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安老王妃的話,壽寧侯司馬錦和安親王司馬錚一道,是離開了。剩下來的司馬秀,自然是在屋內,陪着安老王妃還有安王妃,說了小會兒話。倒是安王妃瞧着司馬秀,是在安老王妃問了話後,讚道:“秀哥兒,瞧着是個精神的小子。”

    安老王妃聽着安王妃這麼說後,是擡了眼神,看了媳婦。只見着安王妃眼中,是溢出了滿滿的羨慕神色。安老王妃哪還不懂,這是安王妃由着司馬秀的身上,想到了她的小金孫啊。

    說起來,安親王府現在就這麼一個繼承人,安王妃擔心,安老王妃何嘗又不擔心呢?

    不管安老王妃,又或是安王妃如何想?離開的壽寧侯司馬錦和安親王司馬錚,可不知道這個婆媳二人的想法。

    安親王司馬錚領了壽寧侯司馬錦,直接向着書房行去。到了書房後,堂兄弟二人是落了座,隨後,待小廝上了茶水後,安親王司馬錚是擺了手,讓侍候的僕人,全部退了出去。等屋裏只剩下了安親王司馬錚和壽寧侯司馬錦兩人後。

    安親王司馬錚是望着壽寧侯司馬錦,笑道:“錦弟今日能來,爲兄心中高興。”

    “兄長相請,錦哪敢推辭。”壽寧侯司馬錦是笑着回了話,還道:“當日兄長的一翻,可是給錦留了印象。到今日,錦也在思着,兄長那日的話,倒底指了什麼?”

    懂,又或是不懂?懂了將不懂,不懂將了懂……這等皇家宗室子弟應該學會的“聰明糊塗”,壽寧侯司馬錦還是心中有些數的。

    “錦弟,爲兄豈會說了假話。當日,就是想提醒了錦弟,小心爲兄的老對頭。”安親王司馬錚笑着回了此話道。然後,安親王司馬錚停了一下話,又是飲了一小口茶。

    片刻後,安親王司馬錚是見着壽寧侯司馬錦一直沒回話,像是等了他解答一樣。安親王司馬錚便是開了口,笑着說道:“果不然,沒出了爲兄的預料,爲兄那老對頭,還真是用了下作的手段。這不,借了小孩子的打鬧,就是讓錦弟的大兒,出了這一局。”

    “錦心中知了。”壽寧侯司馬錦聽着安親王司馬錚的話後,點了一下頭,回了此話。然後,壽寧侯司馬錦是手撫了一下茶碗,說道:“不過,錦心中是有些懷疑,這等手段是不是太粗糙?而且,上面還有聖上瞧着呢。便是讓小兒出了局,未必楚王府那裏就能得了利?”

    在壽寧侯司馬錦看來,先出頭的芋子,八成是先爛了頭。這楚親王府,是跳起來的太早了。不過,隨後,壽寧侯司馬錦是想着,他瞧見的那些楚親王府的黑+材+料,倒也能理解這楚親王府的分寸之間,許是真得太過於得意妄行了。

    “不管招老不老,只要有用就成。這不,爲兄是廢了,膝下獨一子,這能不能成年都是未知數。指不定爲兄將來,真可能白髮人送了黑髮人……”說到這裏時,安親王司馬錚的情緒,很是低落了下來。

    瞧着安親王司馬錚這樣,壽寧侯司馬錦沒有安慰。因爲,對於他們這等宗室子來講,早在朝堂上的鬥爭中,也算是把心給磨狠了。

    多少高門大族,那真的在皇權裏打幾個滾,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更不消說,宗室近弟,是讓皇家忌諱啊。時刻都是謹慎着,別讓上面的貴人,哪兒瞧不順眼了。若不然,禍從天降,從來不是什麼難事?

    “錦今日來,其實,也是有一事想與兄長商量。”壽寧侯司馬錦在大半刻後,見着安親王司馬錚似乎暖和了一些臉色後,纔是提了此話道。這話一出後,安親王司馬錚是迅速的振作了起來,對壽寧侯司馬錦問道:“錦弟,是何事?讓你心生遲疑。”

    對於安親王司馬錚的問話,壽寧侯司馬錦是說道:“這事情不算小,至少,對侯府來說,也算是一件大事。我想給秀哥兒請封爲侯府的世子。”

    聽着壽寧侯司馬錦這話一落,安親王司馬錚是眉毛一挑,然後,直接問道:“錦弟是爲了秀哥兒,給逐出上書房一事?”可以說,這問話,也算是問到了點子上。

    壽寧侯司馬錦點了頭,說道:“便是如此,與兄長猜測之意,如出同徹。”

    “錦弟,你若請封世子,往後有了嫡子。將嫡子至於何處?”在安親王司馬錚看來,這壽寧侯司馬錦的年紀也不算太大,便是那繼妻沈伊人在安親王司馬錚看來,年歲也算得大。就算這幾年裏,兩人沒有子嗣,可不代表後面沒有啊?

    當然,這是安親王司馬

    錚的看法。

    “若弟往後,無嫡子,是否可立長子?”壽寧侯司馬錦問道。安親王司馬錚點了頭,肯定說道:“嫡長之制,根本之道。錦弟若無嫡子,立了長子,自然符合禮儀。”

    “弟確定,這一輩子不會有嫡子了。所以,便想先給長子定了名份。起碼,這上書房一事,也能淡了下去。”不管如何?這壽寧侯府的世子頭銜,在壽寧侯司馬錦看來,也算能勉強抹去兒子司馬秀,灰溜溜從上書出來的事情了。

    “錦弟,你妨再緩緩,再好好考慮一下。要知道,一屋不掃,後宅難安。你這等立了庶長子,往後這庶子長的生母與嫡妻之間,怕是還得先做些安排。”安親王司馬錚提了幾句話後,也沒在多說了什麼。

    “錦,謝兄長的提醒。弟下去後,再想想。”壽寧侯司馬錦是謝了安親王司馬錚的好意。

    安親王司馬錚聽着壽寧侯司馬錦這般說,笑道:“咱們是自家的兄弟,哪用得着這般客氣。說起來,爲兄今日邀請你來,也是有一件喜歡。江南那邊傳來的消息,那位杏林聖手華神仙的行蹤,讓咱們的人總算給摸住了尾巴……”

    “這麼說,錦要恭喜兄長了。”壽寧侯司馬錦聽着安親王司馬錚這話後,就知道這真是一件大事情。畢竟,華神仙若真是醫術高明,讓安親王司馬錚在子嗣方面爭點氣。怕是這安親王府與楚親王府,會更加赤果果的爭起來啊。

    不過,這與壽寧侯府的關係嘛,壽寧侯司馬錦就得還琢磨琢磨了。

    “與錦弟同喜啊。說起來,這事情還得謝了錦弟。”安親王司馬錚是笑着回了此話道。壽寧侯司馬錦是拒絕了,他道:“弟就是給些人手,讓兄長差遣一二。真說起來,也是兄長調度有方,錦可擔不得什麼功勞。”

    “兄長說到了華神仙,錦倒是有一事,也不知道應不應該提一提?”壽寧侯司馬錦這會兒,是有些遲疑了,臉上也有些猶豫不決的神色。見着壽寧侯司馬錦這等樣子,安親王司馬錚是說道:“咱們兄弟之間,何需婆婆媽媽,錦弟有話,直說無妨。”

    壽寧侯司馬錦瞧着安親王司馬錚臉上的熱枕和信任的樣子,是笑道:“既然兄長這麼說,弟就不隱瞞什麼的。”

    話落後,壽寧侯司馬錦是從袖中,抽出了一小疊的書信紙,遞給了安親王司馬錚。安親王司馬錚是看了幾眼,從壽寧侯司馬錦手中接過來的東西。許是有片刻後,他纔是擡頭,問道:“錦弟,有把握?”

    “兄長,這是物證。人證嘛,弟讓府內的管家,已經綁了起來。”壽寧侯司馬錦是回了此話道。安親王司馬錚聽了此話後,是忙站起了擙 ,然後,是在屋內來回的跺了腳步。許是有片刻後,安親王司馬錦是轉了身,對着壽寧侯司馬錦站着,回道:“不行,這事情爲兄得進宮裏,稟明瞭聖上。”

    壽寧侯司馬錦是搖了搖頭,回道:“只是一介奴婢的話,怕是做不得準。兄長真要呈上去,怕還得多尋了證據。”

    安親王司馬錚是笑了起來,回道:“錦弟不知,爲兄這去與聖上坦白,是表現了臣子的忠心。至於,定了誰的罪名,還得聖上作了決定。只要聖上覺得的對了,事情哪怕錯了,也是對了。這事情若是對了,聖上卻是覺得錯了,那就一定是錯了。”

    安親王司馬錚的話,壽寧侯司馬錦聽後,覺得有些道理啊。所以,他是點了頭,回道:“兄長的話,錦是受教了。”

    安親王司馬錚握着壽寧侯司馬錦給的物證,是說道:“咱們兄長,就是說說話,也算排解一下困難。指教談不上,就是兄弟之間相互扶持啊。”

    壽寧侯司馬錦聽着安親王司馬錚這般說,只是笑了笑,也沒再多回了話。

    隨後,兩人又是在書房,聊了最近京城的變動和走向。瞧着這時辰擔擱了許久後,壽寧侯司馬錦在安親王司馬錚話最尾後,纔是起身告了退。

    隨後,安親王司馬錚是陪着壽寧侯司馬錦,又是打道去了安老王妃那裏。當然,安老王妃心情不錯,是邀請了壽寧侯司馬錦和兒子司馬秀留下來用飯。這等尋常事,壽寧侯司馬錦自然是應了下來。

    便是在一衆人,是聚會一次小餐後,壽寧侯司馬錦纔是在這等小小的宴會後,領着司馬秀與安親王府的衆人告了別。

    離開了安親王府,壽寧侯司馬錦和兒子司馬秀,就是趕回了壽寧侯府。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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