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帝與內閣的大臣,是關注了天下大事,自然是操了那份心。

    可這會兒,對於玉雅來講,她的人生正走在了不同的選擇道理上啊。這時候,太醫是拿出了一個古方,對玉雅說了話,道:“宜人,侯爺的病情反反覆覆,以老臣看來,怕是重病下了猛藥。”

    這話出來後,玉雅是糊塗了,所以,她是問道:“大人,我只聽說過,這急病需慢養,哪能下猛藥的道理?”畢竟,這猛藥過量,那是要人命的東西啊。

    對於時疫,這種這個時代,人人談而色變的東西,玉雅不是什麼杏林聖手,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學着前一世知道的一些注意衛生之類的。而真正治了病,還得聽了專業人士的話。可現在太醫的話嘛,玉雅怎麼聽着,都不像是合着那醫術之道啊。

    “宜人的話,那是常理。現在是特殊情況,侯爺的病情若不下了猛藥。老臣擔心,這慢慢養下去,侯爺的身體就會被病情完全拖垮了。”太醫解釋了他這話的來由,然後,又道:“不過,究竟如何選擇,老臣做不得主,還是得宜人拿了主意。”

    這話聽着,玉雅就是背後一涼。怎麼看,都是在找了後面出了事情,這是背|黑|鍋的人選啊。玉雅是愣了一下後,直接的問道:“能讓侯爺清醒片刻嗎?這等關係侯爺安全的大事,我做不得主。”

    這主意,是拿好了,未必真討了好;而若是出了差子,這問題可就是**煩了。

    玉雅的身份,不管是爲了她自己,還是爲了她的兒女,玉雅下不得這個主意啊。所以,在玉雅的話後,太醫是愣了一下,然後,是回道:“這……也罷,老臣盡力一試?”

    太醫給了話,玉雅是舒了一口氣。然後,自然是準備了相應的東西,這是在一碗下去後,又是給壽寧侯司馬錦施了鍼灸,在過了小片刻後,玉雅是瞧着了壽寧侯司馬錦是悠悠然的睜開了眼睛。

    “元錦……”玉雅喚了話,然後,眼淚是自個兒就冒了出來。這時候,玉雅也顧不得她的擔心了,只是問道:“太醫給你鍼灸,是想讓你拿了決定。現在的情況,太醫講,怕是得下了猛藥,一試後果?”

    這時候,玉雅說了此話後,還是又道:“可結果,太醫這邊也是不敢保證。所以,元錦認爲,是溫和的法子治理了病情,還是依了太醫的話,一試?”

    對於玉雅的話,太醫在旁邊聽着,可沒有多話來着。壽寧侯司馬錦這時候,是聽着玉雅的話,並沒有急着回答。相反,他是仔細聽着玉雅說完後,纔是擡眼望着太醫,問道:“是這樣嗎?”

    太醫瞧着壽寧侯司馬錦的問話,肯定的回道:“老臣把握不大,許是隻有一半的機會。只是老臣更擔心,再拖下去,侯爺的身體怕是撐不住了。”

    太醫的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壽寧侯司馬錦是點了一下頭。然後,他是努力的睜開了眼睛,也不顧不得身上的難受,直接是望着玉雅,然後,開口道:“本侯和宜人單獨說兩句。”

    這話落後,其它人挺識趣的退下了。

    倒是太醫在離開屋內時,提醒了一句話,道:“侯爺的身體虛弱,最好別說了超過半刻鐘。”對於太醫的話,玉雅和壽寧侯司馬錦自然都是聽到了。

    屋內沒了旁人,壽寧侯司馬錦是瞧着玉雅,直接說道:“立秀哥兒爲世子的摺子,我擱在了書房內。若是我有個萬一,這道摺子呈上去,也算是給秀哥兒正了名,讓秀哥兒光明正大的繼承了壽寧侯府。”

    這話一出後,玉雅是擡了頭,她問道:“元錦是說,立長子?”

    “不錯,無嫡立長。”說着這話後,壽寧侯司馬錦還是停了語氣,更是微微的喘了呼吸聲。這時候,玉雅是仔細的盯着壽寧侯司馬錦,聽着他似乎還想說的話。不過,這一打量後,玉雅也發現了,壽寧侯司馬錦的樣子,真的變了許多。

    前面,玉雅一直待了壽寧侯司馬錦的身邊,是擔心着牀榻上的人。就是注意到了,也是沒放了心裏去。可這會兒,壽寧侯司馬錦是吐了話,要立了她的兒子司馬秀爲壽寧侯府的下一任繼承人。自然的,玉雅是打量了壽寧侯司馬錦,一眼一眼裏,玉雅瞧見了這病痛,真是折磨得壽寧侯司馬錦臉色女白,甚至於浮腫了一些。

    “不過,我有一話,要問雅兒。”這時候,在玉雅的等待裏,壽寧侯司馬錦是微微把目光,看見了玉雅的

    眼睛,兩人四目相對,壽寧侯司馬錦是道:“如若我去了,雅兒陪我嗎?”

    這話問得,就差沒明說兩字“陪葬”了。

    可玉雅聽後,倒是沒急着回答,然後,她是在腦中轉了念頭後,問道:“元錦是擔心,我護不住孩子們嗎?”

    對於玉雅的話,壽寧侯司馬錦點了頭,道:“我在,自護你們。我不在,你和三個兒女,就是衆人的箭筢。”

    這話,算是壽寧侯司馬錦解釋的夠清楚了,可玉雅也是聽明白了過來。這算是一種交換,她若是不在了,想來,三個兒女怕是元景園的沈伊人會養得十二萬分的放心吧。加上,壽寧侯司馬錦備上的摺子,她的大兒子司馬秀繼承了壽寧侯府,絕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而玉雅來了成德前,聽說的沈李氏聯姻之事,怕是絕對不會影響了壽寧侯府繼承人這事情的半分啊。

    “我明白了。”玉雅點了頭,這時候,她回了此話。玉雅心中卻是有些想笑,不知道爲何,繞了一個圈,又是回到了她最初恢復記憶時的樣子了。

    “若是元錦不在,雅兒自當陪着。也好讓元錦不是一個人那般寂寞。”玉雅肯定的回了此話道。這話,玉雅說得挺真誠。當然,這感情不是衝着壽寧侯司馬錦去的。畢竟,玉雅再大方,還真沒有那等那說,這是爲壽寧侯司馬錦陪了葬啊。

    這麼做,是玉雅看到了,若是壽寧侯司馬錦真不在了,她這般做了,絕對會護得住她的兒子啊。不知道爲什麼,這想着想着,玉雅就是想到了,民國前的最後一個皇朝,貌似那個康熙皇帝的親孃,那位孝康章皇后,似乎在野史上,就有那麼一則說法啊。

    似乎就是講得,這位孝康章皇后,以命換了兒子的皇位啊。

    玉雅沒那麼偉大,就是準備在賭一把,贏了甚大歡喜;輸了,就是她賠了命,然後,兒子當了侯爺。

    玉雅笑了笑,這一回,她笑得挺真心,回道:“秀哥兒得天花時,我也想過,是不是他好了,就讓他到了楊宜人的身邊,總好過我這個生母的拖累。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元錦不在了,我自己瞭解自己,以我的能耐,許是真護不住兒女。”

    “元錦不嫌着雅兒,雅兒自然答應。”玉雅肯定的落了話尾。壽寧侯司馬錦聽着玉雅這麼說後,強撐着,再道了一句,道:“讓人進來。”

    玉雅自然是應了諾。隨後,她是喚了屋外的衆人進了屋內。而壽寧侯司馬錦這一回,沒多話,直接就喚出了裏面,一直隱在暗處的壽寧侯府暗衛。那暗衛,一直是伴了小廝,這一回,就是恭敬立了壽寧侯司馬錦的身旁,聽着這位侯爺吩咐道:“本侯真出事,把書房的摺子,親手交給夫人。”

    這話小廝應了諾,然後,壽寧侯司馬錦就是看着太醫,道:“大人,用藥吧,本侯沒什麼異議。”

    等的就是壽寧侯司馬錦的決定啊。有了壽寧侯司馬錦的決定後,太醫是同樣的應了諾。

    而壽寧侯司馬錦在吐出了決定後,似乎也耗盡了力氣。這會兒,又是躺回了牀榻上,人也是半暈迷了過去。

    等太醫寫了方子,是安排了熬藥之事時,玉雅是坐了牀榻前,只是看着壽寧侯司馬錦在想着,壽寧侯司馬錦做出了這個決定,是爲了何啊?

    不管壽寧侯司馬錦的決定,是有何原由?

    這時候,成德行宮的康平帝在諸位大學士的暢說|欲|言後,也是坐出了決定。這欽差自然是要派的。可派誰去?這是一門學問。

    同樣的,這派去的人,是不是有能力把這事情辦妥了,又是另一碼子事情了。

    “西陝州的情況,朕耳目閉塞,諸位臣公亦是如此。這讓朕心痛如刀割。”康平帝給事情定了一個結尾後,就道:“不過,宋愛卿的話,亦有些事情。以朕看,宋愛卿提此議,可有合適的人選?”

    這個人選,巡視西陝州的欽差啊,貌似也是一個好差事啊。畢竟,“天使”嘛,總是特|權甚多的。

    這若是做好了,更是朝臣派系裏,擴大本派系的好時機啊。所以,錢閣老是擡了頭,說了話道:“聖上,宋大人的話,老臣也以爲有道理。本着舉賢不避親,老臣以爲,翰林院的侍講學士,景泰三年的榜眼郎李逸仙,就是一個挺合適的人選。”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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