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種名爲紫雲月的花卉,幾乎都種遍了這個青年所居住的地方。
剪枝的時候,青年的手不小心地抖動了一下,以至於手上的花枝因爲失誤,並沒有修建到了預期的效果。
“算了,缺陷也有缺陷的美麗。”
青年隨意地笑了笑,把手上的紫雲月輕輕放下,方纔拍了拍手轉過了身來,“所以說,因爲你是元老院唯一的女性,所以被指派去接待那位造訪華夏龍之國的聖女大人,以你而苦惱是嗎?”
眼前風華正茂的女子,脫去了女王的裝束,穿上據說是元老院之內另外一位老人家強烈要求的服飾,又據說這是稱之爲漢服的宮裝長裙之後,另有一番別緻的韻味。大概這個年假加上那提前發育到了恰到好處的身體,十分的適合這種在華夏龍之國大力推廣的漢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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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蘿打擾老師您的清淨了。”
擁有趙二之名的青年,和煦地笑了笑。它揮了揮手,憑空之處突然出現了一張古樸製造的搖椅。趙二舒適地坐了上去,安然地躺下,手上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把羽扇。它輕輕扇動了兩下,“既然大家都是女人,你有什麼好苦惱的?而且再怎麼說女人都不會爲難女人吧?那位聖女既然是以造訪的名義來到這裏,大概不會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情。你就當做是普通的賓客接待得了。”
優蘿輕嘆了口氣道:“如今海族步步緊逼,世界沿海戰線已經一退再退,如今根本就稱不上是沿海戰線了,大概用內陸戰圈來形容也差不多。要不是海族不能脫離海水太長的時間,恐怕它們侵略的進度遠不如此。大概也是到了現在。我們才知道海族的恐怖吧。它們的數量實在是無窮無盡。而這個時候,聖女不在前線鼓舞士氣,反而來到我們這裏,恐怕並不是真的名義上造訪那麼簡單吧?”
趙二閉上了眼睛,話嘮非常的它這一次意外的表現得相當的安靜。
優蘿走進身前,輕聲道:“事實上要不是古大人。關大人,洛大人還有西門大人都給自統領着自己的部隊離開,大概接待的人也不會是我吧?畢竟成爲大國之後,優蘿所負責的也僅僅只是民生的事情。這種外交事務,一般都是西門大人負責的。”
趙二笑了笑,伸手按了一按。優蘿意會,緩緩地坐道了搖椅之前。趙二把手放到了優蘿的頭上,輕笑道:“聽說這樣可以給人勇氣和安慰,有沒有好一點?”
優蘿一愣。隨即苦笑一聲道:“那老師你就再多摸幾下吧。”
趙二笑了笑道:“這可不行,意思一下就好了。不過你記住,你可是成爲了光輝騎士王的女人,是神選者,是大國的元老,無論是負責民生也好,是負責外交也好,哪怕是負責打仗也好。你都能夠做得很好,也應該可以做得很好。”
“我……可以嗎?”
“當然。因爲啊,我的學生是最好的。”
優蘿微微地低着頭,順勢撲倒了趙二的雙腿之上,輕聲道:“老師……接待的時候,您可以現身嗎?”
“這倒是可以。”趙二並未猶豫道,然後又猶豫道:“話說這樣子似乎很不好?”
……
……
這個地方,僅僅只有這些石柱,而在沒有別的東西了嗎?
隱身之中的趙楠,不由得如此想着。隱身是下意識的行爲。大概是本能般地覺得,這樣的等待,會碰見些什麼事情。
而這種一動不動的站立,並沒有過多久的時間,似乎就已經引來了它的成功。
一陣陣的腳步聲,還有細微的說話聲音。手腕上戴着的多功能翻譯儀器此時正在運轉,把那些奇怪的聲音轉化而來,成爲可以明白的東西。但卻僅僅只是一些無用的信息。
諸如:
“今日的天氣真不錯呢。”
“我喜歡上了隔壁家的眸眸啊,怎麼辦,這就是所謂的戀愛嗎?
“村長最近好似要取一個填房了。”
另外還有諸如“誰家的雞”一夜生了好幾個蛋之類的話題。說話的人沒有到,趙楠就有種這是一羣老實巴拉的農民正在愉快地聊着日常的感覺。
然而並沒有過多久的時間,這種感覺便真的化爲了一副真實的畫面。只見一羣人,男女老少,穿着粗衣麻布,沒人的手上都拎着裝滿了食物還有瓶子的籃子,聯羣結隊而來。
這羣人,暫且稱之爲正常的人類吧。反正趙楠能夠看見的除了這些人的名字之後,其其餘的都是問號。
這應該是遺棄之地內的土著了。但看情況應該不是馭獸魔人一族還有鍊金一族。
難得是異能族?
異能族應該是至今爲止,趙楠在遺棄之地接觸得最少的一個種族了。可是這一羣宛如農民般的傢伙,卻又和大聯盟關於異能組的描述有些不同
。
這些人的臉上,不論男女老少,都擁有着許多的黑色刺青。然而,這些刺青非但沒有讓他們變得醜陋,反而還有一種獨特的美感。估計是刺青本身就很好看的原因。
那是一種類似花紋般,覆蓋在臉頰兩端,極爲對稱的東西。而且,這些人臉上刺青的圖案,隱約地也與圖騰石柱上的刻印有些類似。
又隱約地,趙楠似乎在哪裏見過於此類似的圖案。
這羣人,一個接着一個,很快就分散開來,三三兩兩地圍聚在各個石柱之前,把手上的食物獻出。他們的神情虔誠而肅穆,他們不說話,如此安靜地跪拜狀。
忽然,三名老者來到了趙楠的身邊,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神之柱居然……”
三人驚恐之色越發的濃厚起來。他們手上拿着的籃子在不知不覺間墜落在地上,發出了沉默的落地聲。
噗通幾聲。三名老者不約而同地連忙撲倒了在地上,大聲呼喊並且重複道:“祖神顯靈!祖神顯靈!祖神顯靈!!”
祖神?
就是這些圖騰柱背後所代表着的某種存在性嗎?趙楠下意識地擡頭望那根被他所清掃完畢的石柱看去,逆反意志在不知不覺間慢慢延伸而出。
又是這種不知不覺的行爲,但冥冥之中讓趙楠覺得這是正確的方向。
不是他應該是這樣做,而是他似乎曾經這樣做過,而且現在也必須這樣再做一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