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哥兒,可聽明白了你二弟的話?”壽寧侯司馬錦是問了此話道。司馬秀聽着這話後,忙是回道:“二弟說的有理,倒是我想得不夠周全。”

    “你們兄弟二人,都是爲父之子。爲父倒希望你二人能相互之間,多加學習。”壽寧侯司馬錦說了此話後,再是望着二子,說道:“秀哥兒,稷哥兒的話,雖然有理。那是因爲他常在聖上身邊,這是能用事實去看清楚問題。”

    “同樣的,稷哥兒,你在聖上身邊,不如你大哥這等安全。人常說伴君如伴虎,爲父希望你當謹言慎行。就像你母親講的,平平安安便好。”壽寧侯司馬錦在此話裏,也是關心了一把兒子。

    司馬秀和司馬稷聽了此等後,兄弟二人自然都是忙應了諾。

    壽寧侯司馬錦瞧着面前的二子,心中還是老大用寬慰的。畢竟,二人具以開始成人,這瞧着,壽寧侯府的下一輩,也開始能當了朝廷的棟樑啊。壽寧侯司馬錦作爲他們的父親,心中自然是非常高興的。

    就是在同一晚上,壽寧侯府裏,玉雅因爲女兒司馬晴兒的事情,是心中有些焦慮。那麼,壽寧侯司馬錦顯然是爲兒子們感到自豪的。

    那麼,在得了司馬晴兒贈送的鐵胎弓後,李仲起這一晚倒是有了閒心,是仔細的拿了帕子,是擦試了這張鐵胎弓。

    “二哥,這弓有那般好嗎?倒是讓你瞧個不停,這等仔細的模樣,簡直就像是面對價值千金的寶貝?”李秀娘進了院子,一瞧着坐在了窗戶前的二哥李仲起這等模樣,忍不住就是問了話道。

    “媚兒見過表哥。”與李秀娘同來的胡媚兒,倒是忙在進屋後,給李仲起福了禮道。李仲起是停了手裏的動作,然後,他是擡頭瞧了妹妹李秀娘,還有表妹胡媚兒,笑道:“妹妹,你的脾氣還得改改。”

    話罷後,李仲起將鐵胎弓擱在了桌上,然後,他是起了身,笑道:“表妹,你多禮了。”

    “這麼晚了,你二人不歇息,還來看我。是有什麼事嗎?”李仲起是問道。聽着李仲起這般問,李秀娘就是回道:“娘說許久未曾見到二哥,挺想念。這不,我來請二哥去看看娘。”

    李仲起聽着這話後,沒曾多話,他是在那裏停了片刻後,方是問道:“孃的病,好些了嗎?”

    李秀娘聽着這話後,就是冷哼了兩聲,道:“爹不曾去瞧了娘,孃的病,怕還得養着。”李秀孃的話,讓李仲起聽後,默然無語。

    李仲起是瞧了胡媚兒一眼,說道:“這些日子,多虧了表妹常常陪了娘身邊,我這表哥,還得謝謝表妹了。”

    “妹妹,走吧,爲兄與你一道去看望娘。”李仲起在謝過胡媚兒後,是說了此話道。

    兄妹二人之行,就是多了一個胡媚兒,是一起前去了定國公夫人的院子。

    定國公夫人的院子,倒是建的非常大。當然,也正好在了定國公府的軸心線上。這等在中央位置的正院,自然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

    不過,等着李仲起和妹妹李秀娘,以及胡媚兒到了院子後。就會發現院子裏的僕人神色,人人都是有些壓仰的。還沒進了定國公夫人的寢屋呢。李仲起等人,不是聽見了夫人的一個婦人聲音,是道:“嬤嬤,把藥端下去吧。我這個夫人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這嚶嚶的哭聲裏,更是讓人覺得悲涼的味兒。

    “……”李仲起擺了手,拒絕了僕人的稟報聲。然後,他是與妹妹李秀娘,還有胡媚兒,就是進了屋內。

    “娘。”李秀娘進屋後,就是對內間的婦人,是喚了此話道。當然,這一聲喚話,也是說明了內屋間,榻上婦人的身份,正是定國公夫人。

    “我和哥哥來看您了。”李秀娘此話剛落,定國公夫人就是坐了起身,那是瞅着眼睛朝了李仲起和李秀娘瞧着。

    “仲起,你來了。”定國公夫人是眼神裏,有了欣悅的神情。她對着李仲起來,還是擠出了笑容。當然,這抹的笑容,並不太好看。畢竟,定國公夫人還真是一個病人樣,那是人瘦弱不提,更是臉色蒼白着。

    “嗯,我和妹妹,還有表妹來看望娘。”李仲起上前,是給定國公夫人行了一禮道。

    倒是定國公夫人這會兒,也沒瞧了李秀娘和胡媚兒,只是眼着李仲起,道:“仲直,你不用多禮。來,到娘近前,讓娘瞧一瞧。”

    瞧着定國公夫人的熱絡勁頭,李仲起沒有拒絕,就是走近了定國公夫人的身邊。不

    過,在旁邊的李秀娘卻是皺了眉頭,臉色份外有些不高興。當然,此時的胡媚兒,是站了李秀孃的身邊,還是拉扯了一樣李秀孃的衣襬。

    瞧着胡媚兒的恭敬樣子,再是瞧了瞧定國公夫人一幅只有兒子,沒瞧見了女兒的樣子。李秀娘也是閉嘴不言不語了。

    “娘,這藥湯是大夫開的方子,您若是不用藥,豈不糟蹋自己的身子骨嗎?”李仲起瞧着旁邊嬤嬤呈上來的藥湯,是說了此等話道。

    定國公夫人聽着這話後,就是朝嬤嬤擺了手,道:“仲起既然這般說,娘哪會不吃藥。嬤嬤,藥給我吧。”旁邊的嬤嬤聽着定國公夫人的話落,臉上也是有些喜意了,忙是把藥遞了上去。

    在李仲起的恭敬裏,定國公夫人倒是一氣喝了藥湯。

    只是待着藥湯後,這一位夫人就是看着兒子李仲起,問道:“仲起,近日是不是忙碌啊,怎麼都不來看望娘?”

    “秀娘,你沒跟你哥講,娘生病了嗎?”在對李仲起挺和顏悅色裏,定國公夫人瞧着女兒時,那神情可是算不得太好了。這口氣,更不像是對着親女兒,倒你是後媽對繼女啊。

    瞧着定國公夫人對待兒女的態度,旁邊的老嬤嬤就是在定國公夫人喫完藥後,便是恭敬的把東西讓丫環收了下去。然後,當了木樁子,可是一句廢話也不提。

    “……”李秀娘此時眼框子紅了起來,臉色更是不好看起來。

    “瞧瞧,秀娘,你這是什麼態度,娘就是問一句話呢。你便是給爲娘擺了臉色?”定國公夫人挺不樂意的樣子,是說了此話道。

    李仲起倒是忙說道:“娘,不管妹妹的事情,是兒子最近功課多了起來,來看望孃的時間少了。娘,您也希望兒子的功課好,得爹誇讚的,對嗎?”

    不過,在有了李仲起的話後,定國公夫人倒是把留在了女兒臉色的憤怒,完全收了回來。那是笑了起來,溫柔的回道:“仲起,你功課要緊。你不來看了娘,娘曉得你是功課忙。對了,你爹呢?最近怎麼總沒有瞧見你爹?”

    李仲起聽着他娘說起親爹,那等溫柔的神態時,更是手握成了拳頭,都是不再着鬆一下的。

    “娘,爹在忙差事,最近朝裏事多,爹分身乏術,所以沒來看娘……”說着這等謊話時,李仲起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定國公夫人聽着這話後,倒是笑了起來,回道:“原來這樣啊,我說怎麼不見着國公爺來……”

    瞧着定國公夫人的姿態,李仲起是道:“天色晚了,娘也累了吧。娘早些歇息,兒子再去溫習兩遍功課。先生明日檢查時,兒子可不能給爹丟臉。”

    “那成那成,仲起,你趕緊去溫習功課。你是孃的兒子,可不能讓爹說,比不過你大哥。”定國公夫人說了此話後,更是不留着兒子了,還是趕緊讓李仲起去讀書吧。

    瞧着定國公夫人這般講,李仲起是和老嬤嬤一起,服侍着定國公夫人歇了覺。然後,老嬤嬤是陪着李仲起和李秀娘,還有胡媚兒是出了定國公夫人的寢屋。

    來了院子外面後,天色暗了。這天色就像是李仲起的心情一樣,也是灰暗的。

    “娘……她最犯病利害嗎?”李仲起對老嬤嬤回了話道。老嬤嬤聽了這話後,是嘆了一聲,道:“二少爺放心,夫人最近犯病,也不是太嚴重了。”

    “只是……夫人一犯病,倒是苦了姑娘。”老嬤嬤望着李秀娘時,滿眼都是憐惜的神色。李秀娘聽着老嬤嬤這般講,倒也沒說了什麼,只是靜靜的立了那兒。

    “二哥……”李秀娘在李仲起一直沒回話時,也是在那兒站着不動的樣子,便是試着喚了話道。李仲起聽着妹妹的話後,回道:“我沒事。”

    李仲起是真覺得,他沒事。他就是有些累了。

    “嬤嬤,爹……來看望過娘嗎?”李仲起許久後,還是開口問了此話道。老嬤嬤聽着李仲起的問話,臉色更難看了,她道:“二少爺,國公爺打從當年那件事情後,就沒進過正院了。”

    “只有昨個兒,馬宜人代替國公爺來看望了夫人。”老嬤嬤是回了此話道。

    “是嗎?”李仲起回了此話後,道:“我心中有數了。嬤嬤,娘,還得你多費心思了。”

    “二少爺、姑娘,請放心。奴婢定然會仔細照顧好夫人的。”老嬤嬤是回了此話道。聽着老嬤嬤這般說,李仲起纔是點了頭,然後,領着妹妹李秀娘和表妹胡媚兒,是出了定國公府的後宅正院。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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