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涌動,便是接連的九次。而他的能力,更加是一級一級,瘋狂地提升了九級!
可卻並未達到五十級的程度。
按理說,這一次淨化邪靈的獎勵,是直接提升十個等級纔對。趙楠在此之前,剛好是四十級,可此時卻在最後一級停留了下來。
略一思考,他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因爲橫擋在四十九和五十級之間,還有一道鴻溝。
那就是欠缺了一個二次轉職的任務。這個任務一旦沒有完成,等級最多隻能夠達到四十九的程度。
這是必須經歷的一關。趙楠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可是直接九級的提升,已經是相當喜人的事情。
此時,在空氣之中,如同出現了兩個金色的光團,慢慢地落入他的手中。
一則是一顆懸浮在掌心的瑰麗結晶,這便是最吸引人的‘永恆復活水晶’!
永恆復活水晶:可復活任何一名 對象,復活對象等級不得使用者。
趙楠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東西可比他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那顆復活水晶好上了千萬倍。那顆復活水晶的時間限制,實在太坑。
至於另外一邊的掌心之中,則是一枚奇特的徽章——弒神者徽章?僞。
“這東西……”
趙楠皺了皺眉頭,觀察之下,這徽章沒有任何的信息顯示。
“鑑定術!”
弒神者徽章?僞:需要集齊三塊‘弒神者徽章?僞’方可以提煉出真正的‘弒神者徽章’。單獨佩戴需要人物等級達到六十級。
“得物無所用嗎?”
趙楠失望地嘆了口氣,直接把這兩樣貴重無比的道具,納入了自己的個人空間之中。
最後,他吐了口氣,才把目光又一次地放在了地上的陶壺處,眯起了眼睛。
……
……
“居然在這個地方!”
西門宇不可思議地驚叫了一聲。
城主大人和趙楠一家子。隨後也趕到了現場,但看見趙楠腳下那個陶壺的時候,一臉的古怪之色。
趙楠把這個陶壺握在了手中,眯起了眼睛,不懷好意地打量着西門宇,輕聲道:“我需要一個解釋。”
西門宇臉色微變。嘆了口氣,一臉悲傷春秋地道:“這恐怕是我自己也不願意知道的事情……”
……
……
許久之前。
其實真實事件,連半月也不到。只不過是衆人在星靈界逗留了太長的時間而已。
當日趙楠用‘神靈涌泉’陶壺與古云交易了打開進入龐貝城遺址的古書之後,古云就用這陶壺,很快地淨化了一些神水,混入了妖都所引用的水源之中。
隨後西門宇從古云的手中借來了這東西。估計也是用這相同的方法,來解決當初在妖都比武的時候,東源市的那些強手飲下了污染過後神水的後遺症。
“這東西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了。”
西門宇無奈地聳肩道:“古云催了我幾次,我還在頭痛。想不帶第二天就發生了幽靈殺手的事情、”
西門宇看着趙楠。表情極爲無辜地道:“現在時間上是徹底吻合的……問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東西會惹來這種事情。不然就讓段天狼那批人發狂算了,也不至於讓我現在的損失更爲慘重。”
估計是真的要動手的。
東源市的城主有些兒不妙的感覺,連忙推着手道:“冷靜下來,有事慢慢說……”
“誰管你丫的!”
就在此時。
“準備更新!”
這是系統的聲音!
……
……
拓跋小草一愣。掄起了的拳頭是硬生生地停留在了半空之中,一動不動起來。
西門宇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的表情。此時也是一動不動。
不僅僅只是這兩人,身邊的玲瓏,乃至於菲妮娜,小蘿莉,許洋,此時都彷彿是變成了雕像一樣。
一股寒氣從腳底往趙楠的身體冒了上來。
他下意識地看着身邊的一切。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徹底地凝固了一樣,這如同淡出在xl世界突破禁區,面見歐菲爾之前的一幕,讓他留下了一滴冷汗。
他用力地躍上了附近的樓層,整個東源市。確確實實已經停頓了起來。
整個世界,彷彿只有他還活着一樣!
可這並非是任何的幻想!右腕上,尤利西斯所賜予的符文,此時灼熱地刺痛着他的手臂!
——這是讓你能夠避免系統窺視的力量!
歐菲爾曾經說過。
——這是讓你可以尋找真相的力量。
聖者賜予之時,也成如此說過。
“現在,就是看見真相之時嗎?”
趙楠深深地吸了口氣,擡了頭,看向了天,天上風雲變幻,電閃雷鳴,雲聚雲散,整個天空此刻彷彿也在移動起來一樣。
而整個世界,在這一刻,也變成了單純的黑與白,任何的色彩也不再存在。
那籠罩在東源市地圖邊緣的濃霧,此刻一點一點地退散這,大地在震動,整個東源市都開始在移動一起!
那些重新露出了事物,此刻正在進行這難以置信的重新組合……
世界就像是無數散亂的拼圖碎片一樣,此刻正在被某種神妙的力量,重新地拼湊起來。
趙楠所見的,是此生都不會忘記的變遷……彷彿他就站在了世界的中央,看着世界的又一次的演變。
時間似乎感覺不到。
可他感覺到了飢餓!
個人空間並未屏蔽,除了技能不能夠使用之後,一切的道具也能夠取出。他坐在這高出的樓層天台,取出糧食。默默地看着世界的變化。
一個小時,一個小時。
一天一天,又一天。
或許已經過了十天,還是半月?
這是趙楠第十五次的進食,在這個凍結的世界之中,除了天地動盪之外。他再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地上,菲妮娜她們還是保持着許久之前的狀態——只怕是等到這一次世界的變動完成之後,她們才能夠恢復正常。
趙楠的神經極爲的強大,這是在賢者之塔被尤利西斯關閉的時候給逼出來的。
世界與他,就像是兩個互不相干的個體一樣,它自它的變化,他自他的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