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老爺,小的想起來,是景泰十三年末,那個瘋子自稱是什麼成國公?”店小二領了銀子,查是高興極了。對於這小發了兩筆,心中實乃高興。

    可安親王司馬錚聽着店小二的話後,卻是心中一凜,景泰十三年末的程國公,那不是遇到了百年難遇的地龍翻身,死在了大災之中嗎?這其中,是不是有關係呢。

    安親王司馬錚沒有再多想,因爲,景泰十三年離開在,可遠了。而且,安親王司馬錚也沒有忘記他來江南的目的是幹啥。所以,在賞了店小二後,安親王司馬錚就是讓店小二離開了。

    “你倒底叫什麼名字?我瞧着,你可不像王府出身的。”安親王司馬錚打量着侍衛李得甲,押着的青年,再一次問了話道。青年望了一眼司馬錚,是笑道:“你發人走,不信我的話,你不是多此一舉嗎?”

    聽着青年還想嘴硬下去,安親王司馬錚是沒了興趣,所以,專業的事情他準備交給專業人士去做。安親王司馬錚是擡頭,看着侍衛李得甲,道:“你是老手,審審吧。我先回屋裏,把審出來的東西,直接回我。”

    “爺,可許着小的用些手段?”李得甲是尋問了話道。

    “用吧,能剩下口喘氣就成,注意別留了明面的傷。指不定他往後還有用,備一下不時之需。”安親王司馬錚交待了話後,就是準備離開了。那青年聽着安親王司馬錚這麼一說後,是臉色白了起來,忙道:“我說我說,不用拷問了。”

    “你說,我還真不太相信。”安親王司馬錚是低了頭,望着青年瞳孔的顏色,沉着笑出了聲。

    青年是瞳孔縮了縮,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是衙門裏一直在追的人。其實,我還是京城王府裏的子嗣,不過,我娘是一個丫環,我是庶的。”

    “我娘懷我時,給府裏的王妃使了壞,趕到了莊戶上。後來,我娘在莊戶上生了,王府裏也不待見我。我一氣之下,就逃出了王府。這東西晃盪,討着生活。”青年是忙交待了他的過往,然後,又道:“你別真不信,我爹可有名,就是當年戰勝了北蠻的楚王爺。”

    楚親王?

    這不是老對頭嗎?

    安親王司馬錚真不知道啊,這青年小子還是楚親王的人生污點?

    “你的話,可有證據?要知道冒充皇家宗室的人,那是按律得誅三族的事情。”安親王司馬錚是唬了話道。這青年小子是哼了兩聲,道:“這事情本來是真的,我可沒說候話。我大名叫司馬相。我娘說,我跟我爹長得可相像了。”

    安親王司馬錚聽着青年司馬相這話後,還真是仔細打量了這青年。別說,越瞧着,安親王司馬錚就瞧,這司馬相還真像着那楚王的一張驢臉。

    事實上,楚親王長得相貌堂堂,絕對不像安親王司馬錚詆譭的那樣“驢臉”。不過,這兩人是老對頭嘛,哪可能說了對方的好話。

    “瞧着你在外面的日子不好過,既然都是偷起馬來了。”安親王司馬錚冷哼道。其實嘛,他心裏可高興了,沒想到啊,這楚王的兒子,都落魄到這種地步。安親王司馬錚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爲什麼不認祖歸宗?”安親王司馬錚是問道。

    一提起這話,青年司馬相的臉色,是變了。他是惡狠狠的說道:“關你何事?”

    “你若想在我身上討了賞,小爺我可沒銀子。那楚王府,小爺高攀不上。”司馬相的嘴裏,這會兒,也沒客氣什麼。安親王司馬錚聽後,倒是有些開心,他是說道:“你彆氣,其實說起來,我跟楚王府還有些小小的過結。你完全不用把我和楚王府看到一塊兒。至於楚王府的那點富貴,我也沒瞧在眼上。”

    這話,安親王司馬錚是說得特擲地有聲啊。可青年司馬相聽着這話後,卻是眼色變了變,他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安親王司馬錚是笑了起來,道:“我的身份,你還沒那個資格知道。特別是,你說你是皇家宗室子弟,你證據呢?要知道,空口無憑,我怎麼信的話,有幾分真?”

    青年司馬相是聽着安親王司馬錚的話後,又是仔細的看了司馬錚良久後,才道:“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騙我呢?而且,我能提供證據,你能認得出來嗎?”

    司馬相很懷疑,安親王司馬錚的話啊。

    “這個,你應該認識吧?若你真是王府的子弟。”安親王司馬

    錚是遞出去一個東西,這個東西不算大,可他卻是宗室子弟表明身份的牌子。

    那上面不大小,一條蟒盤在一面,另一面是一個大大的“安”字。

    “安王府?”這種牌子,說句實話,司馬相是見過的。不過,他見着時,也不過是給他的嫡出兄弟,當了伴讀時,見到的。

    “沒錯,宗正領便是安親王府的人。我是給宗正令辦事的親信。”安親王司馬錚也沒表明他的真正身份,是隱去了一些。當然,他也沒說假話,他確實是來辦他自己的事情嘛。

    “好,安王府的人,我信。”對於安親府和楚王府之間的不和,滿京城的老老少少,就沒人不知道的。這司馬相自然更清楚。

    “可以鬆開我吧?”司馬相擡頭對安親王司馬錚問道。安親王司馬錚擺了手,讓侍衛李得甲是鬆了青年司馬相。然後,司馬相是揉了揉胳膊,之後纔是從他的懷裏,掏了出來一個用紅繩系在脖子上的荷包袋。

    從荷包袋裏,司馬相是取出了一塊小玉佩。他遞給了安親王司馬錚,道:“這是我爹的玉佩,我娘去了後,這是她唯一留給我的東西。至於宗室子弟的身份,我爹和楚王妃沒承認,我自然不會有光明正大的身份。”

    “楚王妃在京城的名聲,據說是賢惠有佳?”安親王司馬錚是說了此話道。聽着這話後,青年司馬相的臉色,是變了,他道:“那個毒婦,還賢惠?”後面的話,司馬相雖然沒說,不過安親王司馬錚也能猜測出來兩分。

    “既然有這玉佩,我信你七分。說說吧,你偷我的馬,是犯了什麼事?”安親王司馬錚是問道。

    青年司馬相是笑道:“既然你是安親王府的人,咱們可以合作。咱們的共同敵人,都是楚王府。有共同的利益,我也不怕說,我知道了一件事情,可以扳倒楚王府。”

    折倒楚王府?

    安親王司馬錚有些出乎意之外,他倒沒曾想到,那楚王生了個崽子,這是要扳倒了做爹的。這不是忤逆不孝嗎?

    “你覺得,我做的不對?”瞧着安親王司馬錚的那表情,青年司馬相是問道。安親王司馬錚是回道:“你對付你爹,是假裝的,還是真心的?”

    嘴裏叫着爹,這做出的事情太狠了,安親王司馬錚自然得懷疑,跟面前的司馬相合作,是不是太草率啊。

    “他沒認我,我也沒認他。我就是作爲人子,給我娘報仇,有什麼不對的。這一輩子,把我養大的是我娘,我不欠楚王府什麼。那些年在楚王府,受到的厚待,我可一一記得。這輩子,都是莫齒難忘……”說着這些話時,青年司馬相可是咬牙切齒。

    瞧着司馬相的神情,安親王司馬錚就能明白了,看來司馬相在楚王府的日子,過得不甚愉快啊。

    “成,你說說吧,是何事?安王府又能得到什麼?這要合作,你似乎本錢不太夠?”合作的基本,是雙方實力得差不多。而安親王司馬錚可不覺得,這都窮到偷馬的司馬相,有什麼本錢。

    司馬相聽着安親王司馬錚這麼一說後,是臉紅了一下。然後,他道:“我雖然沒什麼本錢,不過,我有消息。而且,你覺着我能一路逃出來,就真沒幾兩本事,沒些人手嗎?”

    “咱們第一次合作,試試水吧。你提供消息,說說吧。若合適,我可代宗正令給你出份買消息的銀子。”安親王司馬錚壓根就沒想過,與司馬相合作。他來江南的目的,可不會忘記了。順帶,能對付楚王府一把,安親王司馬錚樂意。可也不意味着,他願意擔擱了行程。

    瞧着安親王司馬錚認真的神情,司馬相是想了想,道:“成,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便告訴你。我在江南發現,皇宮內定的皇商,其中有三家跟楚王府瓜葛深着。而且,這三家皇商提供的內供,都或多或少有些貓膩。”

    “什麼貓膩?”安親王司馬錚問道。

    “這個嘛,你得自己去查。我只查到這麼多,都讓人追得要了小命,再查,我可沒那個小命去拼了。”司馬相是笑嘻的說了話道。

    安親王司馬錚對司馬相的話嘛,表示很懷疑。不過,他也沒有多話,只是道:“這個消息,不清不楚。算了,就當是換你今天偷馬的報酬。你走吧。”

    對於安親王司馬錚的空手套了白狼,司馬相表示很鄙視。不過,司馬相瞧了他自己,再瞧了瞧司馬錚那邊的三個人武力,最後,還是不得服從現這的離開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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