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前試愛:首席別亂來 >第620章 假裝誰都沒有見
    顧小淼快喝完熱可可才弄清楚便利店可以網上幫她購買新幹線的車票和回程機票,顧小淼一陣高興就拿出包裏的卡,試了幾次失敗後才發現POS機上沒有銀聯標誌,這下顧小淼一下子急了起來,沒有錢,怎麼回得了家,打電話回家讓江景泉匯錢勢必引起懷疑,顧小淼一時心頭亂了起來。

    便利店的門鈴音樂又響了起來,和着一些風雪就進來一個年輕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一看就不像日本男人,尤其是那兩道粗粗的眉毛一點沒有大多數日本男人那樣的修飾痕跡,略略有些長的頭髮在腦後盤成一個小髻,卻沒有絲毫陰柔的味道。

    倒是鬢髮和鬍子看似隨意卻實則修得極爲考究,

    男人沒有穿厚外套,套頭毛衣的心形領子裏露出的一截脖頸也沾滿了雪花,用日語說了一番,鼻環男孩早已跑過去賣東西了,男子轉回頭看了一眼還在點現金的顧小淼,就看到放在便利桌上的顧小淼的那本護照。

    “中國人?”男人走過來,看了看護照上的國徽,用標準的普通話問到。

    “是的,您也是?”顧小淼擡起頭,看看男人,問到。

    “呵呵,恩。“男人沒有多話,笑笑表示認可。

    “…………先生……。”顧小淼鼓起勇氣

    “恩?怎麼?”男人正去款臺結賬,看顧小淼叫他,轉身看向顧小淼。

    “先生……我想,問您借些錢。”顧小淼彷彿鼓起了十足的勇氣,把護照放回包裏,跳下高腳凳走到男子跟前,把信用卡遞給他,“先生,我出來得太急,這個卡沒有開通國際支付功能,我着急明天要趕回國內,實在……沒有辦法了,你能不能借我點錢買機票,我一回去就還你。”顧小淼一口氣說完,看男子只是看着自己,又急忙掏出工作證和身份證,急急說到:“你看,這是我的身份證,我要騙人也不會跑到這個……這個不知道是哪的地方來詐騙,真是……實在沒辦法了,先生,請您幫幫我。”顧小淼把證件打開,放到男子面前,近乎懇求地說到。

    “顧小淼。呵。”男子看了看身份證上的名字,擡頭看看顧小淼,說到:”把證件給我,明天什麼時候的飛機?去哪?”

    “哦,明天最早的航班,去A市。”顧小淼遞上證件,男子拿起去了款臺,又對着鼻環男孩嘰裏呱啦一通,兩人拿着證件在電腦上一陣輸入,男子掏出了自己口袋裏的卡片,刷卡簽字。

    “你從這坐最早的新幹線到東京,不用出站就有專線去北海道,大概上午10點能到,我給你買了下午1點多的班車,登機牌什麼的你到了機場自己會的吧?”男子把證件還給顧小淼,微微笑了笑說到。

    “先生……真是……太謝謝您了。”顧小淼只覺得鼻子一酸,眼淚就又要往下掉,“您把您的賬號給我,我回去就把錢還到您卡上,我證件要乘機,不能抵押給您了……”

    “行了,如果你是騙我的,我就當免費自助同胞了……這是我的賬號,用美元還也可以。”男子用款臺的便籤紙寫了一串數字,遞給了顧小淼,拿了自己買的啤酒,就往外走。

    “先生……您叫什麼?”顧小淼急急叫住他,問到。

    “……阿布,不過,估計以後沒機會叫的,呵。”男子回頭又看了看顧小淼,笑了笑說到.。

    “全名呢?……打錢要問姓名的。”顧小淼又追問到。

    “加布索朗。”

    “啊?日本名?”

    “藏名,藏族的。”

    電子門鈴的音樂又響了起來,外面風雪很大,男子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文靜知道自己打顧小淼的那一巴掌估計是打到了向元鷹的心尖尖上,那晚上向元鷹在顧小淼門口坐了一夜,文靜糾結了半天,還是沒敢再出去拉他。

    第二天天一亮就退房往東京趕,文靜心裏氣得直冒火,但也只能一路跟在向元鷹後面,也沒管蔣行知他們,還有那個野蠻兇悍的女人。

    一路上向元鷹都沒有再和她說一句話,就這麼一路跟着回了A市,整整折騰了一天,向元鷹楞是沒說話。

    也沒看她一眼,直到下了飛機出了海關,向元鷹才說了句:“我的車在3號門外,讓小張送你回去吧。”就頭也沒回地拉着兩個拖杆箱自己打的士走了。

    文靜看着向元鷹鑽進出租車的背影,緊咬着的牙關更加帶動了擰緊的眉頭。司機小張滿臉納悶,卻不敢多問什麼,只是幫文靜拿上行李,就說:“文小姐,請上車。”

    年節過後的機場高速特別擁堵,小張師傅技術很好,也免不了走走停停,奔波了一天的文靜有點難受。

    她關上了車窗,拿出手機撥出一串號碼,“王源,那件事情,你那進展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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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不知那邊說了什麼,文靜擰緊的眉頭開始舒展開來,好看的嘴角又展開優美的弧度,“呵呵,恩,明天再聯繫。”

    早上劉於藍和蔣行知去敲向元鷹房門的時候,才知道他早就退房走了。

    等她回到A市趕到顧小淼家的時候,已經午夜了

    出了電梯,劉於藍就看到向元鷹坐在一個拖杆箱上,身旁還豎着顧小淼的那個。

    熬夜加整日的奔波讓他下巴上的青胡茬滿滿地冒了出來,眼睛裏紅血絲很多,眼鏡摘掉了不知道放在了哪兒。

    向元鷹看看她,輕聲說到:“她不開門,你去敲敲。”

    劉於藍沒有接話,走過去“叮鈴桄榔”也是門鈴加捶門一頓敲,“淼淼,我是……我是小元啊,你開開門。”

    “淼淼,你在家麼?砰砰砰。”劉於藍不放棄,繼續喊到。

    “又是你,今天我非揍你不可,整天敲門,還讓不讓人大半夜睡覺了。”隔壁鄰居男人猛地打開門,看是向元鷹,就說到。

    向元鷹頹然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劉於藍也看了看他,沒有再敲門,頹然地坐到了另一個拖杆箱上。

    顧小淼躺在辦公室裏每天午睡的沙發上,把羽絨服往上蓋了蓋。

    過年後同事們都已經上班快一週了,許是顧小淼休假不在,張處長又開始在辦公室裏肆無忌憚地吸菸了,再加上沒有開窗通風,屋子裏滿是煙味。

    這會兒窗戶正大開着,北方刺骨的寒風兩分鐘就趕跑了孕育滿室的暖氣,讓顧小淼不禁打起寒顫來。

    一路輾轉到A市機場,顧小淼再沒掉一滴眼淚,下了飛機才感覺到A市的氣溫比日本低了許多,腦子是木的,打上出租車順口就報了江景泉公寓的地址。

    看到門口站崗的年輕武警在午夜給她做出請進的手勢時,顧小淼感到心裏一陣暖和。

    顧小淼一點都不想回自己的小窩,因爲知道那個人可能會找來。

    顧小淼只覺得自己的心上好似插着一把刀,看似沒有一滴血流出來,裏面卻已經被搗得千瘡百孔、潰爛不堪,顧小淼心裏空空,手裏無力,實在沒有勇氣拔刀療傷,只能任由尖刀刺心,卻無處直面。

    顧小淼流不出眼淚,從溫泉旅店那晚到現在,她已經連着將近30多小時沒有閤眼了,眼睛感到很酸澀,腦袋也感覺發緊一般的疼,但卻毫無睡意。

    許久沒有人住的公寓,只有那個大掛鐘“滴答滴答”地走着,樓層裏自然沒有一個人,放在平時,膽小的顧小淼再怎麼樣也不敢獨自在辦公樓裏過夜。

    但今晚,周圍死寂一般的安靜和黑暗彷彿都給了顧小淼一種變態的安全感,讓她可以藉以躲藏、聊以舐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睡意沒有光臨顧小淼,回憶和痛楚卻排山倒海般向她侵襲而來。

    溫泉旅店過道里的那幾秒鐘,顧小淼感覺彷彿有幾十年那麼漫長,和那人就這麼隔着幾米的距離對望,卻彷彿橫亙着遠不見邊的天塹。

    一眼就足以讓顧小淼傷心到死,失望至絕。

    文靜給自己的那一巴掌,讓顧小淼心裏一下撕扯起來,卻再無力氣揮出第二巴掌。

    甚至有那麼一秒鐘,再看看向元鷹那熟悉的臉龐,還有文靜那言笑嫵媚的姿態,顧小淼心裏突然覺得他們是多麼天造地設的一對啊,他們本就在一起,本該在一起,自己應該擺在哪?似乎,無處安放。

    向元鷹說過的話現在想來實在可笑,黑暗中,顧小淼忍不住就躺在沙發上笑了出來,羽絨大衣往下滑了滑,顧小淼坐起了身,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笑聲和着眼淚就這麼一起涌了出來,顧小淼用力捂住自己的嘴,笑被吞了回去,留下的,只有滴滴答答掉在大衣上的淚。

    7點半左右,餐館裏人還不是很多,上百號的位置,稀稀拉拉零散坐着一些人。

    顧小淼只給自己要了一碗菜粥,坐在一個角落裏慢慢地喝。

    “休假回來了?”擡頭就見到向志昊微笑的臉,他徑自坐下,剝起手裏的茶雞蛋。

    “喫個雞蛋,光喝粥怎麼會飽?”向志昊把剝好的雞蛋放在顧小淼的小菜碟子裏,說到。

    “謝謝。”顧小淼擠出一點笑容,還是低頭喝粥。

    “怎麼過了個年,看你好像……憔悴了很多?呵,是不是玩得太瘋了?”向志昊語氣輕鬆,問到。

    顧小淼擡起頭看看他,沒有說話,用勺子盛起那顆雞蛋,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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