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兒怎麼也不可能相信,這怎麼會有人害她,這都是把手段使到了她的身上。這時候,李靈兒那張秀美的臉龐上,全是美美的不可至信啊。

    對於李靈兒那等讓人覺得愛憐的樣子,大夫可不敢多看兩眼的。畢竟,大夫是幾十年的治病經驗,這等老人家的心底,只是嘆息啊,這八成又是一樁子大宅門裏的事非了。大夫可不想插手了這些事情,所以,他只是盡了本份的說道:“老朽是多年的經驗,救死扶傷是醫者本份。若沒診清楚,老朽是不敢亂說話的。”

    大夫是說了此話後,就是拿着他手中的那小瓶,再道:“這位姨娘,您這藥瓶裏裝的,是曼陀羅花練出來的藥。這東西寫多了,人服藥是飄飄欲仙。可若是不服,怕是跟活在地獄裏,沒什麼兩樣。”

    “本來嘛,這曼陀羅花練出來的藥,用對了地方,也是救人的大好事。可若是常期服用,這藥是絕對離不開,這是一樁子難事。另一樁便是這藥服多了,怕是容易心情大變,走火入魔啊。”大夫最後,還是嘆息了兩聲。

    畢竟,大夫這等人眼底,這曼陀羅花是從西域傳來的東西。這在大晉朝還真是沒結下了什麼好名聲啊。

    李靈兒聽着大夫的話後,就是一下子給嚇着了。

    旁邊的沈嬤嬤,也是給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會兒,沈嬤嬤忙是插了話,道:“大夫,這事情可不能算了,老奴還得稟明瞭夫人。請你到元景園,再作個證人可否?”

    沈嬤嬤說了此話後,還是對李靈兒再道:“李姨娘,事情這是鬧大發了,老奴做不得主。請李姨娘隨老奴,去元景裏吧。這事情,怕得夫人給李姨娘主持了公道。就是有那豈起子壞心眼的人,夫人也定然不會放過的。”

    沈嬤嬤的話,李靈兒也沒有拒絕。更何況,這時候李靈兒都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了?這時候,李靈兒的眼光是掃向了喜鵲,不得不提,李靈兒最信任的人是喜鵲。可現在,出了這等事情,李靈兒對喜鵲是十分懷疑啊。

    喜鵲看着李靈兒那冷嗖嗖的目光,忙是一下子跪了地上,那是跪到了李靈兒的跟前,哭道:“姨娘,真不是奴婢,奴婢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沈嬤嬤可不想管這一筆爛帳啊。所以,沈嬤嬤是看了一眼李靈兒和喜鵲,是道:“李姨娘,您若是要處置了奴婢,老奴看,還是先把大夫提了事情,與夫人稟明後再提吧。事情有輕重緩急,倒底給李靈兒治了病,行了公道,是大事。”

    沈嬤嬤勸了此話後,李靈兒是暫時沒回話,她只是想了片刻後,對喜鵲說道:“還不起來,咱們隨沈嬤嬤去元景園。”

    沈嬤嬤見李靈兒是答應了,自然是心裏舒了一口氣,那是領着李靈兒前往了元景園。

    元景園的沈伊人見着沈嬤嬤一羣人,是回了元景園後,還是看着紅了眼睛的李靈兒,挺驚訝,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啊?

    這會兒,沈嬤嬤不擔擱了功夫,就是當着衆人的面,把事情說了一個清楚。沈伊人聽着後,先是對大夫問了,確認了一次後,便宜是看着李靈兒問道:“李姨娘,對此事你是如何想的?”在沈伊人看來,這事情怕是時間算不得短了。

    既然敢算計了李靈兒,沈伊人可知道這背後的人選,不外乎就是府內的女眷們。

    李靈兒這時候,自然是心裏有些恍惚的。她的心裏一直也是拿捏不定,倒底是誰在害她啊?李靈兒其實,也挺害怕的。畢竟,誰不想好好活着呢?

    沈伊人的心裏,不光是在想着李靈兒的事情,她更是在想着這府內,爲何是一連串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來?到底是誰這麼大的手筆?又或是說,這是幾件沒太大關連的事情,只是湊了巧,湊了一堆裏?

    壽寧侯府內,是一連串的出了事情,這是讓沈伊人得花了功夫,還得料理了啊。

    這時候,不管幕後之人,是誰?

    “大夫,李姨娘的病情,可否請您給治了好?”沈伊人這時候,是先問了此話道。大夫聽後,是拱了手,回道:“夫人,這事情說難不難,說不難也難。李姨娘的藥,是服了有些日子,瞧着怕是成癮了。老朽實話說,這戒了曼陀羅花的這種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怕是貴府的姨娘,得喫些苦頭。”

    這話一出後,李靈兒還是有些懼怕的。

    “能不能有些溫和點的法子?”沈伊人再是問了此話道。大夫聽着沈伊人這麼問後,就是拱手回道:“夫人,這法

    子也許有吧,不過,老朽無能,暫時還沒有聽說過,不喫苦頭就能戒掉曼陀羅花癮之人。”

    這擺明了,大夫的話,就是指着,要戒癮,真得吃了大苦頭啊。

    “若不戒,又會如何?”沈伊人還是問了此話道。

    “若不戒,平日裏離不得這藥,而且,越服用,此藥會移人性情,使人巔狂。最後,全身無一絲血肉,如窟窿般成了枯骨一樣的死去。”大夫這話,也沒說假。當然,也不能全作得真。這只是大夫在文獻裏,瞧來的情況罷了。

    畢竟,大晉可不出這種曼陀羅花。

    沈伊人聽着大夫說着這藥的後果後,那是給嚇了一大跳,驚呼道:“這般歹毒?”

    旁邊聽着大夫話的李靈兒,可不是也給嚇了一大跳。李靈兒這時候,那是直對大夫道:“大夫,你可得救人一命啊。”

    “夫人,奴家是被人害的,奴婢冤枉啊……”李靈兒覺得,她可沒有活夠,怎麼會想尋了死路呢。

    沈伊人這時候,直接發了話,道:“李姨娘,大夫的話,你也是聽到了。我看,你還是依着法子,戒了這曼陀羅花的藥癮。”

    李靈兒這時候,自然是應了諾來。

    隨後,李靈兒應了這事情來,可這關於誰害了李靈兒,總得查查吧?這時候,李靈兒是想了想後,就是對喜鵲說道:“當着夫人的面,喜鵲,你說說,這事情是你乾的嗎?你是不是害我之人?”

    喜鵲聽着李靈兒的話後,也給嚇了一跳,那是跪了下來,哭道:“姨娘,奴婢是您的丫環,奴婢哪能隨人害了你……”喜鵲說着說着,還是撲到了李靈兒的腳跟邊,那是一直求着李靈兒話啊。

    這時候,沈伊人就是瞧着這一場漱玉居的主僕鬧劇了。

    對於這一場鬧劇,沈伊人是發了話,打斷了。然後,她是交待道:“嬤嬤,你行送大夫去寫方子,例外,還有注意的地方,都寫個清楚。”說了此話後,沈伊人自然是讓沈嬤嬤送了大夫的離開。

    大夫離開後,喜鵲也管不得旁的,就是求了話,一直念着她是“冤枉”啊。

    “奴婢真沒害了姨娘,夫人,姨娘,奴婢冤枉啊……”這時候,喜鵲除了這般說,那是討了活命外,也是不敢說了別的什麼。

    “李姨娘,你是不信這個往日的丫環?”沈伊人直接對李靈兒是問了話道。李靈兒這時候,也沒有客氣,道:“往日裏,奴家身邊最信任的,就是她。現在,奴家身邊一連着出了事,不是她,還能有誰?膽敢吃裏爬外?”

    李靈兒對喜鵲那是真不相信了,畢竟,這打喜鵲到了身邊後,可以說,李靈兒最是信任了。可現在嘛,這一份信任,李靈兒可不敢相信了。在李靈兒看來,喜鵲就算不是一個害她之人,怕是也脫不了干係啊。

    “罷了,李姨娘既然這麼說,來人啊……”沈伊人是喚了話,在元景園的婆子丫環進來後,是指着喜鵲,道:“押下去,關到柴房裏。等着後面審清楚了,我要給李姨娘一個交待。”

    沈伊人有了此話後,喜鵲就是給元景園的婆子押了下去。

    隨後,沈伊人才是望着李靈兒,道:“李姨娘,你且回漱玉居吧。這事情,我自會管到底,給你一個交待。”

    既然沈伊人送了客,發了話,李靈兒只得是告了退。

    不過,這元景園和漱玉居發生的事情,還是滿府裏傳了開。那芷雲居內,簡姨娘聽着這等消息後,是沒了多話什麼。她只是望着二姑娘司馬萱兒,是不住了哄着這個女兒,那是母女二人在屋子裏,喝了不少的消暑氣的湯食。

    “姨娘,這事情瞧着,有一股子的邪門啊。”迎春在旁邊,是嘀咕了此話道。

    簡姨娘聽着丫環迎春這麼說後,是笑道:“有何邪門的,跟咱們沒關係,何必管那麼多呢?總歸,咱們芷雲居,還是過了自己的日子。迎春,你瞧着,這事情後面還有得熱鬧。”說了這話後,簡姨娘還是擡了頭,望了兩眼正院呢。

    聽着簡姨娘這麼說後,迎春是回道:“姨娘,奴婢就是一個笨的,哪能懂後面啊。就現在,奴婢都是一團子迷糊了。”

    “迷糊有迷糊的好,懂太多的,也未必就能落個好收場。”最後,簡姨娘是回了此話道。那話裏的意思嘛,倒是值得人好好嚼兩下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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