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寧侯司馬錦前腳離開書房後,直奔了漱玉居的事情。沈伊人在獨坐了窗前時,是聽着沈嬤嬤稟回了消息。

    對於沈伊人這等忠心的陪嫁嬤嬤,沈伊人是寬慰了話,道:“嬤嬤,你的話,我心中有數了。你是好心,想讓我知道,這後宅裏又是會立起了一個得寵的。可是,不必如此在意了。”

    “夫人……”沈嬤嬤想勸了話。沈伊人是擺了手,笑道:“我不是心灰意懶,我只是瞧出來侯爺的意思了。侯爺的意思,都是擺得明明白白,我哪會還看不出來。”

    “這會兒,侯爺要寵了漱玉居的小李氏,我能不旁觀嘛。若真是衝了出去,指不定便宜了誰?”沈伊人是瞧了出來,壽寧侯司馬錦給了她體面,給梧桐園子嗣,便是靜心園也是有了子嗣撐臉。那麼,剩下呢?漱玉居,怕是會得寵愛吧?

    “再說,侯爺的寵愛,我瞧着像天邊的浮雲,打哪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誰又知道呢?”雖然說裏,說着葡萄酸的樣,可沈伊人還是對漱玉居,沒一丁點好感的。畢竟,那等寵愛,沈伊人也是想要的。

    只是,壽寧侯司馬錦沒給罷了。

    漱玉居的李靈兒,知道壽寧侯司馬錦要來時,那臉上的喜色,無論如何都是掩不住的。李嬸子在旁邊,全是高興的恭維了話,道:“姨娘,侯爺來了漱玉居,心裏定然是有您的。往後,可是苦盡甘來了。”

    “李嬸子,不多說了,侯爺要來了呢。快,咱們去院子裏,迎了侯爺……”李靈兒滿臉的歡喜,是急急的說了話道。

    這是冷板凳坐久了,李靈兒可不想再讓人嘲笑了。這會兒,聽着壽寧侯司馬錦來了漱玉居,李靈兒就是心底暗暗的打算,一定得攏了壽寧侯司馬錦的心思。

    “姨娘,外面天冷,您若去迎了侯爺,還是圍了披風才成。”此時,李嬸子是從架子上解下了皮毛的披風,是走了過去,準備給李靈兒披上。

    李靈兒沒多話,在披風是剛披了好,就是急急的出了屋內。

    外面的天色,是黑黑的。等壽寧侯司馬錦來時,李靈兒是遠遠的望見了燈籠的火光。壽寧侯司馬錦剛近了,李靈兒是福了禮。壽寧侯司馬錦是沒多話,是道了一句,進屋吧。

    李靈兒見此,自然是忙跟進了屋內。

    這一晚,壽寧侯司馬錦是歇在了漱玉居。

    第二日,是臘月二十三日,這一天,是過小年。

    得了安老王妃的話,壽寧侯司馬錦自然是和沈伊人前往了安親王府去過小年。至於玉雅和李婉兒嘛,壽寧侯司馬錦是找了理由,給推辭了。畢竟,在壽寧侯司馬錦看來,兩個小孩子稷哥兒和晴姐兒,玉雅還是留下來照顧,比較妥當。

    而李婉兒嘛,純粹對安親王府有些檚,她又是懷孕了。若不願意去了,壽寧侯司馬錦自然也不會勉強了。

    在安親王府過小年時,壽寧侯司馬錦和沈伊人,都是見到了安親王司馬錚的嫡子。這位安親王府的小世子,個頭相較於普通的嬰兒,是小了些。而且,瞧着臉色蒼白的樣子,壽寧侯司馬錦和沈伊人心中也有數,是個體弱的。

    安老王妃對壽寧侯司馬錦和沈伊人,倒是親切,還問了話,道:“府內,一切可好吧?錦郎,你是今天添了子嗣,姨母心中也高興。一切,都是伊人這個當家的主母,做的不錯。”

    對於安老王妃的話,壽寧侯司馬錦是笑了笑,回道:“夫人平日裏,也是得了姨母的教導。咱們做晚輩的,哪能離了您的教諱。”

    安老王妃聽着壽寧侯司馬錦的話,是笑了笑。此時,旁邊的沈伊人是接了話,道:“侯爺說得是,姨母的話,我可都記了心上。時時不敢忘記。”

    “倒是府裏添了子嗣,那也是侯爺和我的福氣,我啊,不過是盡了爲妻的本份。”沈伊人是在安老王妃的面前,語氣輕鬆的說了話。瞧着,倒也像一個賣了乖的晚輩。

    安老王妃瞧着壽寧侯司馬錦和沈伊人的樣子,是笑了起來。

    在宴後,女眷們是坐了一起說話。安親王司馬錚是拉了壽寧侯司馬錦到書房裏說話。他道:“聽說錦弟在江南,有些產業?”

    對於安親王司馬錚突然的問話,壽寧侯司馬錦倒也沒被打個錯手不及,他只是笑道:“不過門下的奴才,打理着。咱們這等門第,huā消有些大。總得尋了活路。要不然,光靠

    着宗正府的俸祿,怕是不夠打點府裏府外。”

    壽寧侯司馬錦也沒說什麼外話,這等都是實情。雖然說,這士、農、工、商的四民裏,這商是最低,最矮了人一頭的。可壽寧侯府經營的產業,壽寧侯司馬錦又不是親自沾了手,他下面自然有奴才們跑了路,管了帳。

    “錦弟說的實理。”安親王司馬錚是贊同了此話。然後,他又道:“錦弟也知道,爲兄的產業,多在北方和京城。”當然,實情也是。爲了對付一直的老對頭,安親王司馬錚的勢力,還多半爭對了楚親王的經營地頭。

    這等二王相抗,說起來,有爲了那把至高的龍椅。可更多的,還是康平帝想平衡了宗室。所以,兩位親王的明爭暗鬥,未嘗不是那位聖上的意思。

    安親王司馬錚樂得奉陪,可這不代表了,他不關心其它的事情。只不過,江南的勢力,是稍稍的薄了那麼一些。

    “兄長有何話,儘管直說。弟若辦得到,豈能推辭?”這是在安親王府內,壽寧侯司馬錦自然不能見了外,所以,他是親近的稱呼,外帶着也沒啥推辭的意思。

    對於壽寧侯司馬錦的態度,安親王司馬錚很滿意,他是笑道:“有錦弟這話,餘兄心中放心了。”

    “說起來,這事情陂不好開口……”安親王司馬錚有些爲難的神色,最後,是嘆了一聲,道:“只是,拖來拖去,總成愁。”

    在這等悠悠的訴苦中,安親王司馬錚是講出了他摟難之處,道:“想錦弟也見到了,我那嫡子的身子,是何樣?安親王府後繼無人啊。”

    “錦弟,不怕你笑話。爲兄,想再給嫡子添了兄弟,卻是有心……”安親王司馬錚說到此時,倒底開不了。,他只得說了別的話,講明瞭他的意思,道:“那一次的刺客,傷了爲兄的腰部。爲兄這積了傷勢,對子嗣一事,有些礙難之處。”

    “太醫院那邊,是透了話。若想傷好爲兄的傷勢,怕得找了景泰年間,出了名的杏林聖手華神仙。爲兄正好得了消息,說是江南那兒,有傳人見過這位華神仙。只是,爲兄使人去請人,卻是人去樓空。”安親王司馬錚是講了正事。

    然後,道了他要求了事情,道:“這不,爲兄就想到,找錦弟幫忙。查查這位華神仙的行蹤,爲兄總不能有傷不治,這是拖了下去。”

    壽寧侯司馬錦這是在安親王司馬錚的一通話裏,得知了這安親王司馬錚的最大難言之隱啊。壽寧侯司馬錦心中不得不嘆了一聲,暗想到,這莫不成就是天意?

    不然,爲何次子出生,安親王府當事,就出了這等事情?

    不管壽寧侯司馬錦的心中,是不是因爲安親王司馬錚的話,是“野望”更加的燃燒了起來。

    這時候,壽寧侯司馬錦可不會拒絕了安親王司馬錚的話。畢竟,這等事情若是拒絕了,怕是得結下了生死大仇啊。壽寧侯司馬錦可沒那麼傻,幹起了那等損人也不利自己的事情來。

    “兄長放心,弟這便吩咐了下人,去仔細查探這華神仙一事。一有消息,定是加快通知了兄長。”壽寧侯司馬錦是一口承諾後,想了想,又道:“只不過,弟倒底是個閒人。怕是有時候,也不太好使了這侯府的臉面子。要不然,雙管齊下。”

    “弟把腰牌借給兄長,兄長也使喚了人手,去江南借調了弟的鋪子人手,一起查探?”壽寧侯司馬錦是想了想,找了一個寬安親王司馬錚心思的法子。這樣一來,總歸在了明處,也怕得罪了誰?

    畢竟,壽寧侯司馬錦瞧着,走到檯面上的人手,都是安親王司馬錚的屬下。

    不過,壽寧侯司馬錦還是留了一個心眼,這牌子給的,是單獨的一枚樣式。用處嘛,不過是在事後,消了這塊牌子的權利罷了。

    不管壽寧侯司馬錦是不是小心過頭了,至少,這等話,和辦事的態度,是讓安親王司馬錚舒服的。所以,安親王司馬錚是接過了壽寧侯司馬錦的腰牌,道:“錦弟,你待爲兄的實誠。爲兄這輩子,都記着。”

    “兄長,咱們是自家兄長,還用得着這般客氣不成?”壽寧侯司馬錦也是笑了,豪氣的回道。

    安親王司馬錚很滿意壽寧侯司馬錦的態度。同樣的,壽寧侯司馬錦也覺得,這事情不錯啊。至少,目前看來,安親王府對壽寧侯府,這是沒什麼衝突關係。

    有時候,兩方合作一把,也未曾不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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