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在爹的面前,爲婉兒求了話,婉兒知道大娘就是心疼婉兒的。”司馬婉兒是笑了笑,回了此話道。沈伊人聽着司馬婉兒這麼一說後,心底也是樂了。

    其實,沈伊人很清楚,她之所以會同意了司馬婉兒的眼光。原由很簡單,這司馬婉兒就是一個庶出的,雖然養了她的跟前,可到底跟親生的不一樣啊。有些事情,親生的女兒,能打能罵。可這庶出,侯爺的閨女嘛,沈伊人還是省省吧。

    若是管得太嚴了,旁人會議論,她這是教了木頭樁子;若是管得太鬆了,旁人仍然會議論,這是沒教個正形,想禍害了閨女的性情啊。

    總之,這嫡母也不好當。要沈伊人看來,使了教養嬤嬤可盡的教導。不管好壞,那是宮裏出來的嬤嬤,是侯爺也掌了眼的。至少,這沈伊人是面上光鮮了,裏子也得實了,在壽寧侯司馬錦那裏落個好。

    就是將來司馬婉兒嫁了人,給她的閨女請了教養嬤嬤,也貪不上沈伊人的一個“不好”二字來。

    其它的,像是司馬婉兒的婚事,沈伊人可在這中間,得不了太大的好。這壽寧府的將來,沈伊人還在謀劃呢,所以,司馬婉兒那裏,沈伊人一方面是隨了司馬婉兒的心願。另一方面,也是想着萬一,她真抱養了一個兒子,司馬婉兒嫁得高門,終歸能給孃家一些更多的體面啊。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啊。

    這一個貴婦圈子裏,人脈是頂個頂的重要。

    “婉兒,你的婚事已經訂下了。大娘就是想跟你講講,你嫁到了程國公府後,可不比着府內。萬事還是心裏多思多想。有些事情,你若拿捏不準的,不妨與教養嬤嬤商量商量。你爹和大娘給你請的兩個教養嬤嬤,可是宮裏出來的。那手段和本事,你學個七八成,將來受不用不盡。”沈伊人還是盡了她的本份。對司馬婉兒說了一些挺重要的事情。

    教養嬤嬤是簽了身楔的,所以,這一本子的前程,可以說與司馬婉兒連在了一起。沈伊人這也算是盡了嫡母的責任。當然,司馬婉兒將來嫁人,過得好不好嘛,還要看她個人的本事了。

    “大娘,您放心,嬤嬤們的教導,婉兒定是認真學的。”別說沈伊人不提,司馬婉兒都會用了心思。這會兒,沈伊人是提了,司馬婉兒自然更是會用了心思,跟宮裏出來的教養嬤嬤,那是用心學習了規距,還有宅斗的本事啊。

    “那就好,那就好。”沈伊人是笑着,這說道。

    在沈伊人和司馬婉兒是交|流着感情時,李婉兒是回了靜心園內。當然,回了靜心園內的李婉兒,是心情挺不錯。

    而相比於李婉兒的好心情,回了漱玉居的李靈兒兒,卻是有些緊張的樣子,對丫環喜鵲問道:“喜鵲,真弄妥當了嗎?”

    “姨娘,錯不了,奴婢親眼盯着的。”喜鵲是肯定的回了話道。李靈兒聽着這麼說後,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說了此話後,李靈兒又是想了想後,是再問道:“別被人盯上吧?”

    “姨娘放心,錯不了的,錯不了的。”喜鵲是一再的保證了話。可李靈兒的心情就是靜不下來,畢竟,她是如此的認真做了一件,她認爲正確的事情。

    “怨不得我,是那梧桐園欺人太勝了……”李靈兒的嘴裏,還是嘀咕了此話道。喜鵲聽着李靈兒這麼說後,也是點了頭,回道:“姨娘,您說得是啊,那可不是梧桐園欺人太甚了嗎?姨娘真讓她給欺負到了牆角,她還是不放過了姨娘。”

    聽着喜鵲的話後,李靈兒是突然坐到了椅子上,然後,她是捂着她的小腹,嚶嚶的哭了起來,邊哭着,還說道:“爲什麼,我的命就這麼苦?”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孩子,這是小產了……現在,現在……”後面的話,李靈兒倒底是說出來不出來。畢竟,任誰知道了,她不能再當了孃親後,還是在生活在一個後宅裏的女眷,都會像李靈兒一樣的失魂落魄啊。

    沒得到還好,像李靈兒懷過了身孕,小產過的女眷,更是萬分的難受。那心底,就像是十二萬只螞蟻一樣,啃着她的骨頭,寢食難安啊。

    “玉氏,玉氏,我總要你嚐嚐,我受的苦。”這時候,李靈兒的眼神,只有了瘋魔。

    喜鵲瞧着李靈兒這麼一說後,沒回了話,只是跟着低了頭。在低頭的那瞬間,喜鵲望着李靈兒的眼神,是透出了一絲的掙扎與憐憫。然後,在喜鵲低了頭,一切的情緣就是給掩飾住了。所以,李靈兒並沒有看到,她的貼身丫

    環的異樣啊。

    不管壽寧侯府內,是不是各人都有着自己的算計。

    出了壽寧府的玉雅,還是第一次感覺,外面的空氣也不錯。至少,隔着馬車,路過了繁華京城大街時,一切是那般的從心底覺得不一樣啊。

    等到壽寧侯司馬錦是隨聖駕,讓玉雅和大兒子司馬秀是跟着大隊伍,一行前往了成德時。那聖駕的威嚴,玉雅生平第一次見到了。

    那是滿京城的百姓,如從風過稻田一般,一排一排的伏在了地上。很壯觀,也很老有震撼了人心啊。

    玉雅的嘴裏雖然沒有說話,可她的眼神卻是凝重的。她是把撩開了一條小縫的窗簾,放了下來。然後,在心底,玉雅再一次提醒她自己啊,暗道:這不是前一世了,這是一個皇權最大的時代。這個時代裏,帝王是喫人的怪|獸啊。

    出了京城後,在大隊伍裏,司馬秀剛開始還能坐得住。可後面,他總是忍不住的撩開了窗簾,看了外面的世界。

    玉雅對於司馬秀的動作,並沒有阻止什麼。只是偶爾裏,玉雅會笑笑,看着大兒子司馬秀對外面的不住讚歎聲。

    在隊伍的第一天紮營時,壽寧侯司馬錦是回了玉雅和大兒子司馬秀分得帳內。因爲明天還要繼續的趕路,自然用了喫食後,是草草洗漱,衆人便是歇息了。

    好在後面的路途並不是太遠了,這路途的際頭,總有個底嘛。

    第一回到了成德時,玉雅的眼中,對這個地方有些好奇的。不過,因爲女眷的身份,玉雅並不能出去仔細的觀察。她就是和大兒子司馬秀住了又分得的小院子罷了。

    從一個院子,到了另一個院子的生活,玉雅已經習慣了。或者說,在這個時代,玉雅不得不習慣罷了。因爲,她從來沒有真正的自由過,在她的頭頂,總有無數的上司啊。不管,這些上司是不是好相處,可玉雅知道,她得小心謹慎着。

    不光爲了她自己,她是爲了她在意的人。

    人有在意的,總會注意了,別犯了錯誤嘛。

    壽寧侯司馬錦要去交了差,倒是先回了小院子。玉雅自然是和大兒子司馬秀一起,逛了逛他們將要住的院子。

    而在行宮內,康平帝到了地頭後,還是吩咐了大伴曹化節公公道:“大伴,朕今日有些累了。你替朕去宣旨,讓諸位愛卿不必前來謝恩了。明日吧,朕在行宮舉行小宴,也算是與諸位愛卿同樂一場。”

    皇帝舉行了宴,甭管大小,都不可能太簡單的。

    不過,京城在七月的天,是熱得像個火球。而到了成德,這個山青水秀,樹蔭密密的地方,倒真是涼爽了不少啊。就是那風吹了起來,也是透着爽人的涼意。

    康平帝的心情還不錯,當然,更多的嘛,康平帝也是不想改變了行程。雖然,楚王這事讓京城洗了一次牌。可康平帝很清楚,這還是他多年佈局,抓大放小來着。若不然,怕是大晉朝都得大動盪一次。

    康平帝不想動了大晉朝江山的根骨啊,只能小小的敲打一下。這敲打完後,總得放鬆吧。一鬆一馳,纔是正道啊。

    所以,成德之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算是給京城的諸人,以及天下的文武百官看看,楚王之事到此,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往後,大家都歇歇,也不用擔心受怕了。

    康平帝用事實,在表明了態度啊。

    這不,這一趟成德之事,康平帝表現出來的氣度,就是一幅平靜,帶着跟往常一樣的仁慈笑容啊。

    “奴婢遵旨。”曹化節公公應了諾,自然去辦了康平帝吩咐的話。

    待曹化節公公去傳了話後,康平帝是坐了行宮的殿內,也是心平靜氣着。手中無意識的撫着腰着的龍佩,康平帝在想着,這朝廷之中,還有百官之間,似乎應該如何更加的妥當啊。

    畢竟,錢閣老在康平帝看來,是撐不了朝局幾年了。這在錢閣老下去後,他還得琢磨一個合用的首輔啊。

    次輔李閣老提上來,可不是康平帝的意思。對於李閣老的個性,康平帝覺得在次輔那個位置待着,就是李閣老這一輩子最高的成就了。再往上,康平帝可沒給李閣老準備了位置。

    “罷了……今日朕歇歇,得再想想。”最後,康平帝還是沒拿定了主意。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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