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磊看着劉城，一張臉揪成了苦瓜。“城子，對不起，我……”
劉城瑟縮在光網裏，扭曲着臉對李磊擺擺手。“磊子，不用說了，我明白。”
劉城說着，看了我一眼。
李磊也同時看向我。
我笑吟吟地回視着他們，微微偏頭，目光無辜到了極點。
他們兩個迅速地低下頭去，不敢跟我對視，臉上的表情都是委屈悲憤到了極點。
我慢悠悠地站起身。“很好，看來你們都已經認清了自己的處境，現在，我來問問題，你們來回答。爲了避免你們騙我，我需要做點什麼。”
說着，我走到房間，拿出手機放了音樂，把耳機塞進了李磊的耳朵裏。
然後，我走到他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
兩個人臉上都露出驚恐的神色，不安地看着我。
對於未知，人總是恐懼的。
我目光掃過李磊，他迅速地低下頭去，很識相地蹭了幾下，轉過身去背對着劉城，擺出一副我很乖請不要收拾我的姿態。
我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不過還是硬壓下來了，轉頭看向劉城。
“你是一個鬼，爲什麼還要跟着李磊合夥偷東西，他偷來的東西，你又用不了，你有什麼目的？”
看到劉城想都沒想就要開口說話，我補上一句。“我要聽實話。”
劉城張口結舌了一下之後，沉默下去。
我故意露出譏誚的笑容，輕哼了一聲。“你會在意麼？你跟李磊兩個，從小到大，根本沒讓家裏省心過，死了死了，打算當一回孝子麼！”
劉城憤怒地擡起頭瞪着我，雙手死死地握成拳頭。
“怎麼，我說錯了？”我繼續刺激他。
劉城臉頰抽動，頹然地低下頭去，雙手捧住臉。“你沒說錯，你說的很對。我就是個混蛋，從小到大除了讓爸媽操心之外，就沒做過一件孝順的事情。”
“可是我現在真的知道錯了，我變成這副樣子之後，回家看到我媽，她看着我的照片偷偷地哭，半宿半夜地哭。我混蛋，我就特麼的是個混賬王八蛋啊！”
“如果我能早點醒悟，我肯定好好孝順他們。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呀！”
“我跟磊子合夥偷東西，大多數的錢都拿回去給我媽治病了，剩下的一些錢，給了之前被我們偷過的困難的人家，只有很少一部分，磊子留下來用了。”
“以前我們偷東西的時候，從來不管對方什麼身份什麼家庭，想偷就偷了，當鬼之後我才知道，以前的我們多混賬。現在，我們兩個都是偷有錢的人家，他們就算丟了一些錢財東西，也不會影響家庭生活。對我們，或者一些其他人，卻是可以救命的錢了。”
我聽着劉城的話，眨眨眼。
我去，這是劫富濟貧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