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紀在霖和姚姜和好了,之前沒見的那麼多次就像隔了無數個秋。
而紀在霖就一定要把這個秋過回來。
兩人一回到別墅,車子剛停在車庫,姚姜正準備打開車門,紀在霖就一把拉過她把她壓到椅背上。
姚姜還沒來得及反應,後座椅背就一倒,她就跟着椅子倒下去。
“紀在霖,嗚……”
她睜大眼看着紀在霖,剛想說什麼就被他給狠狠的堵住。
自從那晚後,兩人就沒親密過了,可想而知,紀在霖忍了多久。
手像藤蔓似的纏着姚姜,脣更是緊緊的貼合着姚姜,不管姚姜怎麼掙扎怎麼呼喊,他都一一吞噬掉。
姚姜推拒的力道在肺裏空氣的稀少中散去,只緊緊的捏着他的手臂,皺眉承受着。
紀在霖眼裏的火像醞釀已久的火山,在這一刻爆發,他看着姚姜半眯的眼,染上了紅暈的臉。
明明還是平時一樣正派的臉,可他怎麼都覺得姚姜在勾引他,不然他怎麼就這麼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在這裏要了她。
紀在霖在姚姜眼前發黑快要暈過去時放開她,薄脣來到她的耳廓,不停的在她脖頸間廝磨。
含着她的耳,逗弄着,輕咬着,把自己粗重的呼吸送進她的耳廓,讓她知道他的熱烈。
姚姜緩了好一會兒的勁才緩過來。
可這緩過勁了,情況卻不好了。
衣服從兩肩落下,內衣的肩帶也被勾到手臂上,紀在霖正碾轉在她的鎖骨處,或輕或重的咬着。
姚姜急忙去推紀在霖的腦袋,早就紅透了的臉上帶着慌亂,“紀在霖,你停下!”
雖然現在別墅裏就她和紀在霖住着,但這是車庫,沒有在隱蔽的地方,她怎麼都有種被窺探的感覺。
但她不知道,男人在這種事上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尤其是紀在霖。
他都有近一個月沒和姚姜親密接觸了,他忍的身心都痛苦。
“紀在霖,不要在這裏!”
紀在霖聽見這句話,身體裏的血液瞬間沸騰了,猛的從姚姜心口擡頭,滾燙的雙手捧着她的臉,眼眸含着火一樣的慾念和煙火般璀璨的愉悅,沙啞着嗓音說,“我們去牀上!”
姚姜瞬間瞪大眼,呆住了。
她說了什麼?
但她根本還來不及反應,紀在霖就把她扛了出去。
一切好像只有瞬息,一切又都好像過了個世紀,姚姜只聽砰的一聲脆響,門被踢開。
心似乎也跟着這聲脆響而顫動,她被紀在霖扔到了牀上。
霸道的力氣配合着牀褥的柔軟,她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覺得暈暈乎乎。
“姜姜,姜姜……”
沙啞的嗓音一遍遍的叫着她的名字,就像要刻進他的血肉,刻進他的骨髓,深深的滲透。
姚姜看着壓向他的人,他身上就跟着火了似的,滾燙的嚇人,手和脣所過之處都像被火燒似得燃了起來。
這股火讓她感到害怕,可這個聲音卻帶給她無數的安定,安撫着她。
她覺得身體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只隨着這雙會讓人瘋狂的手掌控着,一點點的貼近他,靠向他,直至一股疼痛襲來。
“啊,痛!”
姚姜被疼痛驚醒,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立刻從紀在霖懷裏掙脫。
而她這纔看清她和紀在霖的情況。
兩人都赤着身子,衣服褲子早就不知道去哪了,而紀在霖身上更是佈滿了汗,尤其是額和臉,現在正一滴滴的流下來。
隨着他棱角分明的輪廓滑落到脖子,再到強健有力的八塊腹肌,再到下面。
姚姜頓時倒抽一口冷氣,急忙別過眼,抓過快要掉到地上的被子就朝身上攏,直到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了她纔敢看紀在霖。
但看見紀在霖的神色後,她卻忍不住想笑。
不是因爲別的,而是紀在霖臉上的神色寫着兩個大大的字。
懵逼!
估計任隨都想不到,你來到家門口,門本來是打開的,可當你準備進去,就連腳都伸了出來時,門卻砰的一聲關上,這樣的感覺,真的,想罵人!
姚姜抿脣,努力的的讓自己的脣角不上揚,但在看見紀在霖反應過來後,額上直跳的青筋,緊繃的下顎,一臉陰沉的慾求不滿時,她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紀在霖那叫一個委屈啊,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他到底喜歡上了個什麼女人?
在最重要的時候她竟然給他閉門羹了!
不行!他今天必須把姚姜給辦了!
不然他男人的顏面還往哪擱?
頓時,紀在霖
姚姜意識到自己闖大禍了,立刻求饒,“紀在霖,你別,別這樣。”
他被嘲笑了,還被自己的女人嘲笑了,紀在霖不管,他現在就辦了她。
“別這樣?別哪樣?是這樣還是這樣?”
姚姜急忙躲他靈巧的手,再也笑不出來。
而被子也在兩人的掙扎中脫落,姚姜意識到不妙,也不去抓他的手了,而是一下捂住他的眼睛,嗓音很輕,卻帶着好聽的沙,細細磁磁,像能把人的魂給勾了,“我,我,我沒準備好。”
紀在霖看不見姚姜的神色,但他卻在姚姜捂着他眼的那一刻一點都不想知道姚姜臉上是什麼神色。
因爲,他只要聽他的聲音就能想象的到。
他沒說話,就這樣撐在姚姜的身上,一動不動。
姚姜不知道紀在霖在想什麼,但從他粗重的呼吸上她還是能感覺到紀在霖現在很難受。
抿脣,眼裏浮起紀在霖從未見過的羞澀,但這抹羞澀很快被堅定所取代,她緩緩的撐起身子,紅脣觸上他的脣,輕柔的咬了下。
就在紀在霖想要回吻她時,她離開。
紀在霖很喜歡姚姜的主動,兩人認識這麼久,她對他主動的次數三個指頭都能數出來。
所有,他極力忍耐的自制力崩潰,想把遮住他眼的手拿開,然後把她狠狠的抱在懷裏吻她夠,讓她再也不敢笑他!
但他剛伸手,姚姜卻像是知道他的意圖似的先一步開口。
“別動。”
眼睛看不見,觸覺,嗅覺,聽覺反而更靈敏了。
而明明心裏不停的叫囂着要她要她要她,卻在姚姜兩個輕輕柔柔的字中壓住。
姚姜看着眼前當真乖乖的人,坐起來,跪到他面前,身子輕輕的靠近他的懷裏,手抱住他的脖子,脣緩緩貼向他耳廓,輕輕的說,“我們結婚,等我們結婚。”
紀在霖身子猛的僵住,就跟個木頭似的,僵的一動不動。
姚姜捂住他眼睛的手卻緩緩放開,她紅潤的脣吻向他的側臉,手一點點往下探,她不想他難受……
在紀在霖沒失憶前,姚姜一直都認爲紀在霖是惡魔,不折不扣的大惡魔。
但其實,於紀在霖來說,姚姜纔是他的惡魔,從見她第一面開始,她這個惡魔就浸透進他的身體,在時間的日積月累下早就和他融爲一體。
他這一輩子怎麼都逃不開她。
也不願意逃開她……
天已經是六月中旬了,走在外面,空氣裏都帶着明顯的熱意。
而今年的天好像比往年要更熱些,空氣裏的熱意都盡數撲在人的身上,人走在街道上感覺就跟被蒸籠蒸着,熱的人心慌。
姚姜看了眼天上火辣辣的太陽,加快腳步皺眉走進一家糖水鋪子裏。
剛走到裏面,李如梅就立刻朝她招手,開心的叫道,“姚姜,這邊。”
姚姜笑着走了進去,李如梅已經給她點了碗西米露。
“謝謝。”
“謝什麼?不準謝!這麼大熱天把你叫出來我還不好意思呢!”
“沒關係。”
兩人坐下,李如梅雙手交叉放到桌上,看向姚姜碗裏的西米露,笑着說,“這家的甜點做的不錯,你快嚐嚐!”
“好。”
姚姜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冰冰涼涼,入口即化,很爽口,“恩,不錯。”
李如梅得到滿意的答覆,臉上的笑更深了,“今年天熱,下次我們再來。”
“好,你工作怎麼樣了?”
李如梅回國了,那就是在這邊發展的,而李如梅是個喜歡玩的人,前段時間回了老家,這兩天才回來。
B市是個經濟個方面都很發達的地上,很適合長期發展,李如梅會選擇在B市工作也無可厚非。
“恩,已經投了幾家簡歷了,正準備去面試呢!”
李如梅不甚在意的聳聳肩,舀了勺沙冰。
“想做什麼?”
“我準備去公關部歷練歷練,我這人喜歡玩,固定的死板的我可不喜歡!”
“恩,你的性格倒是適合,是我就不行。”
李如梅的性格很開朗,又喜歡社交,公關是適合她。
“對了,姚姜,我昨天投了家簡歷是華宇的,昨天我看華宇的資料才發現你未婚夫是華宇的總裁,你丫藏的夠深啊!”
李如梅把勺子咬在嘴裏,對她擠眉弄眼,好不打趣。
說實話,姚姜不喜歡紀在霖的身份,太過耀眼。
當然,不止是他的身份,還有他的人,她都很沒有安全感。
以前她是沒有這種感覺的,但自從她和紀在霖和好,兩人決定過年結婚後,這種感覺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