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都市之變身霸王龍 >第七十九章:秦胖子
    當注意到小七、雷復、趙一三人離開了東渡口,潘審將望遠鏡放了下來,一邊的絡腮鬍軍官很爲自己剛纔的衝動感到臉紅。

    當東渡口的戰鬥打響後,他們一直監視的神祕隊伍離蕭芸他們只有幾百米的距離,隨時可能在他們背後發動襲擊,他數次請求潘審動手,但潘審都拒絕了,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這支神祕隊伍在抵近了國興公司的隊伍後,就放慢了腳步,甚至在國興的隊伍和東渡口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也詭異地保持了安靜,這麼一來,這支隊伍是敵是友就值得考究了。

    如果冒失進攻了友軍,那可真特麼出糗了。

    錢柏一行人在確定西渡口沒有人之後,匆匆藉着夜色摸了下去,不過他們沒有急着渡河,畢竟蕭芸指揮變身戰士在河對岸建立了嚴密的防禦陣地,他們一過去,必然會被發現。

    而且,他們這一趟的目標既不是小七,更不是蕭芸,正主兒都沒出現呢,且在一邊看看好戲再說。

    星光下,錢柏看見子星來的那兩個男子從口袋裏掏出營養液,慢條斯理地喝着,不時瞅一眼對岸,在離他們不遠的山壁洞穴裏,潘又芝也是大惑不解,這幫人究竟什麼個路數?

    他們佔據了西渡口,自己如果打算過河援助蕭芸他們,就必須和這幫人接觸,是友還好說,是敵的話,自己背後可還吊着有理教的隊伍,一旦腹背作戰,結果還真得很難說了。

    秦胖子坐在一輛極度顛簸的貨車車廂裏,儘管屁股不時地與車廂板分離,他依舊昏昏欲睡,這趟跑路真特麼喫大虧了。

    這宏圖國哪裏是國家?簡直就是一個土匪窩子,還沒進國境,他在雲棲國就被勒索了一大筆錢,都夠買十來張從晴天國到宏圖國的機票了。可是沒辦法,誰叫他連個身份證明都沒有呢。

    其實身份證明秦胖子還是有的,只是不敢拿出來而已,關鍵是,宏圖國的人也沒管他要什麼身份證明,有錢就行。然後就發了這麼一輛破車給秦胖子,到了翎尖渡他還得自己掏船錢。

    過了河,他還得自己找車,聽着那宏圖國的傢伙嘚不嘚地說明,秦胖子簡直對自己能否到達白蘭市,沒有特麼一點信心。

    好不容易車子到了翎尖渡,連渡口還沒見着,全身裹在黑袍裏的司機就拍着車廂板,催秦胖子趕緊下車,秦胖子迷迷糊糊地爬下來,發現車兩邊擠擠挨挨的都是人,不過都是衝着自己來的方向而去。

    這些宏圖國人,一個個的都裹在黑袍子裏,若不是有些嬰兒從袍子裏探出頭來,簡直連男人女人也分不清。

    這些人就像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幽靈,沉默地在略顯泥濘的道路上行走着,有些人揹着簡單的行李,更多的只是拎着個破袋子,甚至杵着個木棍,就那樣茫然地前行。

    “前面在打仗,他們都是難民。”司機見秦胖子一臉懵懂驚訝的表情,在一邊提醒他。

    秦胖子這才把這些人與自己上車前,那宏圖國人交代的事情聯繫到了一起,我去!現在還在打仗?有那個精力,去和雲暉人幹啊?

    帶着一肚子的不快,秦胖子逆着人流向前走去,天開始漸漸放亮,他走到一處高地,藉着曙光向下看去,只見腳下漫山遍野全是人流,這些人走累了,就在山野裏隨便尋個地方坐一下,然後爬起來接着走。

    山間有一條專門建好的,窄窄的下山道路,但只見有人扛着貨物往下去,難民倒不敢插到這條道上來。難民潮、人力搬運貨物這兩件事都是秦胖子從來沒見過的,竟看得有些出神。

    好在下山的道路倒也不算陡峭,秦胖子發現,車子不敢開下去,主要還是道路太狹窄,又年久失修,畢竟是山區,一旦出事便是車毀人亡,所以這離着渡口的最後一節路,貨物就全靠人力扛下去。

    其實人往下走倒也沒什麼危險,秦胖子穿過上山的人流到了山下,已經天光大亮,他心裏琢磨着找個地方喫頓早飯,但整個渡口人流熙攘,竟連一個飯店也見不着。

    他在人羣裏擠得一身大汗,就想着能不能去管事的地方問問,先把去對岸的船票買了再說。他剛剛靠近渡口唯一的高層建築——那幢三層小樓,突然一陣尖利刺耳的警報聲響了起來。

    整個渡口的人流就像是被槍打了似的,伴隨着一聲聲不弱於警報聲的尖叫,人流四散逃躥,僅僅一會兒的工夫,原本還擠得水泄不通的渡口上,居然就已經門可羅雀。

    那些扛貨的苦力也把貨物隨地丟下,跑得無影無蹤。

    秦胖子看得好奇,又見警報聲一直不停,便站在路邊等了一會,就在這時,一個裹着黑袍子的人從三層小樓裏跑了出來。

    “你!就是你!你怎麼不跑?”那人一出來就衝着秦胖子大喊。

    秦胖子給他叫得莫名其妙,左右看看一個人都沒有,只好衝那人揮了揮手。

    “我要過河,不知道往那兒跑?”秦胖子回答。

    “要過河?”黑袍子裏露出的人臉笑了起來,秦胖子感覺事情不大妙,卻又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

    “開槍會不會?”那黑袍人問道。

    秦胖子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在這裏站着……”黑袍人指點秦胖子站在三層樓的邊上。“一會兒和我們一起走,就能過河了。”

    秦胖子站在那裏沒一會兒,只見左右兩邊和山上出現了幾支雜亂的隊伍,隊伍裏的人一個個用手抱着頭,兩邊有荷槍的人押着。

    由於人人都裹着黑袍子,秦胖子也看不出來誰是誰,只見那些人被押到自己身邊,一個個的排好了隊,還有許多穿黑炮的身影追了過來,就像是想要加入他們,卻不被允許似的。

    聽見那些尖利的哭聲,秦胖子才發現,那些後面追來的都是女人。“我男人不會開槍,他連雞也沒殺過……”一個女人向一個拿着槍的渡口守衛絮絮地說着,懇求那人放過她的丈夫。

    這個時候,幾個黑袍人從樓裏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黑袍人,秦胖子猜測可能是個頭目,因爲他黑袍的質地明顯高檔得多,在陽光下能看見絲綢般的光澤。而且他的手上也沒像手下那樣提着槍械。

    隊伍周圍到處都是女人們的哭訴,秦胖子發現那些被抓來的幾百個男人倒是一個個沉默不語,木然看着腳下的地面。

    “不會開槍?誰不會開槍主動站出來!”頭目注意到一個女人哭訴的內容,頓時瞪起雙眼喝問。

    女人們的哭泣立刻止住了,一時間只有背後不息的河水在那裏孤獨地轟鳴,沉默了約莫一分多鐘,見沒有人回答,頭目手一招,就見一個手下跑去一樓打開了一個房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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