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在霖見她咳的通紅的小臉,眉頭緊皺起來。
把碗放到牀頭櫃上,但因爲他急,碗還沒放平便鬆手。
瞬間,一碗的雞湯在牀頭櫃上灑了開來。
但他沒看見,他只顧着姚姜,把她緊抱着,邊伸手拍着她的背,一邊斥責她,“笨蛋!喝這麼急,我又不會和你搶!”
明明是他不會喂偏要喂,嗆到了自己他還說是自己的錯。
這顛倒黑白的功力姚姜可還真算是見到了。
姚姜推開他,咳的轉過頭,直到稍微緩過了一點她才說:“你不要抱着我,我不舒服。”
紀在霖太霸道,他一抱着她就是緊緊的,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空間給她喘氣。
就像是拿着繮繩套着她一樣,這種感覺很不好。
紀在霖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只是看着她皺着的眉,以爲她傷口痛,急忙鬆開了些她的身子,但沒有放開她。
他看着她的肩,凌厲的眉峯皺的很高,多了一股子壓迫的勁,“一定要我用強,不用強你就不會乖!”
這極大的怒意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噴薄而出,姚姜已經止住咳嗽。
聽見他的話,皺眉看向他,見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很是莫名其妙。
瘋子的脾氣果真是天氣一樣,難捉摸的很。
她看向窗外,說:“我傷口有點痛,你放我到牀上。”
剛纔咳着沒什麼感覺,現在停下來她才感覺到肩上隱隱的痛。
紀在霖見她皺着的眉心處帶着隱隱的忍耐,心裏生出一股氣,臉色沉冷“活該!”
說完,幾乎是帶着負氣般把她放到了牀上。
他的怒氣來的莫名其妙,姚姜幾乎已經適應,在躺到牀上的那一刻便閉上了眼不動也不說話。
而她的平靜卻像是一把火,把紀在霖心裏那股氣點燃,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臉色冷的可怕,額上青筋突突的跳動着,看着牀上安靜的眉眼。
忽的,他俯下身子,脣印上她蒼白的脣瓣,重重的吻了起來。
他不好受,也絕不讓她好受!
姚姜感覺到那股強勢霸道的氣息襲來,剛睜開眼想要躲閃已來不及。
而剛好她張嘴驚呼的瞬間便被他趁虛而入,那霸氣的脣舌肆虐過她的每一寸領地,靈巧的捲起她脣舌霸道的佔爲己有。
姚姜想要掙扎,但他巧妙的壓住她的手臂,避過她的傷口,讓她的掙扎毫無一絲用地,只能嗚咽出聲,讓他更深的想霸佔着她。
病房裏的氣息逐漸升高,曖昧的因子緩緩飄蕩,帶起了躁動不安的心。
那隻早已變的滾燙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裏,在觸碰到柔軟如細瓷般的光滑時,忽的停住動作,睜開半眯的眼看着身下的人。
蒼白的小臉因爲缺氧而變的通紅,就像染了胭脂般美麗。
因爲受傷而起的病態,在她憤怒倔強的小臉上生出一股讓人想要把她揉進心裏的衝動。
此刻,紀在霖就是這樣的想法。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拆吞入腹,最好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眼裏的慾火騰騰燃燒着,忽的,猛的從她身上起來大步朝浴
姚姜那幾乎就像豎起了冰渣子的眼在聽見浴室門關上的那一刻破碎,她怔怔的看着頭頂白色的天花板,眼裏逐漸蒙上一層晶瑩。
突然間,她覺得十年好難熬。
紀在霖走出來的時候,姚姜已經閉上了眼,臉上的紅暈已經褪去,卻不似剛纔那番蒼白。
轉頭看向牀頭櫃,亂糟糟一團。
*
“她在哪裏?”
“還在H市。”
“十天時間,做好準備。”
“是。”
夜色逐漸籠罩,一抹纖長的身影站在臥室裏,看着遠處明滅的燈光,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而同樣的夜色裏,在一片暗色燈光中,身形修長的男人坐在黑色的皮製沙發裏,骨節根根分明的指緩慢的翻動着手裏的資料。
忽的,文件合上扔到桌上,起身,右手習慣性的握了下左手的寶石袖釦,輕聲開口:“覆蓋一切。”
“是。”暗處裏傳來一聲恭敬的嗓音,隨之再次隱入黑暗,離開。
……
姚姜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她聽見啪啪的鍵盤敲擊聲,轉頭看去,便看見正坐在沙發裏拿着手提一臉嚴肅認真的人。
現在紀在霖在姚姜的心裏已經定義成流氓級別,所以在看見他嚴肅認真的神色,她幾乎要懷疑這個人轉性了。
但她知道不是的,他只是披着一隻特別漂亮的羊皮,矇騙着所有的女人,然後在看見可口的獵物時,撕掉他完美的僞裝,化身爲狼,兇猛的撲了上去。
不管不顧。
爲了避免扯到傷口,姚姜緩慢的坐起身子,揭開被子下牀。
她要上廁所。
剛揭開被子,眼前出現一道陰影,她不用看都知道是誰,動作未停,挪動着腳下牀,“你忙,我去趟衛生間。”
眼前的人不動,她停住動作擡頭看他,他卻忽的把自己抱了起來。
姚姜想要掙扎,但想到今天早上的結果後,她沒再動,任他抱進了衛生間。
她難得的沒有掙扎,紀在霖垂眸看了她一眼,見她臉上神色平靜,眉頭皺了皺,抱着她走了進去。
更多的時候他其實希望姚姜和他鬧的。
紀在霖把姚姜抱到衛生間便走了出去,並且順帶把門給關上。
姚姜以爲他會像今天早上一樣對自己用強,耍無奈,所以當看見門關上時,她反而愣了下。
這個病房很大,廚房,衛浴,陽臺,一應俱全,就像家裏的臥室,很方便。
紀在霖走出病房,把廚房裏的雞湯和粥拿了出來。
姚姜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所以在看見鏡子裏瘦削憔悴的面容時還是驚訝了一番的。
膚色青白,暗淡無光,最主要的是臉瘦了一圈。
本來她臉還是有點肉的,這樣一瘦,下巴變尖了,眼睛也就更大了。
“把粥和雞湯喝了。”
剛走出衛生間,沙發處便傳來紀在霖性感磁性的嗓音,隱隱的,帶着點不自在。
她看向他,見他依舊在敲着鍵盤,收回視線,‘恩’了一聲,看向桌上擺着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