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前試愛:首席別亂來 >第七百四十四章 那是給你的愛
    沈愛玲被他那銷魂入骨的聲音刺激的心尖都微微地顫抖……。可是已經騎虎難下了,這會醒來好像更沒有面子了——

    他的手已經從她的睡衣下襬鑽了進去,但也沒繼續往上走,手指就停留在她腰腹處輕輕的摩挲,沒一會那手指的體溫就和她的相差無幾。

    豆駿見她抖得更厲害了,心裏越發覺得好笑,無聲地勾了勾脣角,微微拉下她睡衣的領子,沿着她的後頸一路吻下去。

    沈愛玲這會是真的不敢繼續裝睡了,一把握住他漸漸往上游走的手指,轉頭看他:“我醒了……。”

    “已經晚了。”他這回是真的忍不住笑了起來,聲音低低沉沉的,很是悅耳。

    沈愛玲被他的聲音秒到渣都不剩,連抗拒的力氣都沒有,就被他按住準備就地正法了……。

    豆駿到底是還顧忌着邢千賢待下鍋的餛飩,也沒鬧得太狠,狠狠地撩撥完她這才放她起來,自己下樓去廚房的冰箱弄些冰塊來給她敷敷眼睛。

    邢千賢見他拿冰塊有些奇怪:“拿這些幹嘛?”

    沈良成昨晚給愛玲打了電話,顯然是沒有告訴邢千賢的打算,或者是說他是想借着愛玲的口告訴邢千賢。

    所以豆駿並沒有瞞着的打算,只是自己主動提起總是不合適的。便尋了這個契機說道:“昨晚爸來了電話,說是……。”

    他微微頓了頓,措辭道:“他在醫院裏,那孩子沒有保住。愛玲昨晚酒喝得多了,有些上頭,情緒便有些不穩定。”

    他沒有說得太透,但顯然也沒有很含蓄。

    邢千賢站在那裏愣了一會這才反應過來,淡淡地笑了笑,轉身的時候輕聲說了句:“這樣啊……。”

    說不上是嘆息多一些,還是如何。

    豆駿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沉沉的,像是古井,悠然深邃。

    他不太理解邢千賢對沈良成的感情是如何的,就連愛玲也是點到即止,從來不會多說起這些。

    但直到此刻,她只一聲嘆息,轉身留下的背影,卻驀然讓豆駿覺得有些發堵。

    他回來的時候愛玲正在刷牙,叼着牙刷透過鏡面看着他,養着脣衝他笑。那神情,越發像只貓了。

    等她收拾好自己,他把冰袋貼上她的眼睛輕敷着,沉默了良久,才說道:“剛纔媽問起來我就說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沈愛玲卻聽懂了,她握了握他的手,卻沒說話。

    喫早飯的時候,豆駿提了提沈良成年後要來的事情。這個邢千賢早有準備,看了眼埋頭喫餛飩的愛玲,應了下來:“你們之前不說初二要去祭拜?今天要帶的東西都收拾好,別到了明天匆匆忙忙的。”

    說着,又叮囑了幾句,這才作罷。

    她自然知道豆駿的親生母親就在凌峯寺,她也知道豆駿對待這件事情是從未有過的虔誠,這也就是爲什麼他總是帶着一串佛珠的原因,能夠來到這裏,沈愛玲的心情還是有些微的複雜的。

    早晨邢千賢在她出門的時候,的確有眼色告訴她是不是應該儘快告訴豆駿關於錦意的事情,沈愛玲分不清楚到底是不信任這個男人,還是有所顧忌,她總覺得這一切來得都還是太快,層層迷霧還未真正揭開,她又怎麼能輕信了這人。

    “你在想什麼?”豆駿看她的時候,眼角上揚,總是在想說些什麼。

    沈愛玲搖頭,但是見他一直沒有放棄的意思,於是握着他的手撒嬌:“我在想,如果我們真的結婚,是不是日子會變得有所不同。”

    “你以爲呢?”豆駿雖然是笑着的,但是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愛玲,你難道現在還在懷疑我們的婚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不是沒有道理的。沈愛玲看着生悶氣的人,自然知道他心裏的委屈,沈愛玲真的很想告訴他,如果她只有一個人,那麼奮不顧身,甚至於當初就不會走,但是她現在有錦意。

    是一個孩子的母親。

    她自然要爲了他們的孩子考慮。

    “豆駿,我們什麼時候要個孩子?”沈愛玲挑開話題,看似輕鬆地說。

    豆駿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個陌生人:“你說,孩子?”

    “是的。”沈愛玲看着他,知曉他的顧慮,但是沒有辦法,她也想自己的錦意快一點見到她的爸爸。

    “如果你願意,我已經準備好了。”豆駿側身看着她,嘴角揚起一絲的笑意:“愛玲,你還在不確定什麼呢,你是我的妻子,你理應有我們的孩子,這是不會改變的。”

    沈愛玲點頭,她知道。

    可就是因爲知道,所以纔會覺得隱瞞了錦意的事情,很不好。

    “凌峯寺的最靈的,你知道是什麼嗎?”豆駿看着她一臉的呆萌,於是笑着逗她:“可

    惜了,佛門聖地,今晚不能與你共度良宵。”

    “……。”

    能不能不要這麼不正經!

    沈愛玲在心中腹誹,這個男人還真的是認真不過三秒的性格呀。

    她好久沒有運動了,爬個山累得不行。但此刻站在凌峯寺的大門前,那些疲累便瞬間都不見了一般,神清氣爽。

    邁上臺階,她挽着豆駿的手跨過門欄走進去。

    客堂大概是新修了,比之前豆駿與她描述的要好上許多,裏面的設施也齊備了許多,一進屋就能聞到淡淡的檀香味。

    知客僧是認識豆駿的,這次見他帶了人進來,彎着脣瞭然的笑,那笑容有那麼幾分知道底細的意味。

    等他走了,沈愛玲這才問豆駿:“他怎麼好像認識我的樣子?”

    豆駿正站在書架前,聞言頭也沒擡的說道:“自然是知道你是我太太。”

    沈愛玲纔不信,但見他沒有想科普的慾望,自己又抓心撓肺地想知道,就耍賴地鑽進他和書架前。

    他正在拿書,一手落在書架的書上。她這麼一靠上來,他剛拿出來的書又被她壓了回去。

    豆駿挑眉看了看她,低頭親了她一下:“乖,讓開。”

    沈愛玲搖搖頭,很是執着:“我總覺得這裏有很多你的祕密。”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還是關於我的……。”

    豆駿揚脣笑了起來,乾脆放棄看書的念頭,手撐在書架上微微低頭看她:“何以見得?”

    沈愛玲想了想,搖搖頭:“直覺……。”

    “他是大師的關門弟子,我來這裏來得勤,都是他接待的。”他解釋道。

    還沒說到點子上啊……。

    沈愛玲繼續星星眼地看着他。

    被她那眼神看得受不了,豆駿搖頭失笑,那眼底的寵溺毫不掩飾:“自從你走後,我每個月都回來這裏靜心一段時間,人生有情劫,而你一直在我的腦海中隱隱不去,自然他是知道的。”

    他說得倒也是真話,只是還有一小半的話並未說起——例如,他每回來住幾天,都會抄些佛經,篇幅不長,抄完就供到佛前。

    並且求了大師,如果哪天沈愛玲來了,就把佛經送給她。

    只可惜,她一直未來,那佛經已經堆得厚厚一疊,壓在最底下的紙頁都有些枯黃髮舊了。

    “萬一你帶的不是我呢……。”她心裏發甜,那甜意簡直要滿溢出來,連脣角都壓不住那笑容,面上卻又故作一本正經,那模樣倒是看得豆駿的心像是被貓爪撓了一下,癢得發疼。

    他的聲音一下子就低沉了下來,彷彿還帶了沙啞的迴音,輕聲回答:“不會的。這裏是我思念你的地方,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帶任何人過來。”

    更何況,怎麼可能會不是你?

    他眼中涌動的情緒濃烈得幾乎化不開,像是翻涌的潮水,洶涌而來。

    豆駿低下頭去吻她,吻得格外用力。這一刻擁着她,才真切地有種歸屬的感覺。他一個人在這裏尋覓了那麼久,怕是佛祖也被感動了。

    他做的不多,卻一處處都用盡了心思,也用得恰到好處,起碼等愛玲知曉了,一點點回憶起來,怕是整顆心都要柔軟成一灘水了。

    沈愛玲不想再追究豆駿是否在思念她的時候勝過了思念那個女人,至少現在不想。她既然選擇了這個男人,自然也知道,他的心裏,以前有一個人。

    他當初想的便是能夠接近江景泉,纔會有了後來與她的相遇,如此一想,便不是巧合。只不過,景泉嫁人了,而她回到了B城的那一天,恰逢他剛剛回國,他們從相遇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彼此的緣分。

    這世間所有的好,總結起來,也不過“如願以償”這四個字了。

    一整個上午,兩個人便窩在客堂裏。

    陽光透過窗灑下來,落在窗前那寸半處,映得整個房間都熠熠生輝,格外明亮。

    凌峯寺在山腰偏上的地方,後面是一片竹園,再者除了行人行走的地方,其餘都有植物覆蓋。

    只是現在入了秋,便難看見那鬱鬱蔥蔥的綠意。有了一種冬天的蕭瑟清冷。但這種清冷,卻因爲凌峯寺的存在,變得虛無縹緲起來。

    今日雖然是暖陽高照,但山腰處過堂而來的風依然還是很大,拂過山林時,能發出呼呼的風聲,像是有野獸在咆哮。

    那空氣裏似乎也帶上了幾分冷冽,混着草木的香氣,絲絲嫋嫋。

    窗開了片刻,屋內的空氣都散得差不多了。豆駿放下書,起身去關窗。

    折返回來的時候,點了香。沒多久,那香氣就飄了出來,聞着便覺得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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