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母親,特別有着前一世的記憶,還是一來就給這個時代,嚇着一個大馬威的人。玉雅的膽子,真心不大了。可以說,她也是越求願望就越小。就她本身而言,她不敢奢望了什麼。畢竟,她覺得她已經過了半輩子的生活,這時代的人,又是壽命沒前一世的長。

    所以,玉雅看來,能讓兒女們過得好,她就真真歡喜了。

    不管玉雅如何想?

    這日子還得照過嘛。倒是壽寧侯司馬錦在第二日,是把司馬秀的婚事,與沈伊人講了。

    沈伊人聽罷後,就是問道:“侯爺,您的意思,是讓秀哥兒娶了國子監祭酒餘大人的嫡長女?”對於沈伊人這問話,壽寧侯司馬錦自然是點了頭。

    想了一下,壽寧侯司馬錦是說道:“不錯,此事夫人出面,與國子監祭酒夫人那邊,是通通氣吧。至於官媒,本侯會派人去安排了。那些小訂的聘禮,夫人你辦妥當了。秀哥兒的生母,在旁邊與你協助一下便罷了。”

    說罷此話後,壽寧侯司馬錦更是望着沈伊人,再道:“你是秀哥兒的嫡母,此事,你出頭,那是本份。秀哥兒的生母,就是協助,也只是協助罷了。夫人,您可明白?”

    對於壽寧侯司馬錦的問話,沈伊人是笑道:“侯爺放心,我心中明瞭。”

    有沈伊人這話,壽寧侯司馬錦纔是點了頭。等壽寧侯司馬錦真是出了府,去辦了差事後。沈伊人就是差人把玉雅請到了元景園。當然,兩人議着的事情,就是不外乎司馬秀的婚事了。沈伊人瞧着玉雅,就是笑道:“倒要恭喜了玉妹妹。”

    “哪裏,也是累夫人費心了。”玉雅忙是回了此話道。聽着玉雅這般說,沈伊人是哈哈笑了起來,她道:“我倒不累,這是做嫡母的本份。秀哥兒也是我的兒子,我這當大娘的,自然歡喜他娶了媳婦。”

    沈伊人這般說了話,玉雅是抿着嘴,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陪了一個笑臉。

    這之後,沈伊人和玉雅要備了小訂的禮。那廂,自然有官媒去了國子監祭酒的府上。這位祭酒的夫人餘賀氏,從四品的誥封恭人誥封。聽着官媒說,是來說合了壽寧侯府的世子和嫡長女的婚事。

    那當時就給愣了一下。說實話,這她家的門楣,怎麼說和壽寧侯府也是差遠了。要知道,這壽寧侯府現在京城裏,可是熱門的話題。畢竟,這一門出雙爵,一個侯爵,一個伯爵,父親是宗正令,兒子是聖上身邊的紅人。

    這能不熱門嗎?

    “這……真是侯府那邊的意思?”聽着官媒的話,餘賀氏還是心中有些不太相信啊。倒是官媒這說合,牽了紅線,那可是大大的好處,能不吹一吹風聲嘛。

    餘賀氏當時,也沒拒絕,也沒應下。只是回道:“這等事情,我怕得跟老爺講一講。”

    聽着餘賀氏的話,官媒也不在意,就是笑道:“恭人,這是應當的,應當的。”這官媒來說親,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成。這不是通通氣嘛。

    倒是餘賀氏在送走了官媒後,是心中大大的不平靜啊。這不,餘賀氏的婆婆,餘府的老太太就差了丫環的才尋話了。這餘賀氏得了這等消息,能不跟婆婆稟明一下嗎?

    等餘賀氏把話,與餘老太太一講。這一位老太太就是雙眼冒了金光,直道:“這可是一門好親事。這……這壽寧侯府怎麼想着說合咱們如秋了?”

    由不得老太太多想,這兩府的門北差得太遠了。而且,老太太會如此問,也是心中有些思量的。聽着餘老太太這般問話,餘賀氏就是忙道:“早先壽寧侯府請了各府姑娘去坐客,媳婦在想,莫不成是那次,那侯府的玉宜人,是瞧上了如秋?”

    “你這般說,倒有些理。”餘老太太是回話道。餘賀氏就是忙道:“娘,媳婦也是想,那侯府的世子,還有聖上新冊封的伯爵爺,可不都是一母同胞,都是那位玉宜人親生的兒子。”

    這話說出來,餘老太太哪還不明白了。

    “這是好事,瞧一瞧,這侯府的門第高是高些,可如秋真嫁了過去,也是結了一門好親家。”餘老太太能不爲家族考慮嗎?這孫女若真是嫁得好,也是給孃家求一個強援嘛。

    餘賀氏點了頭,回道:“媳婦也是這般想,這好親事,真能到了如秋的頭上。如秋將來,將來也是一個妥當的侯夫人……”說到了這兒,餘賀氏可不是真高興嘛。女兒嫁得

    好,她在夫家的地位,那就是更穩當了。那些個庶子庶女,還不是任她拿捏着。

    “這事情老婆子我應下了,下回官媒真來,就應下了小訂吧。”餘老太太說了此話道。餘賀氏就是忙道:“那夫君那裏……”

    “老婆子我去講,我這當孃的,給孫女應門好親事,難不成還沒個理嗎?”餘老太太是平聲靜氣,瞧着媳婦餘賀氏,笑着回了此話道。餘賀氏得了婆婆的話,自然是毫無異議的。

    這婆媳二人是說了此話,倒是那餘賀氏從婆婆院子裏離開後,就是去了女兒餘如秋住的小院子。餘如秋瞧着親孃餘賀氏,忙是福了禮。餘賀氏瞧着女兒手中的女紅,是笑道:“娘來找你,是有好消息跟你講。”說罷此話後,餘賀氏就是打發了餘如秋的侍候丫環出去。

    “娘,這是有什麼要緊事嗎?”餘如秋瞧着她娘餘賀氏的謹慎態度,忙是問道。此時,那手中的女紅,早是停了,更是走到了她娘身邊,給倒了熱茶,邊還是問了此話道。餘賀氏點了點頭,回道:“這不是有天大的好事嘛。”

    聽着她娘高興的態度,餘如秋笑道:“可是弟弟得先生誇讚了?還是爹爹得了上官的賞識?又或是外祖家有什麼好消息?”

    瞧着女兒的問話,餘賀氏搖了搖頭,回道:“哪是這些,你啊年紀不小了,這不是得給你議了親事。”聽着親孃說這話,餘如秋臉紅了起來,她道:“女兒聽爹孃的安排就是,爹孃心疼女兒,自然會給女兒尋一個好夫君。”

    瞧着女兒的紅臉,餘賀氏哈哈笑了起來,說道:“這一回的親事,你祖母也點頭了。只待你爹回來,便是議下了此事。”

    餘如秋自然好奇她的婚事,畢竟,這是關係了終身。只是,她一個姑娘家,這等事情可問不出口。所以,她只能是坐了那兒,望着她娘。等着她娘給了答案唄。餘賀氏也不打趣女兒,直接就是說道:“前個兒,你去壽寧侯府坐客,可是瞧見了那位東道主的玉宜人?”

    聽着她娘這般說,餘如秋自然是點了頭,回道:“娘說笑了,這去坐客,怎麼可能不認識主人家。”

    餘賀氏點了頭,回道:“這一回,來向你提親的人家,就是壽寧侯府。官媒來時,也是講明白了,這就是爲那壽寧侯府的世子,提親於你。”

    餘如秋聽着她娘這話後,那是愣在了那裏。片刻後,她方是問道:“娘,這合適嗎?”在餘如秋看來,可沒瞧出來,這壽寧侯府裏,有誰真對她家親眛啊。

    “這是事實,官媒都到咱們家裏來了,還能做假嗎?”餘賀氏是肯定的回道。倒是瞧女兒餘如秋的態度,餘賀氏是說道:“如秋,娘瞧着,這是一門好親事。這世子的年紀,跟你是差不多的。你倆是同年同月同日的生辰,你比那壽寧侯府的世子爺,還是早了一個時辰。”

    “娘就是想着,這小訂了,怕也不會急着成婚。倒時候,你總能學一學這些規距。娘也是過來人了,用娘說實話,這等好親事,多少人打着燈籠,都是求不到。”餘賀氏瞧着女兒的忐忑不安的樣子,就是拉起了女兒的手,再是說道:“這等富貴人家,求娶你做了嫡妻。娘心中除了爲你高興,都不知道歡喜成什麼樣了。”

    餘賀氏這般說,餘如秋倒是心亂如麻了。

    不管這餘賀氏與女兒如何說話了。畢竟,這門親事,餘老太太是心中滿意的。所以,國子監祭酒餘大人歸府後,就是給親孃請了過去。

    這母子二人說了話,這親事自然也便是應了下來。

    等着官媒再一次到了餘府後,這門親事,餘府自然是應了下來。

    餘府應下來了,這好消息,自然就是傳到了壽寧府內。

    這些日子,一直是協助了元景園的沈伊人,玉雅倒真真也是瞧見了長子司馬秀的訂婚禮單。當然,一物一物的,玉雅不可能樣樣仔細翻看了。畢竟,這些東西,她不是專業人士,還真有些看不明白。所以,玉雅本着信任手下,白嬸子自然就是拉了一堆的人手,是盯緊了這些小訂之物。

    倒是在玉雅爲長子小訂的婚聘,那是忙碌之時,簡姨娘卻是每日悠閒的拉着女兒司馬萱兒,是到了梧桐園,與玉雅閒磕聊天。

    “真羨慕玉姐姐,這是小訂後,不久就得迎了新媳婦進門了。”簡姨娘笑話了玉雅,當然,玉雅對於當了婆婆的這等事情,心中還是歡喜的。雖然,這顯得她老了一輩,可兒子真是要娶親了,她還是心中直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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