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疑問堵在心裏,但是這種時候卻沒人想問出來,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被打得頭破血流,看起來很嚇人。

    “呂程,我們是來找你的。”

    郝連安始終是個警察,他看不下去對方這種行徑,即便這個女人精神有點兒不正常,但是他也不能這樣打她,現在已經是法治社會了。

    樓上揚着棍子的男人身形一怔,緩緩地放下了手裏的棍子,轉過身來看向樓下的一羣陌生人,目光落在爲首的郝連安身上,花白的頭髮下面卻有一張比較年輕的臉,帶着閃躲的顏色。

    “你找錯人了,走吧,別靠近我們家,會被詛咒的。”

    二樓上的男人狠狠地踢了一腳剛纔穆心悠跑進去躲起來的房間門,然後惡狠狠地罵了幾句,在門外面放上了門栓,才轉身往樓下走了。

    郝連安和司徒赫對望一眼,並沒有回去的打算,他們急需解決家裏的事情,不會到了這兒還退縮。

    “我去叫門。”

    郝連安帶着郝連齊上前,畢竟他們身上的衣服是警服,上去叫門也比較有說服力,司徒赫他們看起來年紀太小了。

    面對狹窄的門,郝連安和郝連齊站的筆直開始敲門,裏面傳出來的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尖銳。

    “滾開——再敢來敲門我打斷你們的腿!”

    “這裏是呂家嗎?我們是西城區警局的警察,開門。”

    郝連安的語氣很嚴肅,這件事兒本來就是人命關天的事兒,他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纔行。

    “吱呀——”

    看上去*並且破舊的木門被從裏面打開了,一個兩鬢斑白的女人站在門裏面,目光惶恐,臉上帶着不安的神色。

    “警官,我大女兒她腦子不好使,如果做了什麼事情得罪了你們,還請你們高擡貴手啊!”女人的眼神帶着閃躲,說話的語氣卻很熟練,就想說過很多遍一樣。

    “你的大女兒是指穆心悠嗎?”

    郝連安往前邁了一步,然後司徒赫他們都跟了上來,“今天找你們確實是有很重要的事兒要問,進去說話吧,站在門口不方便。”

    呂程的老婆愣住了,看着兩個警察身後跟進來的一羣衣着光鮮的小孩兒,覺得很奇怪。

    衆人進了大門,走在最後一個的蕭寒玉順手關上門,隔絕了外面那些打量的眼神,方便他們一會兒辦事。

    司徒鈺姐妹在最後跟東方雅呆在一起,蕭寒玉則是在天井裏面四處轉悠,看起來像是在自己家裏一樣,其實他只是在觀察有沒有潛在的危險罷了。

    “您帶着這麼多孩子過來,是爲了什麼?”

    呂程的老婆不打算把他們請進去,因爲呂程正在氣頭上,讓他們進去也不會有什麼好事。

    郝連安他們也沒打算進去,只是打量了一眼二樓上發出“嘭嘭”聲的那見屋子,然後開門見山的說了來的目的。

    “前天穆心悠在穆家舊宅門口發瘋,攻擊這幾個孩子,被他們家的司機送出了小區,所以今天過來想確認一下,穆心悠如果是完全喪失自主判斷力的話,最好是送到精神病院去治療,以免再攻擊傷人。”

    “不!心悠沒有精神病,她只是不聽話,我們管着她呢,不會讓她跑出去的,不會了。”

    呂程的媳婦看起來很驚慌,驚慌的並不是穆心悠傷人的事情,而是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這事兒……

    司徒赫和秦子璇對望一眼,猶豫了一下,但是隻是一下,蘇秦已經等不了了。

    呂程的老婆只見到一個長得特別白淨的男孩兒衝她微微一笑,然後她面前的人就變了!變成了穆家的人!

    “啊——鬼啊——”

    裏面客廳里正在喫東西的呂程也出來了,他原本想呵斥自己媳婦不懂事的胡說八道,但是當他看到面前這一羣人的時候,腳也一下子就軟了。

    郝連安和郝連齊完全沒搞清楚狀況,就被蕭寒玉一左一右拽到他身邊,不讓他們說話也不讓他們打擾。蘇秦站在最前面,一雙眼眸變成了紫色,深淺不一的顏色流轉着光芒,攝人心魄。

    “妹妹,你終於還是來找我索命了嗎?這麼多年了,我以爲到死都見不到你們了!”

    呂程直勾勾的看着最前面的蘇秦,說出來的話很讓人驚訝,如果說兇手是他的話,那麼動機呢?

    蘇秦和司徒赫對望一眼,並沒有說話,因爲他維持這個幻象已經耗費了很大的精神力,如果他開口說話的話,就沒辦法迷惑對方了。

    “走開——統統滾出去我家!”

    呂程的媳婦變得有點兒歇斯底里,

    一雙眼睛變得赤紅起來,臉帶着瘋狂的笑容指着蘇秦道:“呸!什麼親妹妹?什麼東西!我真後悔把你剁碎了之後沒有拿去喂狗——”

    蘇秦的臉色變了變,司徒鈺突然走到他身邊,握住了蘇秦的手,她的眼眸也漸漸的變了色,染上一層淺紫。

    “你爲什麼這麼恨我?爲什麼殺了我?”

    司徒鈺的聲音很平,沒有什麼起伏,聽得郝連安和郝連齊都頓時崩潰了,這羣孩子都是異能者!

    “呂秀麗,不是她殺了你,是我!我從來沒後悔過殺了你,從來沒有!你跟那幫畜生有什麼區別?我把親生女兒送給你當做你的女兒養大,你怎麼讓他們糟蹋她的?”

    呂程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他媳婦身邊,死死地盯着說話的司徒鈺,一雙眼眸惡毒得讓人汗毛倒豎。

    秦子璇心裏警鈴大作,連忙晃了下司徒赫的手,提醒他保護蘇秦他們,司徒赫手心裏緩緩地升起來一團金光,漸漸地在蘇秦和司徒鈺前面形成一個淡金色的防護罩。

    郝連安和郝連齊驚訝的看着眼前這一幕,然後齊齊捂住了到嘴邊的尖叫聲,繼續往下看。

    “所以你困住他們這麼多年?可他們是無辜的。”蘇秦的目光突然一變,變得更詭異了些,往前邁了一步,然後低聲道。

    “你以爲你能用天井裏的東西困住他們一輩子嗎?不管你做了什麼都不可能困住他們的,看看,我的家人都來了,找你索命來了。”

    蘇秦說完,強忍着心頭的那股怨氣,閉了下眼境,司徒鈺拉着他不讓他暈過去,因爲她知道蘇秦不是在給他們催眠,而是在引魂!

    “不!不!不!你們不可能出得來的,心悠告訴過我,那個天井裏供奉的是穆家世代的式神,每年都要祭祀很多活物的,只要把將死之人的一部分扔下去,就會永遠的困住靈魂,不能轉世投胎。”

    呂程的目光充滿了恐懼,郝連安忍不住想開口說話,被蕭寒玉直接捂住了嘴,他們要是開口了蘇秦會被嚴重的反噬。

    “睡吧,你們罪惡深重。”

    司徒鈺說完,扶着蘇秦轉過身來,蕭寒玉鬆開郝連安和郝連齊,直接把蘇秦背在背上就走,所有人都走得很快,漸漸地消失在了呂家的門外。

    一路上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的郝連安兄弟終於在坐上車之後纔回過神來,開着車跟在司徒赫他們車後面回了早上的宅子。

    東方雅看着暈過去的蘇秦心裏很自責,因爲蘇秦問她有什麼辦法能得知真相,她告訴他可以試試引魂……

    反噬是必然的,但是她沒想到反噬這麼大。

    車子直接開到了他們的家門口,蕭寒玉揹着蘇秦上樓去,司徒鈺姐妹和東方雅都跟了上去,只留下司徒赫和秦子璇在樓下,身邊還有郝連安兄弟。

    “嗯……那個……”郝連安的疑惑還沒問出來,司徒赫就已經轉身走了。

    秦子璇知道他是去找書了,於是轉身招呼郝連安他們,“郝連叔叔請進,我們在客廳等我哥下來吧。”

    “好的。”

    郝連安覺得大概只有這個女孩兒正常一點兒了,剛纔單手就拉着他們倆人絲毫不能動彈的那個男孩兒力氣大得驚人。

    秦子璇腦子裏也在整理剛纔得到的信息,穆心悠實際上是呂程的女兒,送給她嫁進穆家的妹妹做女兒,但是女兒被人欺負了。

    轉頭看向角落裏的那羣冤魂,因爲從一開始他們出現在這裏就是擠在一起的,並且都是半透明的虛化狀態,她從來沒注意過他們的長相,這還是應該看看的。

    “蒹葭,你讓他們過來我面前站好,挨個兒站成一排。”

    郝連齊的目光變得很驚悚,稍微衝郝連安身邊挪了一下,秦子璇卻毫不在意,反正他們是警察,膽兒小的警察還能幹什麼?

    “你在跟誰說話?”

    郝連安心裏的最後一層防線被打倒,看着秦子璇好整以暇的看着空蕩蕩的牆角,臉上都是難以置信。

    “問問你表弟,他應該知道。”

    秦子璇嘴角彎了一下,易蒹葭衝着角落裏的冤魂一陣尖嘯,然後角落裏的十幾個冤魂就逐個開始往秦子璇面前兩米的地方飄了過來。

    因爲這一家人實在是太出名,乃至於報紙上刊登的照片是他們的全家福,秦子璇挨個兒看過去,卻發現,這些冤魂裏少了四個!

    一個是這個家裏的男主人,呂程妹妹的丈夫,還有一個是穆家年輕的小少爺,以及穆家的兩個妹夫。

    ------題外話------

    某藍今天心悸的老毛病犯了,不敢作死,怕心臟停跳,明天我萬更,今天只能這樣了……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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