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黑爺爺不知道在說什麼，似乎沒有發現我的異樣。
這樣最好。
我還擔心他們從我的反應中猜出什麼來，如果他們知道帝北冥的那一魂是跟我的靈魂融合了，我套話可能就困難了。
“鶴爺爺，黑爺爺，我有個難題，想要請教你們。”
最近這些日子，兩位老人已經成了我的老師，對於我時不時冒出來的問題早就已經習慣了。
所以都沒有多想，就點頭了。
“兩位爺爺，我一直覺得靈魂是一種很奇妙的存在，我不明白，爲什麼人和人的靈魂可以融合到一起。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夠把融合的靈魂分開。你們知道怎麼才能做到麼？”
“小丫頭，你怎麼對這樣的問題感興趣？”
鶴爺爺眼裏有探究的光芒。
我努力地把所有的表情收斂，很平靜很疑惑地看着鶴爺爺。
“鶴爺爺，這不是驅魔師該弄明白的課題麼？”
我是按照老爸的祕籍自學的，兩位老人對於我這一點相當的憐惜，他們一直覺得我被耽誤了，如果自小就修習驅魔術，按照他們兩個人的估計，我這會兒金色符咒都不在話下。
所以我一旦說出跟這相關的話題，兩位老人的憐惜心情就會爆棚。
這會兒也一樣，我剛表達了疑惑，黑爺爺就瞪了鶴爺爺一眼。
“老鶴，小丫頭沒有系統學習過，怎麼知道什麼是該學習的，她自己能研究出這些東西已經很不易了！”
斥責完鶴爺爺，黑爺爺走到我身邊，憐惜地看着我。
“小丫頭，別理那個老頑固，研究靈魂怎麼了，只要心思是正的，無論研究什麼，都不會走偏。”
然後轉向黑爺爺，雙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等着他解答。
我知道，每次我露出這樣的表情時，黑爺爺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雖然這樣利用兩位老人對我的疼惜很可恥，可是我已經顧不得了。
爲了瞭解剝離靈魂的方法，我只能這麼做。
“小丫頭，其實剝離融合在一起的靈魂，說簡單很簡單，說難也很難。”
我疑惑地揚眉，適時地表達我的不解。
黑爺爺繼續講解，細化着分析。
“融合在一起的靈魂，雖然融合了，但是畢竟是不同的靈魂主體，來自於不同的人，所以，實際上依然是有分界的。只要找到兩個不同的靈魂的分界線，就可以輕鬆地利用離魂咒分開兩個不同的靈魂。”
我點頭，表示明白。
不過……
“黑爺爺，聽你這麼說，好像很簡單啊。”
黑爺爺的神色變得正經，他嚴肅地看着我。
“小丫頭，接下來我說的，就是難的地方了。你先向我保證，你不能去試驗這種方法。”
我的心咯噔一下，難道黑爺爺發現了我的真實目的？
我的臉色有點難看，抿着嘴脣，固執地看着黑爺爺。
“爲什麼？黑爺爺，我又沒有害人，爲什麼你要禁止我做試驗？”
黑爺爺的臉色變得難看了幾分。“小丫頭，難道你要在別人身上做這種害人的試驗麼？這種試驗，是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