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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章 88:紀在霖,你幹什麼

    忽然,紀在霖笑了,臉上騰騰的怒氣變成肆意的笑,但細看下,眼裏卻是同樣的嗜血,層層疊疊。

    護士把文件拿進去,手術室的門關上。

    姚姜看着那明亮的燈,血紅色的‘手術室’三個大字,身子微一搖晃,便要朝旁邊倒去。

    但在倒下去的那一刻,身子被兩隻手給扶住,緊緊的,就像是一鬆手便會消失的至寶般,用力的抓着。

    這兩股力道清晰的傳進意識裏,她鬆懈下來的力氣一下回緩。

    猛力一掙,掙開了這兩道手臂,她轉身坐到一旁的椅子裏,把臉埋在膝蓋裏,一動不動。

    走廊裏的氣息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卻逐漸的漫開一股濃重的火藥味和劍拔弩張。

    姚姜現在不想理會這些,她只知道小翊不能有事,絕對不能有事。

    紀在霖走到姚姜身旁坐下,把她瀰漫着難過氣息的身子給抱進懷裏,而視線卻是看着站在一旁怒瞪着他的賀簡遇,眼裏盡是強勢的佔有和挑釁。

    姚姜是他的,這一輩子都是他的,賀簡遇就是個過去式,想都別想!

    姚姜想要掙扎的,但她卻沒有一絲力氣,任紀在霖抱在懷裏,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像木頭似得僵硬着。

    而在這僵硬的表皮下是細微的顫抖。

    她很害怕。

    賀簡遇看着被紀在霖抱在懷裏的姚姜,那依賴的姿勢,安靜的氣息,讓他緊握成拳的手發出咯咯的響聲。

    他的女人怎麼能被別人抱在懷裏,怎麼可以!

    他想殺了這個人!

    孫秀和簡雲趕來的時候手術還沒結束,而手術的走廊外剩下的只是姚姜和紀在霖,賀簡遇不知道去哪了。

    簡雲看了下四周,隨之看向被紀在霖抱在懷裏的姚姜。

    想了想,便要開口,但一隻手卻撫上她的手對她搖了搖頭。

    簡雲看懂了孫秀的意思,脣微動,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我們回去吧。”

    孫秀點頭,看了眼那相擁在一起無比和諧的兩人,隨之再看向依舊亮着燈的手術室,點頭。

    簡雲和孫秀走出醫院,視野裏一下映入馬路上黑色的賓利,心裏一動,對孫秀說:“阿姨,你先回去,我想再去看看生薑,她心裏肯定不好受。”

    孫秀知道簡雲和姚姜的關係,心裏明白,嘆了口氣,說:“也好,你倆關係好,也好安慰安慰她。”

    “恩,阿姨放心,我會安慰生薑的。”

    “恩。”

    簡雲把孫秀送上出租車,隨之視線看了看周圍,在確定沒人注意時她才快速的來到賀簡遇的車裏。

    沒多久,車子快速的朝前方駛去。

    車外寒風獵獵,車裏冰天雪地,簡雲不敢看後座的賀簡遇,垂着頭開口,“主子,屬下該死!”

    “你是該死。”淡淡的嗓音從後面傳來,嚇的她渾身一抖。

    “孩子。”然而,這緊接而來的依舊淡淡卻嗜冷至極的嗓音讓她心裏立刻一凜,眼裏快速的劃過一絲神色,開口,“孩子……”

    *

    醫院裏,在擔憂驚怕中平復下來的姚姜一把推開紀在霖,起身朝走廊外走。

    手上傳來一股狠厲的力道,她的身子被這股力道給再次緊鎖進懷裏,眼前是那雙要喫人的黑眸。

    “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她沒有掙扎,素淨的小臉上盡是冰冷。

    嘴角勾起一絲殘魅的笑,紀在霖一把擡起她的下顎,眯眸淡看着她,沉沉開口,“說,孩子是誰的!”

    這樣憤怒,這樣的寒冷,就像是在質問自己的妻子,她什麼時候給他帶了一頂大大的綠帽般理所當然。

    姚姜想笑,卻也的確笑了出來,但眼裏卻沒有一絲笑意,清亮的眼裏是無窮無盡的冷意,“是誰的孩子?無可奉告!放手!”

    手用力的一掙,她轉身疾步朝外走去,身子卻再次被拉過,手腕上傳來似要折斷的疼痛,然而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手術室便傳來門開啓的聲音。

    臉色一變,她急忙轉頭朝手術室看去,便看見秦箴言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

    她急忙走了過去,問道;“秦醫生,小翊怎麼樣了。”

    秦箴言把口罩摘下,看了眼站到她身旁的紀在霖,眼裏快速的劃過一道神色。

    隨之然後再看向她,臉色帶着難得的凝重,“小翊現在還小沒法現在就做

    骨髓移植,不能受刺激,這些情況你一直都知道,這次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

    姚姜面對秦箴言的責備,臉上立刻佈滿焦急,問:“秦醫生,是我不對,絕對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但你能不能告訴我小翊的病怎麼樣了?”

    “之前的結果是十歲後骨髓移植,那個時候最好,但經過了今天的手術,骨髓移植的時間要提前了,而提前也就意味着多了一分危險。”

    素來堅強不曾在外面面前露出眼淚的人在聽見秦箴言的話後,眼裏一瞬涌起一層晶瑩。

    但她卻很快的轉過視線,仰頭看向白的刺眼的天花板,眼裏的晶瑩更甚。

    她急忙伸手捂住雙眼。

    肩上多出一隻手,那不屬於紀在霖霸道強勢氣息讓她放開了手,轉頭看向秦箴言,想要謝謝他。

    可她看見的是紀在霖單手摺過秦箴言的手,狠狠的別到身後,那一下凶神惡煞的眼神就像別人侵犯了他的領地般,駭人的可怕。

    姚姜看見秦箴言臉上浮起的痛苦,立刻跑過去一把推開他的手掌,憤怒開口,“紀在霖你又發什麼瘋!”

    見她這樣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維護別的男人,心裏的怒意如滔天的巨浪朝他席捲而來,手猛的拉過她朝外面走。

    “紀在霖,你幹什麼!”姚姜掙着,卻掙脫不了分毫,反而被他不停的拖拽着朝前走。

    秦箴言看見掙扎的姚姜被紀在霖帶走,對一旁的助理快速的吩咐了下後續事宜便追了上去。

    紀在霖走的很快,當秦箴言追過去時紀在霖已經把姚姜拉到了電梯門口。

    在紀在霖要把姚姜拉到電梯裏的那一刻,秦箴言跑到姚姜身前,抓住他緊捏着姚姜的手,怒斥着,“放開她!”

    “呵!放開?你知道我是他什麼人嗎?”紀在霖讓人的害怕不是他發怒的時候。

    而是他此刻這本該發怒卻帶着邪魅的笑,一臉的高深莫測,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但,眼裏那無窮無盡的黑卻是讓人從心底感到肅然。

    然而,秦箴言一直的斯文在此刻突然涌現出他從未有過的厲冷,說:“我不管你是她什麼人,我只知道你現在在強迫她,而她不願意。”

    狹長的雙眸微眯起來,把秦箴言從頭到下打量了個遍,最後停在那帶着金絲邊眼鏡下散發着無畏的一雙眼裏,一把把姚姜擁進懷裏,狹長的眸子彎起邪魅至極的弧度,說:“哦,是嗎?你難道不知道有句話叫打是疼罵是愛?”

    說着,他當着他的面低頭在姚姜額上落下一個吻,笑的更加愉悅了,說:“她啊,最喜歡和我玩這個了,你說,是不是?”

    一股無力的屈辱從心尖傳來,她擡頭看向垂眸看着她帶着邪魅笑意的男人,片刻,眼緩緩的一閉,等再睜開時,眼裏已是一片木然的平靜。

    看向同樣垂眸看向她露出擔憂神色的秦箴言,嘴角勾起一絲淺淡的笑,說:“秦醫生,麻煩你照顧一下小翊,待會我會回來。”

    秦箴言放開握住姚姜的手,點頭,“好,你放心,小翊醒了後我給你打電話。”

    眼裏露出感激神色,她認真開口,“謝謝。”

    “不用謝。”秦箴言臉上也露出斯文的笑,沒有再看紀在霖一眼,轉身離開。

    電梯門開,忽的身子被抵到冰冷的電梯門上,後背傳來一股清晰的疼痛,可見紀在霖的力道有多大。

    “怎麼?還依依不捨?這新歡舊愛的,姚姜你可真有本事啊。”灼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她側過頭,眼裏盡是平靜,就連清雅的嗓音也是平靜,“隨你怎麼想。”

    掙扎無用,反抗無用,她說什麼他也不會相信,她又何必廢話。

    “呵,是我對你太好了?所以才導致了你這樣的任性?”嘲諷至極的話傳進耳裏,卻又帶着那微弱的無奈惱意。

    她猛的轉頭看向他,眼裏似有什麼波動,卻終究歸於一片平靜,說:“黑的都被你說成白了,但不管你怎麼說,是,還是不是,你心裏比誰都清楚。”

    他凝視着她,眼角的邪魅在不知不覺中凝滯了去,忽的,他低頭笑出了聲,手撫上她紅紅的眼眶,明明一看就是要流淚或者是流了一大片的眼,可裏面卻沒有一滴眼淚。

    真是,倔強的要命。

    “誰說你傻了?誰說你笨了?明明是聰明的要命,也對,不聰明怎麼能這麼問心無愧的活着,還活的這麼自由自在,這麼的開心。”終於,這雙如深淵般無底洞的黑眸裏逐漸浮起她從未見過的神色。

    那刺骨的恨意,冰冷無情的殘冷,雖然只是一閃而逝,她卻看的一清二楚。

    眉心一下擰起,眼裏快速劃過種種情緒,定定的看着他,說:“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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