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在霖的臉色瞬間陰霾,猛的起身拉過坐在沙發上的姚姜便朝外面走。
姚姜不知道紀在霖怎麼回事,一個不察被他拉的跌跌撞撞,腳下步伐更是踉蹌不穩,很快的被他拉出了包廂。
林宗原看着因爲大力而晃盪的包廂門,門外早已沒了姚姜和紀在霖的身影,臉上逐漸浮起那熟悉的饒有興趣的笑來,把桌上的紅酒湊近脣瓣,一飲而盡。
這個女人挺不同的,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假的不同了。
走廊外,即使紀在霖的步子邁的很大,走的很快,但走廊上鋪着厚厚的地毯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凜冽而過的寒風。
手上傳來的力道逐漸加重,帶來清晰的疼痛,而紀在霖的手還在不停的施加力道,腳步也不斷的加快。
姚姜看向身側那張冷冽的如刀削般的側臉輪廓,眉心緊蹙,眼裏滿是莫名奇妙,而隨着手腕處傳來的疼痛,她無法再莫名承受着這不斷變本加厲的疼痛,淡靜的小臉沉了下來,開口:“紀總,放手!”
紀在霖聽見她忽然說出透着無比生疏排斥的話,腦海裏劃過剛纔的畫面還有六年前的畫面,手上的力道一下收緊。
“嘶,”姚姜倒吸一口冷氣,只覺手腕就像要斷掉般痛。
而同時的,因爲這股疼痛讓她腳下的步伐慢了一步,沒跟上紀在霖的步子,頓時,腿一彎,鞋跟一扭,身子栽倒下去。
‘啊’她不受控制的痛呼出聲,但很快的咬住脣瓣,抑住腳踝處鑽心的痛。
身形微動,彎身便要把姚姜攔腰抱起。
姚姜察覺到他的動作,身子一扭躲過他的手臂,臉上是極力隱忍的痛苦,而眼裏更是倔強的看着那雙漂亮的讓所有女人都沉迷的一雙眼,說:“紀總,你去用餐吧,待會耽誤了下午的行程就不好了。”
額上的汗逐漸變密,脣被她咬出一排白白的牙印,眼裏的清亮帶着倔強,冷靜淡漠的讓人不敢直視。
手臂就這樣僵在那裏,眼裏神色一下變的嗜冷,卻也不過幾秒,轉瞬即逝。
收回手,起身,站直身子,如睥睨螻蟻的王者,尊貴冷厲。
嘴角勾起熟悉的邪魅,帶着似笑非笑,但眼裏卻是一派冷冽的寒意,看着坐在地上的姚姜,俯視着她,輕聲開口,“我的祕書,很好,很稱職。”
說完,轉身朝剛纔的包廂裏走去。
很快的,紀在霖的身影消失在姚姜的視線裏,她那強忍着的疼痛終於在紀在霖消失的那一刻瀰漫開來,緊閉着眼,捂着腳踝,咬脣努力的緩過這陣疼痛。
她知道自己是扭到腳了,不管緩多久都無法減輕疼痛,只有去醫院。
眼閉了閉,再睜開時已是一片堅定。
伸手把高跟鞋給脫了下來,尤其是在脫到被扭傷的左腳時,她已經很慢卻也還是帶來鑽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