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堂門前,車如流水馬如龍,摩肩接踵、熱鬧非凡。
張員外、張夫人、許嬌容、張玉堂、李勇、阿寶等人,帶着禮物,一同走了進去,看着保安堂中涌滿的人,許嬌容激動的流下來淚水,暗暗哭泣着:
“爹爹、孃親,你們在天之靈,好好看看,你們的兒子許仙現在就要成家立業了,我們許家也可以開枝散葉了。”
光宗耀祖、傳宗接代,對這個時代人而言,是一件比任何事情,都要隆重的事情。
尤其是傳宗接代,比光宗耀祖還要重要。
無論貧富貴賤,都想着要把血脈傳下去。
“恭喜、恭喜!”
“請進、請進!”
熱鬧的喧譁聲此起彼伏,張員外一羣人被請進保安堂內室,張員外、張夫人坐在大廳中,笑眯眯的看着人來人往。
張玉堂、許嬌容走進人羣裏幫忙,迎送往來不絕。
(
“新人到!”
保安堂外,有司儀高聲喊道,旋即鞭炮噼裏啪啦的響徹起來,煙霧繚繞,張員外、張夫人等人走出大廳外,站在臺階上看去。
一頂大轎緩緩而來,轎上扎綵綢,四個人擡轎,轎子左右各兩女郎,花轎前一人撐大圓傘,傘前是六人樂隊。
許仙一身紅sè官衣官帽,胸前戴着大紅花,騎着高頭大馬,前面獅舞翻飛鳴鑼開道,後跟八擡大轎,內坐新娘鳳冠霞帔……吳玉蓮蓋着紅蓋頭,滿臉的幸福,眉若臥山,,眼如丹鳳,羞答答的掀開紅蓋頭的一角,向着轎子外偷看,正見許仙不斷的向着沿街的人抱手致意。
許仙的臉上一團喜意,樂開了花。
“今天,我就要成爲別人的妻。”
吳玉蓮想起離開吳府的時候,吳人傑臉上的那一絲悲傷,心中不由得有些抽搐,耳畔不時的迴盪起父親的叮嚀:
“孩子,你嫁過去以後,好好的記着,這吳家是你的久戀之家,那保安堂中是你的存身之地,有什麼委屈就到家裏來說,爹爹爲你出頭。”
到了保安堂門口。
轎子停了下來,點喜蠟、燃祖香,喜娘爲親人們送吉祥、撒富貴,之後許仙扯住大紅絲綢,一頭放在自己的手裏,一頭放在吳玉蓮的手裏,旋即牽引着吳玉蓮向着保安堂裏走去,入了華堂。
一拜天地!
二拜祖宗!
三拜高堂。
司儀的聲音飄蕩在保安堂的上空,許仙與吳玉蓮讓許嬌容做了大位,輕輕拜了下去。
父母不在,長兄爲父、長嫂爲母,而今許仙沒有兄長,只有許嬌容這樣一位親人,便視作母親一般,引領着吳玉蓮跪拜下去。
拜過天地後,又請許氏家族中,德高望重的長輩,宣讀了家訓。
最後是夫妻對拜、喝交杯酒、入洞房,這樣纔算禮成。
洞房花燭夜,多少風流韻事一一不題,只見那紅燈照耀,羅紗翻騰,一件件衣服從其中飛了出來,旋即陣陣呻吟的聲音傳出。
張員外、張夫
人喝了許多酒,等保安堂中的客人們都已經離去,二人又帶着奴僕,把一些杯盤都收拾乾淨,才雙雙離去,而張玉堂、許嬌容卻留在了保安堂中,幫着打理保安堂的一切,對於剛剛結婚的弟弟,許嬌容又是幸福、又是激動。
“姐姐,咱們走吧,許仙已經成婚了,只要咱們好好的把許大夫的醫術傳下去,就算是報答了他的恩德,到時候,咱們回山修煉,爭取名注仙籍、得到正果。”
青蛇、白蛇看着硝煙過後的冷清,化作一片流光,離開保安堂,來到了聖師府門前:
“青兒,咱們還不能走,咱們的身份已經被法海發現,我怕他會糾纏不休,不如去聖師府找張公子幫忙,希望他可以讓咱們在聖師府裏住下。”
“聖師府裏七彩神虹照耀,五爪神龍盤旋,能夠掩飾掉咱們不小心泄露出來的妖氣,時間久了,咱們收到這些文氣的滋潤,也能夠jing華神魂,提升心境。”
青兒看着聖師府的大門,說着:
“姐姐,咱們這樣進去,你說那個大壞蛋,會不會收留咱們,要是他萬一翻臉不讓咱們住下,是不是太沒面子了。”
白素貞笑道:
“不會的,我雖然推演不出來什麼東西,卻知道你和張公子前世有緣,而且因緣不淺,我們進去的話,張公子歡迎還來不及,不會把咱們趕走的。”
青蛇一撇嘴:
“他是個大壞蛋,鬼才和他有緣。”
兩人走上前,敲開大門,在李管事非常曖昧的眼神下,走進聖師府中。
見到了張玉堂,青蛇沒好氣的轉過臉去,看也不看張玉堂,倒是白素貞笑道:
“張公子,我們這次是來麻煩你的。”
“我們在修行的時候,曾經遇到了一個對頭,他已經找上了我們,我們不方便動手,所以想要在這裏住上幾天,還請公子行個方便。”
張玉堂看着亭亭玉立的兩個妙齡女子,聽了她們的話就是一愣:
“白蛇的對頭,會是誰,蛤蟆jing還是法海?”
“不會是法海已經找上了她們吧?”
看着笑容如花的白蛇、青蛇,張玉堂有些爲難:
“明人不說暗話,兩位姑娘道行高深,你們的對頭,法力道行也不會太差,你們住在這裏,萬一引來你們的對頭,只怕會給聖師府帶來滅頂之災。”
白素貞躬身道:
“公子儘管放心,我們的對頭是一位高僧,因爲我曾經偷過他一件東西,他一直耿耿於懷,這位高僧就算怒火沖天,也不會傷及無辜的,頂多是把我們姐妹帶走、鎮壓起來。”
張玉堂沉吟了一陣,知道白蛇口中的高僧是金山寺現今的主持法海禪師,法海的確不是個亂殺無辜的人。
自己現在法力淺薄,真有白蛇、青蛇坐鎮,守護着聖師府也不錯。
到時候,自己出去尋找至yin至寒的神物,有青白二蛇守護聖師府,父母親人的安全,也能夠得到保證。
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張玉堂微微一笑:
“也好,兩位姑娘大可放心的住在這裏,不過,在下有一個小小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