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來以後，竟然也不知道晚上主動約她一起喫一頓飯。
“我也覺得，文靜更適合。”劉於藍只好先投票。
她瞭解顧小淼的立場，此時只好幫着她做決定，而事實上，如果採用汪雨燕，賺錢上來說，會很有保障。
可昨天晚上，已經是城市規劃委員主任的老周，頗有遠見的一番話讓劉於藍動搖：正所謂樹大招風！如果小小項目“留白”啓用的是骨灰級人物，那這部小衆項目，就必須是製作上乘，甚至精良。
那這樣的話，就很容易勞累了‘江山建築集團’的所有人。
特別是顧小淼與劉於藍自己，只是想排演快樂故事的兩個人，如果因爲選設計師本身而讓快樂的事情變成勞累的事情。
所以，主設計師只能是文靜！
“小淼，我很喜歡你的好設計，設計不成也會繼續關注。”汪雨燕大家風範在此時展現，舉手投足之間冷豔高傲形容並不爲過。
嘴設計師輕輕上揚的孤傲，透漏着自我，她的眼光，全數看在文靜的身上。
“小丫頭，這一次不是輸給你”她汪雨燕不是輸在演技，更不是演不好項目。而是她不再想爭，更不想在顧小淼這裏得到比較的信息。
如果選設計師成爲比賽，評委變成顧小淼……
她會覺得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現在只要她主動放棄，那汪雨燕還是顧小淼的優秀學姐，一生不能改變。
“項目定稿從明天開始，設計圖紙會在今天之前發給所有參與規劃的人員。”
劉於藍的聲音被鎖在臨時會議室之中。
走廊上，Lee追上汪雨燕踩着高跟鞋，帶上墨鏡就要瀟灑退場。
“當初你在媒體上說，心不在，人不留的時候，我就心中一顫，深怕自己再也回不來了。”Lee不緊不慢，她不需要追上去，因爲汪雨燕會停下。
聽她說完。
“我當時只考慮到顧小淼與向元鷹之間，忽略了汪雨燕對向元鷹的愛不亞於小淼，對不起。”Lee輕而易舉地說出這話，因爲是心中練習了無數遍的開場白：“被你從加州派到顧小淼身邊的時候，是我不好，做了自己不喜歡的事情爾後還強加於你，所以，當時的任性，不是針對你，而是針對我自己。”
汪雨燕帶着墨鏡，看不到任何表情變化。
嘴巴緊緊抿着，微微地顫。
就這麼忙碌而略顯充實，顧小淼還遊離在工地各處，小葡萄與小葡萄已然興奮嬉鬧着的聲音便傳來。
顧小淼才驚覺：自己這個媽媽，可真的很沒有責任心呢。
“媽媽，今天小葡萄沒有遲到，午睡以後，終於喫到夠分量的水果，還有獎勵的櫻桃隨便喫。”小葡萄爲此，十分驕傲。
而作爲經常讓小葡萄得不到獎勵的‘罪魁禍首’的顧小淼女士，此時保持一貫的沉默，直白一些，便是無視。
小孩子的世界總是某件事情，說完以後就會暫時忘記，所以可以容她回家再誇獎。
這樣，至少可以避免在本人面前說。
“接送任務完成，不知道可不可以約你喫晚飯？”向元鷹隨後而來。
這樣的見面，成了稀鬆平常。
向元鷹苦笑，他咋呢麼會不缺，自從愛上了一個人，他就一直缺。
自從接手江山，他早已忘記了正餐的味道，每每都是快餐速食以後，便是高強度的熬夜工作。
深夜，一個人仰躺在椅背上的形單影隻，他已經習慣。
從那頓餃子以後，他寧願這樣一直缺。
“這段時間，麻煩你了。”顧小淼也是臉皮薄的女人，這樣一天一次拒絕，再是理直氣壯也會心軟：“好歹你是江山總裁，沒有空閒的時候，你要和我說啊。”
顧小淼被他驚喜的眼眸注視着，那雙眼睛中，最近經常因爲她一兩句話而蘊含笑意，這一次更甚。
於是慌忙解釋：“你昨夜熬夜工作了吧，今早穿的，還是昨天的襯衫。”
她說的全部正確。哪怕是每天緊緊十幾分鐘的交接時的見面，她還是注意到，他常常是第二天穿的是前一天的襯衫，傍晚的時候纔會更換。
可見，生活作息。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有特殊情況沒辦法接送，不要硬撐，和我說。”越說越多，顧小淼也心裏着急：“我畢竟是小葡萄的喜歡的阿姨！”
向元鷹一直看着她，笑意明顯。
終於因爲她的一句‘畢竟是小葡萄的喜歡的阿姨’而變回沉着面孔。
“好。”雖然只有一個字。
卻讓顧小淼開
始有了期待，她似乎已經漸漸習慣了每日清晨，她早早起牀爲小葡萄與小葡萄準備早餐，時間早的話，向元鷹也會一起喫，通常都是不早。
她只是習慣多準備一份，習慣傍晚拒絕他的看似客氣，實則不曉得情感的邀約。
顧小淼常常坐在“留白”的試運營現場想：他還是那麼驕傲的男人，不允許自己輕易被拒，所以纔會每次只說一次。他還是那麼特立獨行的人，纔不會對‘已婚’的她再多做一份出格的事。
“媽媽。明天可以留一天給小葡萄嗎？”小葡萄今天的開場白有些不同，笑容也是略帶小小的嬌羞，這讓顧小淼停下手中的事情，盯着他笑。
“什麼事呢？”顧小淼只知道，明天方誌遠會回A，明天也是江山宣佈在內地上市的夜晚。
小葡萄捉襟見肘的樣子，倒是與那個人有些像：“小淼阿姨，爸爸今天胃痛的，所以老師纔會買了櫻桃，叫我和小葡萄在教室等着，她給小淼媽媽買了煎餅果子。”
胃痛？顧小淼的心口一緊，她竟然不知道。
失憶以後，她的確已經連他的性格都不太瞭解，更何況是健康狀況。
想起今天他說一起喫飯時的樣子，顧小淼嘆了一口氣，那個人又不是小孩子。
又不是。
“好啊，明天全留給你。”顧小淼跳過話題，回答小葡萄的，心中隱隱地希望，明天可以藉着小葡萄，陪他喫一頓晚餐。
不料，小葡萄將老師發的規劃服，整理在媽媽面前，才說：“明天是兒童節提前慶祝的演出。”
“你表演什麼呢？”作爲代理媽媽，她倒是沒有發現自己的女兒有什麼特長。
胳膊腿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