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王司馬錚看來,寧王妃的兩個侄女,一個冊封爲周貴妃,一個冊封爲周德妃;司馬氏對舅家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若再多求,那就是奢望了。所以,寧王司馬錚是不希望寧王妃光考慮了孃家,而不站在了兒子的一邊,爲自己的親生子多考慮一下。

    寧王妃周氏聽着寧王司馬錚這般說後,就是低了頭,道:“王爺,我就是心疼她們,這入了宮裏得給中宮壓着。”

    “再是心疼,這路是她們自己選的。”寧王司馬錚的臉色,不太好看的說了此話道。寧王妃聽着這話後,就是臉色青了一下,她道:“我這不是希望紹兒身邊,有貼心的侍候嘛。”

    “誰貼心?咱們不知道,還得紹兒才清楚。王妃,本王再提醒你一次,你是司馬的媳婦,是紹兒的親孃。別光想着你那孃家,你多紹兒想想。紹兒還沒親政呢。”寧王司馬錚是怒而說了此話道。

    不過,也正是這話,是讓寧王妃周氏靜了下來。寧王妃周氏怎麼說,也是顯德帝司馬紹的親孃。這當孃的,就是再親近了侄女,真說起來,還是更心疼兒子的。

    “王爺,我明瞭,我明瞭,我怎麼可能不在意紹兒。”寧王妃周氏也是服了軟。寧王司馬錚瞧見此,算是心情好了些。在寧王司馬錚看來,罷了罷了,這寧王妃周氏沒那般糊塗到底,他自然更是心中鬆了一口氣。

    淮南的寧王夫婦,自然是爲京城的顯德帝司馬紹那點媳婦事,可謂是關心甚甚。

    當然,若真說起來,這一個秋天,大晉的天下還算不錯,至少,是風調雨順,沒個災災難難的。這平安之下,自然是一片寧靜。

    要說,這等時候,真是不寧靜的,也就是顯德德帝司馬紹新冊封的周貴妃和周德妃,兩堂姐妹那是心中不舒服了。可再不舒服,這顯德帝司馬紹已經聖旨下了,那也得認了。

    在這個秋,宮中入住了幾位宮妃,從低到高的,除了有三個貴人,三個嬪位外,就是周貴妃和周德妃的品級最高了。

    當然,最高品級的未來錢皇后,現在還在備嫁,等着嫁給顯德帝司馬紹做了中宮皇后娘娘嘛。

    九月九日,重陽節,司馬稷和司馬晴兒,是在這一日裏,滿了九歲的生辰。

    玉雅在這一日,是非常高興的。畢竟,兒女聚了一堂,看着兒女高興的樣子了,她這個當孃的自然也是開心。

    梧桐園院裏,在當日是歡歌笑語甚甚。

    非同於梧桐園的歡喜,沈伊人是在夕食的府內小宴中,早早的退了席面,說是不太舒服。對此,壽寧侯司馬錦沒多講了什麼,只是點了頭同意了。

    夕食的氣氛,倒是在沈伊人的話,有些變了。

    不過,壽寧侯司馬錦是講了一話,道:“宴後,府中有戲曲,都去院子裏聽戲。”這話落,壽寧侯府司馬錦是領了衆人,去了戲臺子前的位置上落了座。

    這一翻折騰,倒是把沈伊人的先離席之意,給衝了淡。

    戲真是唱了起來前,壽寧侯司馬錦倒沒急着點了戲,是讓司馬稷和司馬晴兒先點戲,畢竟,怎麼說來今日的小宴,也是給兄妹二人舉辦了生辰。怎麼算來,這兄妹二人才是今日的主角兒。

    司馬稷和司馬晴兒倒是挺有默楔,兄妹二人是點到了同一戲曲。壽寧侯司馬錦瞧了一眼,倒是玉雅也笑笑,道:“這出《紅燈記》,自然是要唱好的。不過,你們兄妹二人,倒是可以再點了一齣子戲。”

    對此,司馬晴兒姑娘是瞧了她二哥司馬稷一眼後,笑道:“二哥,二哥,給你點成嗎?二哥是好哥哥,必然不會與妹妹爭的。”

    司馬稷聽了此話後,是搖了搖頭,笑道:“不與你爭,成了,你點吧。”

    倒底是親妹妹,司馬稷哪能拉下了那臉,與妹妹爭了一齣戲啊。司馬晴兒姑娘聽着這話,那叫一個高興。便是笑道:“那就是《女元帥》吧。”

    這戲名一出來,玉雅是愣了一下,她真心覺得,她讓女兒生在這個時代,是受了委屈。同時,玉雅心中更擔心,女兒這性子說是真性情,可當了人媳婦後,未必討了喜啊。畢竟,這個時代裏,媳婦的日子,真心不好過啊。

    玉雅想了想後,決定先看戲。待明日下去後,是與女兒的教養嬤嬤商量商量,看看不改了女兒性子,怎麼是給女兒上一些課,知道了在後宅之中,這是媳婦的生存技能。

    玉雅是爲

    了女兒操心時,司馬晴兒可不知道她娘如何想?更不知道她的後面課程,也是要多了起來。

    這時候,司馬晴兒姑娘那是看戲看得叫一個津津有味啊。

    九月九日,壽寧侯府的小宴,是鬧得一個熱鬧。

    在接着九月十日時,顯德帝司馬紹就是下了旨意,大意就是秋狩,那是差不多湊合着開始了。

    這一回秋狩,顯德帝司馬紹的心情,還是不錯的。畢竟,他立了中宮的人選,也是想拉攏了一翻子,在他親政時,給他吶喊的人選嘛。

    當然,這一次秋狩,顯德帝司馬紹更是想趁着機會,熱鬧之外,也是想瞧一瞧,這京城裏的兒郎們,可有得用的人。

    相比起高興的顯德帝司馬紹,在壽寧侯府內的司馬晴兒姑娘,那更叫一個高興啊。畢竟,她可是記得,她二哥司馬稷可是應了話,要帶她去秋狩的。

    “晴姐兒,你還真去秋狩?”對於女兒參加秋狩,玉雅是嚇了一個大跳啊。她是瞧着剛剛準備給女兒安排的後宅生存技能培訓,再是瞧着女兒的活潑樣,那是勸道:“這秋狩也沒什麼好玩的,你若去了,就是騎馬參加。可沒有馬車給你坐着。一整天下來,是非常累人的。”

    “娘,我不怕。我的騎術,可是師傅都誇讚的。”司馬晴兒姑娘一點也不介意,這可能遇到的麻煩。可玉雅瞧着女兒的高興樣,倒是直想搖頭。

    “這去參加的女眷,可是非常少。你若去了,真能適應?別到了一半,就是哭鼻子了?”玉雅是真心想女兒回了頭啊。司馬晴兒姑娘那能依啊,直搖了搖玉雅的胳膊,道:“娘,就這一回,讓我去嘛,等回來後,我定跟嬤嬤好好學規距。”

    瞧着女兒的裝了可憐樣,玉雅倒是硬不起來了心腸。畢竟,女兒這些年時在,除了參加京城門媛的聚會,就是待了府裏。還真真沒好好玩耍了幾回,所以,她是想了想後,說道:“你若真去,娘不阻了你。不過,你可別去了後,又是怨了辛苦。”

    在玉雅看來,咱讓自個兒選,是好玩,還是受罪?可都不能報怨的。

    司馬晴兒姑娘聽着玉雅這個當娘這麼一說,就是樂得蹦了起來。哪還管着後面的話啊。玉雅搖了搖頭,對女兒這翻樣,就是真沒折了。

    司馬晴兒姑娘那叫一個高興的準備出行東西啊,這去參加了秋狩,平日裏的儒裙,自然是不能穿了。這騎馬,穿了騎馬裝束。

    還有狩獵的弓箭和玉扳指,這些零碎的東西,司馬晴兒姑娘那還得一一檢查了。

    倒是這些事情,在司馬晴兒姑娘看來,那就是一個樂趣。等着司馬稷按着時辰,來接了司馬晴兒姑娘,真去參加到了秋狩的隊伍時,司馬晴兒姑娘表示,對離開了壽寧侯府完全沒有一點的不捨得。

    倒是玉雅這個當孃的,直跟次子司馬稷說了話,道:“稷哥兒,你是一個穩重的孩子。雖然同一天跟晴姐兒出身,可你是哥哥。娘信你,知道你跟妹妹不一樣,不像她是一個跳脫的。”

    “晴姐兒交給你,娘放心。稷哥兒,晴姐兒若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當哥哥只管教訓。這秋狩,注意安全。千萬別勉強啊。”玉雅是不住的交待了話。

    司馬稷是恭敬的聽了,也是應下了話。倒是旁邊的司馬晴兒姑娘直樂道:“娘放心吧,二哥定會照顧好我的。您放心,女兒秋狩回來,給你打了皮圍子。”

    “娘不欠你那點皮圍子,你好生去,好生回,娘就開心了。”玉雅真心沒個好氣,瞧着女兒的高興,她只堵得慌。這孩子,還沒出去,心就野了啊。玉雅覺得,等女兒回來後,定要好好的給她補補規距。

    在玉雅的哭笑不得裏,司馬稷是領着親妹司馬晴兒,告辭離開了。

    瞧着兒女遠去身影,玉雅倒是有些說不出的滋味,總覺得兒女長大了,似乎就是離她遠了啊。這瞧着,昨日還似乎才一丁點大,今日就是長大成人了。

    “宜人,起風了,可是回院子裏了。”旁邊的白嬸子是勸了話道。玉雅聽着這般說,倒是點了頭,回道:“嗯,回梧桐園吧。”

    畢竟,也不可能一直站了外面,玉雅只是瞧着兒女的身影,是瞧不見了後,就是領着丫環們是回了梧桐園。

    等玉雅剛回了梧桐園,是坐下了不久後,簡姨娘來訪了。對於簡姨娘是天天上門來鬧磕,玉雅是非常歡迎的。畢竟,有人陪聊天,也是好事,能打發了時間嘛。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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