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會如實把這個情況給我的直屬上司江景源發郵件的。”女職員深知知道自己不可能留下來，得罪了顧小淼本來就已經很棘手，現在又得罪了向元鷹，即便是不用走，以後她在江山也是再無發展的可能。
現在只是在圖口舌之快。
“江山這樣的公司，不留下也罷了！”
向元鷹眼睛一眯，陰森森地笑了：“我不會讓你白走的。”
身後都是剛剛開會的人，此時小聲議論都停止了。
“一個非要把自己的理直氣壯建立在捕風捉影上的職員，說出來的話，分量可想而知。”Lee看了眼這個女職員，有看了眼顧小淼和向元鷹，嘆了口氣開始履行自己助理的職責：“不過你倒是提醒人事部一件事情。既然是被惡性開除，恐怕這是要發一個行業警告？”
被江山建築警告的人，恐怕以後不用在建築裏混了。
女職員臉色都嚇白了。
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人，都是江山一頂一的精英，此時識趣地紛紛散去，都不再關心這裏的八卦。
沒有觀衆，自然就少了樂趣。
立即轉向最大boss向元鷹：“總裁，求你不要這麼做，我以後……”
向元鷹一點都不善良，直接越過正痛哭流涕的人，抓起顧小淼的手腕，微微俯身：“你生氣了。”
是傻子都能看出來的好不好。就連站在一旁的Lee都開始翻白眼。
“你是因爲別人把你和我放在一起生氣，還是因爲你不想被別人知道我對你特殊而生氣？”
顧小淼擡頭與他對視。
答案不管是什麼，好像都不是很好吧。
Lee空嚥了口水，拉了拉女職員的手臂：“你跟我來。”
站在一旁的女職員似乎聽到這個話以後也嚇壞了，立即看着Lee一臉的疑問：“難道我剛剛說錯了嗎？”
向元鷹和顧小淼不是那種關係？？！！！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
公司的公用通道，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對視而站。
剛剛劍拔弩張的向元鷹，看見顧小淼因爲他的話而垂着眼簾，他能夠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裏發出孤獨的嘶吼。
小淼，你不是這樣的，不該這樣的。
“我不喜歡剛剛的同事那樣說話，或許我們之間真的是有私人關係，但是我敢保證的是，以前我進到這個公司，絕對不是因爲有你的關係。”顧小淼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是在尋求肯定。
向元鷹看了她一眼，很不想回答，但最後還是忍不住：“以前江山並不是我負責。”
似乎這句話就是肯定了顧小淼，讓她略微地鬆了一口氣，像個孩子一樣笑眯着眼睛：“我就說是這樣的吧，哥哥。”
哥哥嗎？向元鷹每一次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都忍不住打自己一個耳光，但是當初既然選擇不告訴她，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是想要這個小女人能夠重新愛上自己。
可是，不是兄妹的額關係。
“小淼，我們並不是兄妹……”
“我知道的啊，可是我覺得你很親切，所以順口叫了。”顧小淼笑着看他：“就好像我看到志遠的時候，我覺得心跳的很厲害，我就知道，我以前一定喜歡過他。”
你喜歡的不是那個方誌遠！
向元鷹攥緊了雙手，氣得他真的是差一點情緒失控。
“我好想有些說多了，在你的面前這樣說，你會不會覺得我有些不知羞啊？”顧小淼並不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的脾氣是哪裏來的，但是知道是，這個男人眼底有一絲的不耐煩。
果然。
“你也走吧。”向元鷹開口，有些生澀：“小淼，剛剛的問題，算我自作多情。”
顧小淼點頭，聽話地說走就走。
畢竟這裏的氣壓真的是太低了，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他看着她就這樣離開的背影，一個看似聽話，實則沒有一點留戀的背影，向元鷹後悔自己做的這個決定。
可他沒有辦法，他不可能忍心讓她看到自己離開。
這就是報應吧。
顧小淼這個性格從他認識這個姑娘的時候就沒有變過，報應他從小到大高高在上，眼高於頂的自傲。
這一次換他把她追回來。
“小淼呢？”劉於藍是鮮少剛剛沒有見識到那一場著名戰役的見證人之一。
不過看到向總這麼僵硬的冰塊臉，噤聲已經來不及了。
只好自我降低存
在感，祈求向總沒有聽見剛剛自己說的話，更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一股電流打通劉於藍的人督二脈，她知道，向總已經成功注意到自己，並且試圖把剛剛沒有抒發出來的情感轉化爲洪荒之力……
“會議繼續，擬定出國人員名單。”
好吧，所謂的洪荒之力，那就是向總傳說中爲了工作廢寢忘食的能力，就要開始了。
難怪這段時間蔣行知敢把她一個人放回來，原來真的就像是傳說中的一樣，只要有向元鷹的地方，根本就不存在私生活。更何況，現在的向元鷹還是火力全開，一點私情都不講的。
雖然很是同情這一對的遭遇，但是真的要站在這裏見證，還真的是有些覺得炮火容易傷及無辜。
“小淼還真的是強。”劉於藍忍不住地小聲嘀咕。
“什麼？”向元鷹回頭，看了她一眼：“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我這就去統計。”
劉於藍立即頓走，在以往這些狗腿還經受巨大壓力的工作都是Lee乾的，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孤軍奮戰了，才知道伴君如伴虎的巨大壓力。
“殺傷力是挺大的。”向元鷹自己也應承下來剛剛劉於藍嘀咕的那句話。
他聽到了，並且承認，可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而那個殺傷力極強的姑娘，好像沒有什麼反應。連一絲傷心的表情也沒有。
辦公室之中，顧小淼一戰成名，同一部門的職員，現在各個都是本本分分做事看臉色，而他們的總裁，從原本的沒有脾氣到直接當場幹掉一個八卦女的戰況，讓他們心有餘悸。
顧小淼也覺得自己現在特別有範，那種高處不勝寒的領導範。
“主管。”部門中年資較高的男助理被推搡着上前敲門。
顧小淼點頭，依舊溫和：“什麼事情？”
“我們行政部要一起參與這一次總裁的Cappuccino計劃。”
“恩？Cappuccino？是什麼？”顧小淼沒有反應過來，覺得自己和公司脫軌了。
“你連這個名字怎麼由來都不知道，你可真的是一個菜鳥主管，要我說，給你下的獎金扣除的處分，都算輕的。”Lee處理完剛剛女職員的離職安撫以後，跑行政部殺雞儆猴來了。
顧小淼擡眼看了他一眼，點頭。
“Cappuccino難道不是咖啡嗎？”卡布其諾。一種很苦的咖啡，顧小淼只喝過一次，就覺得特別的不好喝。
不明白向元鷹爲什麼要把這一次說的這麼沒有胃口。
Lee笑着：“因爲這一次利潤高，回報高，我們的投入卻相對國內比較少，所以，用這種奶泡特多的意式咖啡形容最貼切不過了。”
“可是很苦啊。”顧小淼看着Lee，說話有些發自內心。
成本低，但是回報高在建築界真的是很誘人的一個標籤，至今還沒有幾個項目，是可以直接用這樣的詞去形容的，可見這一次向元鷹爲了整個江山下半年的口糧也是下了血本，認真地準備大幹一場了。
顧小淼作爲思想上的新人，最怕的就是同事們提到以前的事情，這樣就會容易暴露她忘記的事情。
好在以前的顧小淼似乎在江山建築認識的人不多，幸而劉於藍和自己是在一起的，所以每一次尷尬的談話，只要劉於藍在場，幾乎就沒有任何尷尬的機會。
顧小淼嘆了口氣，這好像纔是真正意義地要開始工作了吧。
咖啡是苦的，可是這差事不苦啊。
但顧小淼還是有些心虛地不願意參與。
“小淼，要我說，你不要因爲別人的幾句話就放棄這一次機會。”Lee嘆了口氣：“你這個臭脾氣，我是真的又愛又恨啊。”
“部門裏有好多需要鍛鍊，能力超羣的人，我呢，最大的職位功能，就是發掘這些人。”顧小淼淡淡地一笑，腦海裏一晃而過向元鷹昨天晚上衝着自己笑的樣子。
Lee笑着打量她，倒是知道看透不說透這樣的典故，於是笑着戳她的眉心：“如果是將私人恩怨帶到工作上來，真的是很笨的一種做法，我相信你應該不會吧。”
說完以後，好像想到什麼以後說：“不對，以前向總還沒有收購江山的時候，景泉姐好像也是讓你勾引的來着。”
“向元鷹收購了江山？”
Lee開始有些佩服顧小淼聽話的重點了，意識到自己說錯了，於是捂着嘴巴連連搖頭：“並不是，江山和向氏一直是親密合作的關係。”
重點是，如果向元鷹敢收購了向氏，現在估計江景泉已經放火燒了向氏了，而遞火把的人必然是向志昊。
這夫妻倆現在自從有了孩子，是越發的夫唱婦隨了。
“咦，小淼，你和向總爲什麼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以前他不是聽說這兩個人結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