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了她兩次,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都該感謝。
而且,他人的確不壞。
只是,脾氣差了點。
恩,就脾氣差了點。
想到這,兀自點了點頭。
哪裏是脾氣差,過不了多久姚姜很快變會見識到紀在霖的脾氣,到底有多‘好’。
而秦俊生還沉浸在姚姜說的那句‘他幫了我,他人挺好的’話上反覆徘徊着,臉上更是難掩的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難以置信的是這姑娘好像並不知道紀在霖看上她了。
而且,還有一點就是,不論是紀在霖的親人,還是朋友,亦或是接觸過他的人都不會覺得他好。
而現在竟然有人說這小子好,他到底是有多喜歡人姑娘才改的這麼個徹底?
秦俊生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臉上神色如走馬觀花般快速的變動着,很是五彩斑斕。
也就是這個時候,‘咔擦’一聲門開的聲響傳了進來,兩人轉頭朝門外看去,便看見紀在霖正站在門外。
當看見病房裏的兩人時,視線直接掠過秦俊生,雙手插兜,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得直接朝姚姜走了過來。
秦俊生在看見紀在霖後,臉上的複雜神色就像忽然找到了發泄口似的,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很快的浮起意味深長的笑來。
姚姜看見紀在霖,想到自己今天出的意外狀況,臉上滿是抱歉,說:“對不起,紀總,我要請一個星期的假。”
她想了想,覺得自己沒有這麼脆弱,一個星期也就差不多了,當然,具體情況到時候再說,現在她不想請太多的假。
“我的話是廢話?”淡淡的嗓音從喉間溢出,明明沒有任何的不對,可聽在耳裏卻是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壓力。
姚姜知道這是讓他生氣了,垂下眼簾,抿了抿脣,這才擡頭看向他。
眼裏是一片平靜,沒有反駁,沒有抗拒,也沒有刻意的順從,就像做公式一樣按部就班着重複着剛纔的話,“紀在霖,對不起,我要請一個星期的假。”
這是她對待工作的方式,但就是這樣的按部就班落進紀在霖的眼裏讓他心裏一下升起一股火來。
那黑如寶石的狹長雙眸快速的劃過一絲怒火,嘴角經常彎着的弧度也忽的變的冷冽,但喉裏卻是溢出很是淡淡的兩個字,“不批。”
“明天正常上班。”
說完,轉身朝病房外走去。
姚姜皺眉看着紀在霖那挺拔修長的身姿,全身散發着一股強大寒冷的讓人害怕的氣息,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就因爲自己剛纔的話他就這又生氣了?
雖然她不敢完全的肯定,但這點眼力和直覺還是有的。
心胸狹隘的男人……
她沒有說什麼,可就不代表秦俊生不說什麼了,直接對着紀在霖的背影叫囔起來,“哎,臭小子,人姑娘都傷成了這樣了,你讓人怎麼上班?”
“……”
紀在霖根本不回答,依舊自顧自的走着,很快的便消失在兩人的視線裏。
姚姜不會覺得紀在霖的要求無理,霸道。
自然的,對於秦俊生的維護和體諒,她很是感謝,只是,沒有必要。
“醫生,您,”
“你別管,好好養傷,我今天一定要找這小子好好理論理論,還想不想要媳婦了,這樣下去非把人姑娘嚇跑不說……”
說着,人很快的便消失在姚姜的視線裏。
姚姜看着大開的病房門,那隨着一陣風而輕微搖擺的門,很是無奈。
這兩人,她嚴重懷疑他們心裏年齡是叛逆期的青少年。
*
在B市姚姜沒有親戚,只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可剛剛好的是,她這個朋友前幾天去國外旅遊了,她現在腳扭傷了很不方便。
此刻,她看着那大開的病房門,終究無奈的搖了搖頭,揭開被子,單腳下地跳着去關門。
但因爲膝蓋上有傷,就這麼跳了幾下膝上便傳來一股清晰的疼痛,她皺眉看了眼膝蓋,想着,以後能忍則忍,搞的這樣一身傷,受苦的還是自己。
可對於夏媚這種得寸進尺的人,她越忍她就越變本加厲。
想到這,終究放下自己這種忍耐的心思。
剛跳了兩步轉回到病牀上時,‘咔擦’的門開聲響便傳了進來,她頓了下轉身看去,便看見此刻門口正站着一個大概四十幾歲不到五十歲的中年女人。
看着她轉過身來,臉上立刻浮起親切的笑,說:“姚小姐,我是看護,紀少讓我來照顧你。”
姚姜愣了下,眼裏一瞬劃過很多思緒,很快回轉爲一絲溫和的笑,說:“那麻煩你了。”
對於一些莫名的事,她不會多想,只會往最簡單的方面去想。
就像紀在霖這樣維護她,體貼她,她只會覺得自己是他的員工,他人挺好,然後她更應該用心工作來回報他,就是這樣。
所以,對於這個看護的到來她沒有多想,直接接受。
有了一個看護好很多,什麼都照顧的很仔細很周到。
而自剛纔紀在霖來過又走後便再也沒來過,她閒着沒事,拿起手機開始查看紀在霖公司的介紹。
以前只是聽說沒有特別的去調查注意過,她在華宇工作後便應該多些瞭解,現在正是好時候。
時間過的很快,到了晚上大概八點的時候,孫啓來了一趟。
把手中的一些大大小小的資料給她,然後給了她一臺筆記本,說這休息的幾天時間裏,他會把紀少這幾天工作行程傳給她,讓她負責。
其意思就是她在醫院裏工作,並沒有一定要去公司工作。
姚姜起初心有疑惑,卻還是應下,直到孫堅啓開她才明白過來孫啓囑咐她這些事的真正含義。
而她也明白了紀在霖在白天說的‘照常上班’的意思。
醫院外,送了東西,交代好一切事項的孫堅站在醫院大門口,看着停在大馬路旁的那輛低調的捷豹,心裏很是疑惑納悶。
紀少今天下午把所有的行程都推了,他還想着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