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馬秀的回話後,沈伊人表現出了嫡母的仁慈。

    之後,便是李婉兒等壽寧侯司馬錦的女眷,也是一一道了兩句恭喜的話。當然,這禮物嘛,比不得沈伊人是在元景園送了。都是話裏說着,稍給讓丫環送到梧桐園去。

    對於府內衆位女眷的好意,玉雅自然和兒子司馬秀都得謝過了。

    朝食後,沈伊人沒留了衆人多聊話,只是對玉雅叮囑了幾句話,道:“今日是秀哥兒的生辰,侯爺雖然講了,不用過於操辦。免得秀哥兒年紀小,是壓了福氣。所以,我吩咐了廚房,給梧桐園加桌席面。”

    “你是秀哥兒的生母,今日且多陪陪他吧。”沈伊人是對玉雅笑得非常和藹。當然,心中的想法嘛,只有她自己知了。

    玉雅謝了話,道:“與先生那兒尋得話,秀哥兒生辰,今日功課歇一日。奴家,依着夫人的話,便是與秀哥兒先回梧桐園呢。”

    隨後,府內的女眷,自然是告退後,各自回了各自小院。

    待玉雅母子剛回了梧桐園不久,李婉兒和簡姨娘、桑姨娘的丫環,是把今日司馬秀生辰的禮物,差人送了來。玉雅接了禮物,這感謝的話,自然又是免費贈了一籮筐。

    梧桐園內,因爲今天的喜慶,早早就是把積雪掃了個乾淨。玉雅見此,便是對兒子司馬秀說了話,道:“秀哥兒今日不用忙學問,去姐姐那兒報個話。你過了生辰,可不能忘記呢。”

    司馬秀聽着玉雅的話後,便是點了頭,說道:“姨娘,秀想把白嬸子備上的雞蛋糕,送些給姐姐嚐嚐?”

    想着白嬸子因爲兒子司馬秀的生辰,是特別做的雞蛋糕。玉雅便是點了頭,笑道:“你帶些去也成。快去快回,別貪玩,在姐姐那裏賴得太久啊?”

    對於玉雅同意了話,司馬秀是點了點頭,他心中可高興,有好東西跟姐姐司馬婉兒分享。畢竟,司馬秀也不是一個臉皮太厚的小傢伙,一直在姐姐司馬婉兒那裏白喫白喝,小傢伙的心中還是“介意”啊。

    玉雅不知道兒子的小心思,她是跟白嬸子吩咐了話,把要送給司馬婉兒的雞蛋糕,是用碟子盛好,放了帶蓋的小籃子裏。然後,纔是讓司馬秀帶着伴當、丫環,擰着給司馬婉兒的雞蛋糕,去了聽雨閣。

    司馬秀離開後,梧桐園裏是少了孩童的笑聲。

    玉雅正得了閒,準備練練她的女紅,也好湊着冬日裏的功夫,給兒子司馬秀縫兩身合適的小裏衣。這針線纔拿上,白嬸子來稟話,說是丁姨娘到了。

    玉雅起了身,剛迎到了屋門口,就見着丁蘭進了屋內。

    “丁蘭姐姐,快進屋裏吧。天晴了,正化雪,外面的天氣,越發的冷呢。”玉雅笑着說了話,迎了丁蘭進屋裏。

    丁蘭隨着玉雅是在屋內落了座後,便是見着玉雅擱了桌上的針線活,問道:“可是打擾妹妹忙碌了?”

    “都是閒着無聊,做些手面活計。姐姐能來,豈能算打擾?”玉雅笑着說了話,邊給丁蘭倒了一碗熱茶,放了丁蘭的桌前。然後,玉雅是坐回了她的位置上,再問道:“姐姐怎麼親自來呢?其它院子,都是差了人,給秀哥兒送了生辰禮。”

    除了丁蘭,其它的女眷,禮是送到了。所以,對於丁蘭的親自前來,玉雅心中有些猜測,嘴裏又道:“好巧着,秀哥兒給大姑娘送雞蛋糕去了,這會兒,倒沒在梧桐園內。若不然,也得讓他來給丁蘭姐姐道了謝意。”

    丁蘭喝了一小口玉雅給倒上的熱茶,待茶碗放回了桌上後,纔回道:“我來了,也是走幾步路,不huā費什麼功夫。”

    “至於大少爺的禮,一些小小心意,算不得什麼。”丁蘭說完話後,是拿出來一方的小硯,再道:“這是我挑的一方墨硯,妹妹莫嫌棄,過於普通。”

    玉雅接過了墨硯,仔細端詳後,回道:“這禮正合着秀哥兒用,姐姐送得可不差呢。”

    “妹妹不嫌棄就好。”丁蘭回話後,又是端起了茶碗,再是飲了一些茶水。

    玉雅收好了丁蘭送的禮物,自然便是與丁蘭聊了些話。玉雅是笑道:“昨個臘八剛過,轉眼小年夜也不遠了。不知道到時候,桑姐姐,會不會出席了小年夜?”

    對於玉雅的話,丁蘭似乎想了一下,看着玉雅是回道:“桑姐姐那裏,有大夫的叮囑;夫人是個心細又賢惠的,哪會讓桑姐姐不愛惜了侯爺的子嗣。”

    丁蘭的話,字字扣着個“理”字。玉雅聽後,不得不承認,這話在理着。

    “丁蘭姐姐,你前面對妹妹說的一些話,妹妹仔細思量過。倒是不知道,往後能不能多向姐姐尋些不懂之

    處。盼着姐姐,莫嫌了妹妹愚笨?”玉雅還記得着,丁蘭曾經對她提醒了,關於元景園的“沈伊人”來着。

    所以,玉雅自然是想到,這丁蘭能暫時結個同盟嗎?

    玉雅是遞了橄欖枝,不過,丁蘭卻是搖了搖頭,回道:“我本一個薄命人,妹妹,與我遠些的好。至於那些話,我不過是隨口說說。妹妹,你聽聽便罷了。”

    “好了,時辰不早了,我也應該回去了。就不打擾了妹妹。”丁蘭說着話後,是起了身,與玉雅道了別。玉雅見着丁蘭似乎,真的無意與梧桐園牽連過深的樣子,也不便於勉強什麼,只得同樣起身,送了丁蘭出梧桐園。

    待到丁蘭離開後,玉雅心中還在想着,丁蘭這一趟來了梧桐園,所謂何事?

    不會,就爲着來瞧瞧?

    可能嗎?玉雅有些懷疑。

    晌午時,壽寧侯司馬錦是回了侯府內,在梧桐園用了些喫食。在司馬秀睡了午覺時,他倒是離開了梧桐園,往了書房而去。

    下午的時間,過得不算慢。

    等到夕食時,梧桐園的正屋裏,坐着三個人。一個是壽寧侯司馬錦,一個是今日的小壽星公司馬秀,還有一個便是玉雅。

    玉雅親自動手,給兒子司馬秀做了一碗長壽麪條。

    麪條雖然簡單,與那陽春麪相比,多了一個雞蛋罷了。可司馬秀非常高興,玉雅還是笑着說了話,道:“秀哥兒,長壽麪,得一口吃了。在嘴裏慢慢嚼。”

    聽着生母的話後,司馬秀是低了頭,望着面前的小碗長壽麪,挺機靈的點了點小腦袋。然後,他是依了玉雅的話,吸+住了面頭後,一口往小嘴裏吞嚥。

    小碗麪條,並不多。實際上,這壓根兒就是一根很長很長的拉麪。所以,司馬秀費了小會兒功夫,是喫完了這一碗的長壽麪。

    “爹,姨娘讓人備上了暴竹和煙huā,咱們喫完夕食,能去院子裏放嗎?”對於暴竹煙huā,這等熱鬧的東西,每個有點好奇心的小孩子,都喜愛。所以,司馬秀對於他的生母,給備上的生辰禮物,早是肖想着。

    壽寧侯司馬錦聽後,是看着玉雅,問道:“暴竹煙huā危險,你怎麼備上了?”話氣中,對於玉雅的不注重安全,那是份外的不放心。

    玉雅聽着這話後,是忙擡了頭,回道:“去年的除夕,秀哥兒生病了,沒瞧見。奴家想着,他的生辰,給補了這等機會。其時,奴家哪敢讓秀哥兒親手放暴竹煙huā,都是梧桐園裏的僕人放好了,他在旁邊觀看。”

    暴竹和煙huā,一部的huā消,是沈伊人給報了帳目的;另一部份,還是玉雅自己拿着私房貼上的。

    玉雅會如此做,不過是因爲,她記着去年的除夕,兒子司馬秀一直唸叨了許久。她心中不捨得兒子念着,想補了這個遺憾罷了。

    “秀哥兒,你在院裏,觀看可以。不許親自動手,接觸暴竹煙huā,記得嗎?”壽寧侯司馬錦是問了話道。

    司馬秀聽着他爹的問話,忙點了頭,回道:“姨娘叮囑過秀,秀記得,爹放心。秀,會離暴竹煙huā遠遠的。”

    既然這一翻話,是達成了共識。夕食後,玉雅是給兒子和她自己,帶上了厚實的皮毛手套和帽子,然後,玉雅母子纔是與壽寧侯司馬錦,一道到了院子裏。

    暴竹煙huā,有梧桐園的白嬸子和蔣嬸子,是給擺到了院子裏的空地上。此時,壽寧侯司馬錦是喚了他的小廝,去點燃了院子裏的暴竹煙huā。

    隔了些距離,可暴竹“霹靂帕拉”的聲音,還是驚着好遠呢。更別說,煙huā衝上了天幕後,像是那流星雨一般,酒了漫天的光點,份外的美麗。

    “秀哥兒,漂亮嗎?”玉雅是低了頭,跟兒子司馬秀問道。

    “好美啊,姨娘,咱們明年的生辰,還放暴竹和煙huā嗎?”對於暴竹的響聲,司馬秀的小巴掌,是鼓得跟着“叭搭”響。再是擡頭看着天空上的煙huā時,他更是眼中,滿眼的亮晶晶了。

    對於兒子司馬秀的好奇,玉雅是搖了搖頭,笑道:“明年,可不放暴竹和煙huā呢。”

    “爲什麼啊?”司馬秀的心中,捨不得這等美景。

    玉雅湊近了兒子的耳邊,小聲說道:“姨娘告訴秀哥兒,秀哥兒能給姨娘保密,誰都不講嗎?”

    司馬秀是忙點了點頭。

    “吶,暴竹煙huā,要很多銀子。姨娘,huā光了銀子呢。”所以,玉雅話裏的意思很明顯了,咦,兒子啊,沒錢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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