商賈跳出來,他眼中滿是不屑。
鏘!聲音落下,一道紫芒劃破蒼穹,而後一顆大好頭顱,骨碌碌的滾落在地。
靜!全場死一般的沉寂!眼前在這內谷之中,青衣大儒都能一言不合,直接斬殺強者。
這恐怖如斯的一幕,看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無不倒吸冷氣。
“內谷之中,乃是有上古大陣存在,爲何還不開啓?”
“封將軍,難道這魔頭在內谷殺人,你身爲封狼谷的守將,就不管管這件事?”
很多本地的商賈,眼中都出現了激動,無不震怒。
眼前的青衣大儒是強,但封狼谷的陣法,卻是所有人的最後依仗。
“我已經開啓了陣法,但本將軍也不知道爲什麼,此人在內谷殺戮,卻沒引發任何的陣法攻擊。”
封屠騎着巨狼,臉色變得極爲難看:“就彷彿,陣法不排斥此人。”
什麼!轟隆隆!聲音落下,全場譁然。
封狼谷的陣法,自古以來,就是此地最大的依仗,就連金部落也無可奈何。
也正是因爲陣法的存在,一百年前,三族會談纔會開啓,而後有了如今繁榮的貿易之都。
可如今,一個神祕莫測的青衣大儒,卻突然降臨此地。
而更爲恐怖的是,這大儒居然無視陣法規則,能超越規則殺人。
試問衆人,如何不懼?
一時之間,驚恐的情緒,不斷往外蔓延。
說實話,很多人都想逃走,卻又不敢逃走,但那人劍氣太快,衆人又不敢逃走,陷入了兩難和彷徨。
“我代表正義,此番來此地,絕非爲了殺人,而是爲了懲罰邪惡。”
“數日前天生異變,北方出現了大邪惡,而後,雷峯如彗星般崛起。”
“似此等邪惡之徒,既然沒人能制裁他,我等正義之士,自然要替天行道!”
“從此刻起,每間隔一個時辰,若是雷峯不出現,我便殺一人。”
頓了頓,青衣大儒繼續說道:“爾等無需害怕,能爲斬殺邪惡而赴死,人族都會銘記你們的貢獻。”
“將殺人說的如此兒戲,你滿口正義,可你這樣,難道真是正義?”
蘇小姐,一聲嬌喝。
“我,既正義!”
青衣大儒點點頭,目帶傲然:“擋我者,既邪惡!”
“我這些年走遍天下,類似前輩這樣的厚臉皮,還真是第一個看到。”
寧語嫣,冷冷說道。
“不要試圖拖延時間,這封狼谷的陣法,對老夫毫無作用。”
捻了捻白鬚,青衣大儒目帶冰冷:“此陣的確源於上古,讓這封狼穀類似一個小世界,自稱自己的規則。”
“但正義乃是天道,整個儒界之內,在這蒼天之下,老夫想要斬殺誰,誰也逃不掉!”
聲音不大,卻清晰傳遍整個封狼谷,震的萬人耳朵轟隆。
“一個時辰之後,你們在場某一個人,就會成爲青衣前輩的劍下亡魂。”
楊展雲踏前一步,縱聲大笑:“爾等若是不想死,那就立刻去找雷峯!”
“是雷峯一個人死,還是一個時辰,就有一個人死,你們自己抉擇!”
“對了,青衣前輩刀劍無言,若是一劍斬下去,誤傷了什麼人的話,那你們就是爲正義而獻身!”
嗡!聲音落下,全場震動。
“走,去找雷峯!”
“走!”
“雖說雷峯會長並沒錯,但憑什麼我們替他赴死!”
人羣之中,一些怕死之輩,他們站了出來,一路朝着耶律府邸而去。
至於其他的人,雖然站在原地沒動,但卻也沒攔截那些鬧事的人。
很明顯,大家都不想死。
雖說一個時辰只殺一人,但這人究竟是誰,誰又能知道?
更何況,青衣大儒能無視上古大陣,若是葉秋一直不出現,那封狼谷豈不是要死絕?
這樣的結果,無人能接受!“師母,這些人太過分了,簡直是豈有此理,我弄死他們!”
眼見帶頭鬧事的人中,居然有幾個是原本南墨工會的弟子,墨天明怒不可遏。
“無妨,藉助這次的危機,看清楚隱藏在儒墨的少數蛀蟲,這其實也是好事。”
寧語嫣搖搖頭,語氣依舊平靜:“唯有能歷經考驗的弟子,纔是我儒墨真正的棟樑!”
對於現場的反應,寧語嫣其實也憤怒,但她卻不想多言。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人性的醜陋,自然會一覽無遺。
“前輩,我看第一個時辰,不如先斬了這無鹽女。”
在全場死一般的寂靜之中,楊展雲桀桀一笑,說出了全場震動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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