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牽着帝北冥的手，開心地說着。
帝北冥但笑不語。
我偏頭看他，有些不解。
“帝北冥，你似乎有些不以爲然，爲什麼？”
帝北冥沉默了一下，低眸溫柔地看着我，語氣中帶着幾分嘆息。
“七七，我是鬼帝，活了一千多年，生離死別我見得很多，如果我太過投入，早就受不了了。”
我怔了一下，恍然點頭。
也是，他跟我不同。
我雖然前世今生活了兩世，但其實加起來也不過三十幾年。
而且，沐七夏的經歷，我只是有着回憶，感覺並不深刻。
而沐七七的人生，卻只有短短不到二十年。
雖然我的經歷也算跌宕起伏，在其他人眼中絕對算得上是離奇。
但是對帝北冥來說，肯定是稀鬆平常的。
真不知道他那幾百年的日子都是怎麼過的，沒有太過強烈的感情，不敢付出太過強烈的關注。
因爲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的生命太過漫長。
如果用了心，當他們還有漫長歲月的時候，在意的人已經在慢慢衰老，走向死亡……
“帝北冥，長生不老，是不是很痛苦？”
我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帝北冥楞了一下，隨後，他笑了，搖頭。
“沒那麼誇張，年少的時候，走遍五湖四海，不同的景緻，不同的體驗，總會讓人覺得新鮮，不會覺得無聊。等到年長了，也就接下了鬼界的事物，很多事情要忙，根本沒心情去想痛苦不痛苦。”
我皺眉。“鬼界的事物很多麼？”
“嗯，鬼界的事物雖然有十位鬼王幫忙統籌管理，但是到鬼帝宮的事情也不少。當然如果不是母后能夠掌控大局，我肯定應付不來的。”
我又想起宋問說的話。
鬼後在前任鬼帝離世之後，在所有的擁護聲中，那鏗鏘有力的話。
無論她是不是帝北冥的親生母親，她做的，也不必任何一個親生母親差。
甚至，親生母親都未必有她這樣的胸懷。
“鬼後是個好母親！”
我由衷地感嘆。
帝北冥也露出濡慕的笑容，點頭。
“是，母后是最偉大的母親，我很慶幸，自己是他的兒子。我會好好報答母后的生養之恩，好好孝順她。”
“嗯！”
我應了一聲，沒有說話。
現在一切都很美好，但是誰也不敢保證，帝北冥的親生母親，會不會有一天突然出現。
到時候會是什麼樣的情況，誰也不知道。
帝北冥對於鬼後是很尊敬的，我真不敢想象，如果他知道自己人鬼混血的身份，會怎麼樣。
咬牙。
這個祕密，我一定會爛在肚子裏，絕對不會吐露分毫的！
我相信，鬼後也肯定不會提起這件事。
可以說，只要帝北冥的親生母親不出現，很可能這件事就徹底地淹沒在歲月中。
這樣也好。
祕密，有時候就該永遠成爲祕密。
“帝北冥，反正老媽出差沒有回來，乾脆我們回學校看看宿舍裏的幾個妞吧。之前突然離開，我都沒有跟她們說太多，不知道她們會怎麼擔心呢！”
對於我的提議，帝北冥自然是毫無異議，只是坐上宋問，繼續奴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