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醒

    回到了元景園後,沈嬤嬤有些不解,對沈伊人問道:“夫人,爲何你剛纔要幫了那五福園的楊嬤嬤。要知道,她的主子可是楊寧真?”

    對於沈嬤嬤不解,沈伊人是對她大方的態度,解釋了話,道:“嬤嬤,我不是幫了楊嬤嬤,而是給侯爺留了體面。要知道,侯爺爲何會納了那小李氏,還不是沾了楊寧真的光。說起來,楊嬤嬤也算不得什麼大差。咱們按了差子,在她的頭上,又如何?”

    “不過是讓侯爺知道後,更加覺得我與楊寧真當年,是尖針相對罷了。”沈伊人是說了此話後,嘆道:“我一個活人,哪比得過楊寧真呢。要知道,楊寧真可去故去了,這在侯爺心裏,怕剩下的都是些美好回憶了。”

    聽着沈伊人這麼說後,沈嬤嬤哪還不知道,是爲何了?

    沈嬤嬤聽出來,她的主子沈伊人這麼做,都是在顧慮着壽寧侯司馬錦啊。沈嬤嬤是嘆道:“夫人爲難了。”

    “難不難,倒無妨。我就盼着,侯爺的話,能做數。將來,我的膝下有個兒子,百年送終啊。”沈伊人話裏,對未來何嘗不是在此時,透出了無限的期望啊。

    不管元景園的沈伊人主僕,是聊了什麼。

    相對而言,對於其它人來說,這個夜晚都不太緊要。因爲,大家都得睡覺了。

    可梧桐園內,白嬸子在玉雅的屋內,是勸了話,道:“大少爺,您要不先去歇息吧。宜人醒了,奴婢喚你,可成嗎?”

    司馬秀這會兒,是靜靜的坐了牀榻邊的小椅子上。他是坐了那兒,望着躺了牀榻上的他娘玉雅,回道:“白嬤嬤,我等娘醒來。娘不醒來,我不放心。”

    司馬秀在玉雅出事時,正陪着先生學功課,那會兒,是沒得了消息。等他知道時,已經是他爹審迅了府裏的情況。

    壽寧侯司馬錦是在梧桐園時,司馬秀不在。等壽寧侯司馬錦不在了,司馬秀倒是歸來了。

    在司馬秀看來,他得陪了他孃的身邊,免得讓他娘害怕。

    白嬸子是勸了許久話,可司馬秀是性子倔強。白嬸子實在沒摺子,還能如何,只能再勸啊。畢竟,司馬秀雖小,卻是主子。白嬸子,又不能用了強+制的法子,只能好言相勸,一勸再勸。

    等白嬸子是說得口乾舌燥時,牀榻上的玉雅是有些微微的動靜了。

    瞧着玉雅那樣,司馬秀是第一個發現了,他道:“白嬤嬤,娘是不是要醒了?”

    可不,在這話落後,玉雅的眼睫毛,更用力的眨了眨。然後,玉雅的眼睛,是微微眼了開。玉雅眼前的景象,先是模糊了一下,一個清晰的聲音,對她說道:“娘,你醒了?”等玉雅腦子也清楚後,她見到了面前高興的兒子司馬秀。

    “秀哥兒……”玉雅是嘴裏喚了話道。

    “娘,秀在呢。”司馬秀是下了小椅子,撲到了牀榻邊,拉着玉雅的手,放了他自己的臉上,道:“娘,感覺到了嗎,秀一直都在。”

    “好孩子。”玉雅讚了話道。

    旁邊的白嬸子,早有眼色的退下了。等玉雅剛問了兒子,這是什麼時候時,白嬸子是進了屋內。當然,這白嬸子進來後,還是端了給玉雅一直溫着的藥湯和細粥。

    “宜人,這是一直在竈上,給您溫着的。您暈迷了大半天,得好好用一些。”白嬸子小心的把端上來的藥湯和細粥,是放了桌上。然後,就是到了牀榻邊,是仔細的扶着玉雅半坐了起來。

    先用了藥湯,玉雅倒不嫌着味兒,一口氣飲了。畢竟,玉雅可知道,她肚子裏還有兩個小寶寶呢,這得顧着小寶寶的安全。藥湯再苦,也比不得小寶寶的安好啊。

    等用了藥湯後,玉雅是端起了細粥,然後,對兒子司馬秀問道:“秀哥兒,晚飯用得可香?”

    “宜人,您暈迷後,大少爺的夕食,就是早早用了些。”白嬸子在旁邊是遞了一句道。聽着這話後,玉雅是皺了眉頭,沒了心思用她手裏的細粥,就是說了話,道:“白嬸子,給秀哥兒再備一小碗細粥吧。盅裏,還有嗎?”

    “宜人放心,有呢。”白嬸子應了話道。

    玉雅聽着後,便是笑道:“那成,白嬸子給秀哥兒端上來吧。”

    有玉雅的話後,白嬸子便是拿了小碗,再添了一碗細粥,遞了司馬秀的跟前。玉雅此時,是笑道:“秀哥兒,陪娘一起用了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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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別說,玉雅先用勺子舀了細粥,是用了起來後。司馬秀還是感覺肚子裏,有着空落落。司馬秀倒是沒拒絕了,是端起了他的那碗粥,笑道:“秀跟娘,一起用。”

    母子二人用了粥後,又是飲了漱口水。玉雅接過白嬸子給絞好的溫熱毛巾,是爲兒子司馬秀,還有她自己擦了手和臉。

    一切瞧着妥當後,玉雅是撫了撫兒子司馬秀的小臉,問道:“今天先生安排功課嗎?”

    “有。”司馬秀是答道。玉雅聽後,是問道:“那秀哥兒,可做好了嗎?”

    聽着他娘玉雅這問話,司馬秀是搖了搖頭,回道:“還沒有。”這一直守了他孃的身邊,司馬秀還真是沒分身術,所以,功課是落下在那兒了。

    玉雅聽着這後,倒沒怪什麼。畢竟,兒子也是一翻的孝心。不過,玉雅還是拉起了兒子司馬秀小肥手,說道:“今日事,今日畢。秀哥兒,現在去做了功課,可行?”

    “可娘……”司馬秀的眼中,還是濃濃的擔心。玉雅笑了笑,是摸了摸兒子的頭,說道:“娘醒了,還乖乖的吃了藥。秀哥兒,摸摸,是不是肚子裏的小寶寶,也安靜的待着。”

    把兒子的手,拉到了小腹上,是感覺了一下後,玉雅再道:“吶,娘醒了,秀哥兒不用擔心娘了。好好做了功課,早早睡覺,明天再去跟先生學習。”

    “娘,好好睡覺,好好吃藥。早早康復,到時候,秀哥兒就能很快見到小寶寶了。”玉雅是安慰了似乎,一直表現的有些缺乏安全感的兒子。

    司馬秀見着他娘玉雅,一直暖暖的微笑,再是感覺了這一刻的寧靜後,點了點他的小腦袋瓜子,回道:“秀,聽孃的話。”

    “去吧,好好做功課。”玉雅看着兒子司馬秀拱手,是作了禮後,揮了揮手,溫和的說了此話道。

    直到兒子司馬秀是離開了屋子後,玉雅纔是對白嬸子問道:“白嬸子,我暈迷後,府裏發生了什麼事?”

    對於玉雅的問話,白嬸子還真不知道說什麼?畢竟,今日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會兒,白嬸子是想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緒後,是回道:“宜人,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多。奴婢一件一件跟您,成嗎?”

    玉雅聽着白嬸子的話後,是笑道:“不妨,我跟白嬸子問問,我這起子事情,誰是害人者?侯爺和夫人,是如何處置的?”

    玉雅最關心的,自然是害她和肚子裏小寶寶的歹人了。

    “害了宜人的,是芷汀居的丁姨娘。丁姨娘,已經上吊自盡了。”白嬸子挺簡單的兩句話,回了玉雅的第一個問題。可玉雅卻是愣了那兒,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幕後之人,會是丁蘭。怎麼可能?

    丁蘭待她一直,雖然不遠不近,可也沒那般的生死仇恨吧?

    玉雅想到這會兒,是覺得這後宅之中,事事非非。真心有兩分,畫人畫皮難畫骨啊。

    “可牽連了其它人?”玉雅再是問了此話道。

    對於玉雅這問話,白嬸子點了頭,是說道:“桑姨娘,給送到了閒恩寺。聽說,侯爺前面剛傳了話,那府裏的二姑娘,是改了記在簡姨娘的名下,作爲簡姨娘的閨女。不過,二姑娘的養母,卻是李宜人。”

    聽着這複雜的關係,玉雅是想了想後,有些明白過來。許是,怕女眷無事,都惹了事非吧。壽寧侯司馬錦還很有可能,是給女眷們,都找些事情做啊。

    “其它呢,還有嗎?”既然要問,玉雅自然是問個徹底。

    白嬸子沒隱瞞,是回道:“漱玉居那兒傳來李姨娘的消息,說是大夫來確診了,李姨娘是小產了。”

    這消息,直擊玉雅的腦門。

    玉雅沒想到,壽寧侯司馬錦這麼有能力,先是桑姨娘,再是李靈兒,都是一擊就中。真是有效率啊。

    不過,就在玉雅想着壽寧侯司馬錦的某方面能力時。白嬸子是繼續的說道:“侯爺體諒宜人這一回,是受了歹人的暗害。便是讓梧桐園,閉門戶,不得侯爺的話,其它府內的女眷,是不得來打擾。而且,還留了杜管事,專門責任梧桐園的安全。”

    “宜人,侯爺那時候的樣子,奴婢在旁邊都瞧出來。侯爺對宜人,是不一樣的。”白嬸子是提醒了此話道。

    玉雅聽着此話後,沒有回答,她只是撫了撫了小腹裏,感受着肚子裏的兩個小寶寶,問道:“白嬸子,大夫如何講,我肚子裏的兩個小寶寶情況?”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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