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德帝司馬紹見着錢皇后時,錢皇后正聽着身邊的嬤嬤是念了備的禮單子。說起來,作爲新媳婦,錢皇后第一次見了顯德帝司馬紹的親爹親孃,怎麼莊重些,總沒錯的。雖然,錢皇后是國母,可奈不住寧王寧王妃是顯德帝司馬紹的長輩啊。

    這顯德帝司馬紹是過繼了,這在國朝的禮法上,也不在是寧王寧王妃的兒子。可實際上,這人的血緣關係,豈是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

    錢皇后對顯德帝司馬紹的親爹親孃,那自然是想巴結一下的。不求着對她多好吧,畢竟,有周貴妃、周德妃憷了那兒呢。錢皇后就是希望禮上沒讓人挑了刺。能讓顯德帝司馬紹的親爹親孃,瞧着順眼些,少上些眼藥,也算是不錯了。

    這不,錢皇后是聽了禮單子後,覺着還滿意。不過,她心底還是不放心的。怎麼說呢?她雖然是國母,可這宮裏的人精多着呢。對於寧王寧王妃的禮,錢皇后是希望盡善盡美。所以,她道:“嬤嬤,這禮就這般樣,便是足了。不過,東西嘛,本宮倒是得親近再過了眼。”

    “心中有底些,本宮也是放心。”錢皇后這般說了,嬤嬤自然就是應了。

    顯德帝司馬紹進了殿裏時,就聽着錢皇這話,便是大步走上前,道:“梓橦,這是忙什麼?”

    “給爹孃備了禮,我想親眼瞧瞧,免得哪些東西不夠好。真送給了爹孃,就是丟了聖上的體面。”錢皇后是這般回了話道。顯德帝司馬紹聽着這話後,就是點了頭,道:“嗯,若如此,倒是依着梓橦的話吧。”

    “對了,朕來,是有一事情,想與梓橦講一講。”顯德帝司馬紹是說了此話道。聽着顯德帝司馬紹這般說,錢皇后忍不住問道:“這是何事?”

    “爹那邊傳來話,說是舊疾復發,正在府裏休養。朕想去看望一二……”顯德帝司馬紹是提出了此話道。聽着顯德帝司馬紹這般說,錢皇后忙是道:“爹病了,那我作爲媳婦,應該侍疾纔對。聖上若去,也是應當的。要不,我陪聖上一道去?”

    對於顯德帝司馬紹的話裏,是隱瞞了一些重要的字眼。這不,瞧着顯德帝司馬紹的輕描淡寫,錢皇后就是借認爲,這也不是什麼大病了。

    “好,難得梓橦有孝心,朕便與梓橦一道去看望爹孃。”瞧着錢皇后答應了,顯德帝司馬紹的心情,還是非常不錯的。

    既然錢皇后都是認同了他的意思,顯德帝司馬紹自然是吩咐下去了話,他是準備前往了寧王府。

    高鳳山公公這會兒,哪還敢再多歇息。那是屁巔屁巔的又跑了顯德帝司馬紹的跟前,是要去侍候這會帝王。瞧在高鳳山忠心的份上,顯德帝司馬紹自然是沒有拒絕了。顯德帝司馬紹是同意了,高鳳山公公的心情,還是同樣稍稍好了起來。

    倒是司馬稷,這會兒可不像高鳳山公公那般是急着去表明了態度。早在顯德帝司馬紹讓跪安退下後。司馬稷就是聽話的當了一個臣子,那是真告退的回了住的院子。

    畢竟,難得來了淮南,司馬稷到是覺得湊着有空閒,不妨去淮南買了一些特色品,那是打包之後。在回京之時,是給爹孃,還有兄弟姐妹們,帶些紀念品回去。好歹,他是出來一趟了,哪能空手而歸?

    司馬稷去了淮南縣城裏,領着侍衛是來來往往的仔細的觀察着這個縣城。

    縣城不算小,風光也挺宜人的。瞧着,是一個不錯的養老之地。就是司馬稷看來,那康平帝當年,也沒想薄待了這寧王夫婦啊。

    司馬稷在縣城裏逛了兩圈,倒不曾空手,這是兩圈下來,侍衛們是個個抱上了不少的東西。司馬稷倒是兩手空空,當了一個甩手掌櫃的。

    就在司馬稷很逍遙之時,顯德帝司馬紹和錢皇后,是到了寧王府。當然,高鳳山公公還是提醒了顯德帝司馬紹話的,是道:“聖上,伯爵爺那邊,不是對寧王殿下,有晚輩之孝心嗎?可是讓小的們,去請伯爵爺也一道陪了聖駕?”

    高鳳山公公提這話,可不是什麼好心眼?畢竟,在高鳳山公公看來,真出了事,還得找了墊背的。這司馬稷嘛,就是高鳳山公公選的墊背的。

    只是顯德帝司馬紹是想了一下後,擺了手,道:“算了,朕都讓稷哥兒跪安了。這再召他入行宮,也是麻煩。且等朕先回去看望爹孃。今日時辰也不早了,明日再召見了稷哥兒吧。”

    有了顯德帝司馬紹的話

    ,高鳳山公公自然是不多話了。

    高鳳山公公不多話,顯德帝司馬紹自然是換上了便服,然後,是領着同樣換了便服的錢皇后,那是一起去了寧王府。

    寧王府,是一直關門閉戶的樣子。顯德帝司馬紹到了時,倒是覺得有些個異樣的感覺。錢皇后在旁邊,也是說道:“聖上,這……”

    “沒事,爹病了,娘八成是在照顧。這瞧着,也是謝了客罷了。”顯德帝司馬紹說了此話後,就是讓高鳳山去叫門。說實話,高鳳山公公是什麼人?那是聖上最得用的紅人,現在居然幹了這等小事,高鳳山公公就是不樂意,那瞧着顯德帝司馬紹的樣子,還得裝了滿滿忠心的樣子,去叫了寧王府的大門。

    大門的銅環,是叩想了好幾下,大門開了一條縫,然後,門房露了臉,就道:“王府閉戶,不見客。”

    “咱家主人要見……”高鳳山公公說着後,還是拿出了禁衛中宮的令牌,比劃了一下道。

    門房能在寧王府裏混,那可不是沒見識的人。這瞧着高鳳山公公不男不女的樣子,再是瞧着那令牌,就是知道真來了大人物。畢竟,能用了“太監”的人家,哪可真不是小人物來的。

    有了高鳳山公公的通稟,門房還真請了顯德帝司馬紹一行進了府。當然,還有一道守門的僕人,更是快步的去管家那裏通傳了話。

    若說門房是不識得顯德帝司馬紹,那麼,前院的管家,可不是泛泛人物。自然是識得了顯德帝,他們寧王府最上面的主子啊。

    這前院的寧王府管家,一見到了顯德帝司馬紹後,就是忙給跪下了。

    顯德帝司馬紹這時候,可沒心情見了管家,訴了舊情。畢竟,顯德帝司馬紹與媳婦來,那可是拜會親爹親孃的。所以,顯德帝司馬紹只是擺手,道:“前面帶路,朕要去看望父母。”

    顯德帝司馬紹的態度,還算不錯的。畢竟,這前院的管家,那是寧王府的老人了,顯德帝司馬紹給了幾分薄面。實則,寧王住了哪屋子,顯德帝司馬紹是清楚的。畢竟,他可是來過了寧王府的。

    來時,顯德帝司馬紹是心情不錯。

    可待顯德帝司馬紹真是進了他親爹,寧王司馬錚的寢後,心情是一時之間變壞了。此刻,寧王司馬錚是躺了牀榻上,寧王妃是坐了牀榻前,似乎還是嘴裏說着什麼。只是太小聲,顯德帝司馬紹等一行進來的人,倒沒聽個清楚。

    “我不是說了,不讓人打擾了王爺嗎?”寧王妃擡頭,是怒了此話道。不過,待她瞧清楚了面前之人時,倒是嚇了一跳。眼中有些驚喜的道:“紹兒……”

    “娘,兒子來看望您和爹。”顯德帝司馬紹挺感情流露的說了此話後,更是指着錢皇后,道:“這是兒子的媳婦錢氏,閨名若蘭。”

    “媳婦見過爹孃。”錢若蘭給寧王妃福了禮。當然,牀榻上面暈迷的寧王司馬錚,可沒什麼反應的。

    寧王妃瞧着兒子和媳婦,這一時之間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不過,她還是忙叫了起來。這時候,寧王妃是清醒了過來,她忙道:“王爺生了重病,紹兒,你和媳婦趕緊出去。別在屋子裏多待,你和媳婦的好意,娘和你爹都明白。”

    寧王妃可算是記起來了大夫的叮囑,這時候,自然是吩咐了此話道。畢竟,寧王司馬錚的這病,可是有傳染性的。

    顯德帝司馬紹聽着這話後,可是不一點也不懼怕的樣子,他笑道:“娘,您能照顧爹。兒子和媳婦看望你們,也是關心二老。爹的病情重,正好兒子讓太醫來給爹診一診。”

    顯德帝司馬紹說了此話後,寧王妃是道:“太醫來給你爹看病,自然是好。不過,紹兒,你和媳婦聽孃的話,趕緊出屋子去。”

    “那娘您爲何在屋內在守着爹?”顯德帝司馬紹是知道他孃的關心,可他一個堂堂帝王,倒不覺得這等不與爹孃說說話,親自拜會了親爹,就是因爲親爹生病而退縮。這顯德帝司馬紹的臉面,別地方擱啊?

    顯德帝司馬紹自然是一個愛臉面之人。他便是拒絕了寧王妃的話。

    寧王妃聽着兒子一問,便是回道:“娘活了大半輩子,你爹這些年待娘不薄,夫妻一場的。娘照顧你爹,那是天經地義。紹兒,你身關天下安危,你趕緊出屋子去。若你爹醒來,也必然同意孃的話……”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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