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姜喜歡看紀在霖張揚的神色。
他是太陽,天生的就該被光暈包圍着。
心失了節奏的快速砰跳起來,手下意識的緊握,姚姜轉頭看向窗外。
她對紀在霖怎麼都做不到對賀簡遇的冷漠絕情。
兩人回了別墅,蘇姨還是像往常一樣早早的做好了飯等他們。
而紀在霖依然像往常一樣給她夾很多菜,嘴上說着刻薄的話。
“老婆,你別學那些女人減肥,減的就剩下骨頭,看着我的寒磣。”
“……”
“你喫胖一點,我不會介意的。”
“……”
“胖一點多好,摸着也舒服。”
“……”
如果不是兩人處在一個矛盾的火藥期,姚姜一定會把碗扔到紀在霖臉上。
但現在不行,她除了越來越冷的臉,什麼都沒說。
“老婆,你她瘦了,胳膊小,腿也瘦,我抱着都磕手。”
“……”
“來,多喫點肉,最好長到該長的地方,這樣就好了。”
“砰!”
姚姜把碗砰的一聲放下,轉身就朝樓上走。
紀在霖立刻急忙,急忙就要跟上。
但突然的咳嗽讓他猛的止住腳步。
重重的咳了起來。
姚姜聽見紀在霖的咳聲,腳步頓住,想轉頭去看他。
但他想到紀在霖這沒臉沒皮的性格,最喜歡捉弄她,騙她了。
抿了抿脣,頭也不回的朝樓上走。
“老婆,你別走,你老公生病了!”
恩愛的兩個人,一方生病,害怕另一方的擔心,即使很不好也說自己很好。
但你聽紀在霖,他吼的恨不得整個別墅都回蕩着他生病的話,這不是作弄她,騙她還是什麼?
姚姜更是理都不理了。
可到了半夜,紀在霖不停的囈語吵醒了姚姜,姚姜終於意識到不對。
“老婆,姜姜……”
“老婆,你要相信我,我心裏只有你一個,永遠都只有你一個。”
“姜姜,我的老婆。”
姚姜打開牀頭的燈,起身看向紀在霖,就看見紀在霖閉着眼,不停說着夢話的神色。
姚姜皺眉,看向紀在霖的額頭,他額頭上都佈滿了細細密密的汗。
伸手摸上紀在霖的額頭,滾燙的溫度讓姚姜下意識的想收回手。
臉色立刻變的嚴肅,姚姜急忙去拍紀在霖的臉,叫道,“紀在霖,紀在霖,醒醒,你醒醒……”
她拍了好久,紀在霖才睜開雙眼。
平時深淵的眸帶着朦朧,遮住了那懾人的光,顯的紀在霖像孩子似的。
“老婆,你在看我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紀在霖一眨不眨的看着姚姜,好像他只要眨一下眼姚姜就會不見了似得,帶着執着。
姚姜看着紀在霖臉上的傻笑,心裏疼了。
“紀在霖,你別睡了,我們去醫院。”
“睡?睡什麼?睡你嗎?”
紀在霖聽見姚姜的話,自動截取其中的一小句,然後加工潤色,笑了起來。
姚姜看着紀在霖的笑,嘆了口氣,想把他拉起來,紀在霖卻猛的把她壓到身下,低頭就去吻她。
姚姜覺得紀在霖不是生病了,而是喝醉了。
但他嘴裏沒有一絲酒氣,全是高燒的熱氣,這股灼熱提醒着姚姜紀在霖可能發了很高的燒,她得趕緊送他去醫院。
“嗚……紀……紀在霖……”
“老婆,不要動,我好久都沒吻你了,我好想你。”
紀在霖在她脣邊迷濛的說着,隨之脣更用裏的吻了進去,手也不消停。
一般人生病不論是體質力氣還是精神,各方面都跟不上來。
但紀在霖生病卻和別人相反,就跟吃了興奮劑似的。
嘴上不停,手上不停,腳上也不停。
姚姜就跟被只八爪魚給抓住了似的,掙扎動彈不得。
“老婆,你好香。”
“紀在霖,你生病了,快醒醒!”
姚姜推着在她身上埋頭用力啃噬的頭,着急的叫着。
“不!我要喫你!”
紀在霖說着,一把扯掉姚姜身上的睡衣,更霸道的吻覆蓋了她。
姚姜對紀在霖有感覺,在感情上是,在身體上亦是。
而兩人都是成年男女,對這種事有反應也是正常人。
只是,現在不論是現實還是夢境,都不能這麼做。
“紀在霖!你再這樣我一輩子都不理你了!”姚姜忍住心裏異樣的感覺大吼起來。
還好,有用,震
住了紀在霖。
紀在霖從她身上擡頭,一雙帶着慾火的眼睛看着她,俊美的臉上卻帶着讓她頭疼的委屈。
“老婆,我不動,你要理我。”
額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了起來,姚姜受不了紀在霖這樣的目光,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說,“你起來。”
“……”紀在霖沒動。
姚姜聲音沉下了,再次開口,“紀在霖!”
紀在霖不情不願的動了下,卻不是離開姚姜,而是蹭着她。
身子下意識的顫抖了下,姚姜咬脣忍住心底的感覺,瞪着眼前越來越委屈的臉,想要怒吼。
但紀在霖卻先一步出聲打斷她的話。
“老婆,我難受。”
“……”
紀在霖生病了,比三歲的小孩子還要不聽話。
姚姜是又吼又罵又威脅又哄,反正該用的都用盡了才把紀在霖送到醫院。
“醫生,我未婚夫生病了,麻煩你幫我看一下他。”
姚姜把紀在霖拉進去,紀在霖不情不願的坐下去。
手卻始終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嘴角始終帶着滿足的笑。
醫生檢查了下紀在霖,給他量了體溫,燒到三十九度五。
已經是很嚴重的了。
姚姜臉色很凝重,再看向紀在霖,除了臉上帶着不自然的潮紅,眼裏帶着不甚清明的迷濛,其它的都很正常。
醫生給紀在霖打退燒針,讓姚姜出去。
紀在霖死活不幹,她走一步,他就跟一步,就跟她身上的尾巴,怎麼甩都甩不開。
無法,姚姜就陪着紀在霖,無時無刻的陪着他,打針吃藥吊水,一樣不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