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裏快速的閃過一道寒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紀在霖看了眼衆人,“好,盛情難卻,這一杯幹了!”
說完,一飲而盡。
“噢,紀總好酒量,來來來,滿上滿上。”
此刻,一輛紅色的大衆停在酒店外,修長的雙腿從車裏走出來,明明已經是初冬時分,她卻踩着筷子細的尖頭高跟鞋,穿着一條到大腿的包裙,外罩一件紅色大衣走進去。
而遠遠的,一道黑影隱在角落裏,拿着相機不停的拍着。
眼前亮光劃過,漂亮的眼轉過,臉上快速的劃過一抹算計,很快消失無蹤。
包廂裏,孫啓打開包廂門,對在座的人點了下頭,來到紀在霖耳邊,低聲開口,“李如梅來了。”
眸底冷光無盡蔓延,紀在霖擡手,孫啓很快離開。
起身拿起桌前的酒舉向在座的人,“來,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哈哈,好啊,來來來,喝!”
“倒上倒上,難得遇見紀總,今天一定要喝個痛快。”
“是啊,我們今晚都不醉不歸了。”
李如梅走進包廂時,包廂裏盡是菸酒味道,嗆人的很。
皺眉,雙眼直接看向坐在裏面的紀在霖,走了過去。
“喲,這不是李祕書嗎?”
“林總,王總,不好意思,如梅是來接紀總回去的。”
李如梅嬌笑着來到紀在霖身旁。
紀在霖沒看李如梅,搖晃着站起來,拿起面前的酒瓶倒上,舉起來,“來,繼續喝!”
“紀總,醫生說你的胃不能喝這麼多的酒。”李如梅着急的去奪紀在霖的杯子。
“胃不舒服?這怎麼回事?”
“是啊,紀總不能喝就少喝點,身體纔是是最重要的。
“對對,大家開心就好。”
“沒事,來來來,大家喝!”紀在霖推開李如梅,再次舉起杯子。
李如梅站立不穩,差點摔倒,但她靈敏的扶住椅子才穩住。
雙眼一轉,看向餐桌上的王總,王總會意,立刻開口,“哎呀,我看紀總是喝醉了,我們還是算了吧。”
“對啊,去把孫助理叫進來,讓紀總回去休息。”
“沒醉,我沒醉!你們不喝,我喝了!”紀在霖拿起杯子裏的酒一口喝盡。
李如梅急忙上前抱住紀在霖,“紀總,醫生說了你的胃你能喝這麼多的酒,我們回去吧。”
最近的緋聞鬧的沸沸揚揚,這裏的一個個都是人精,怎麼會看不懂?
立刻過來勸。
眼底寒光乍現,手腕一動,紀在霖拉開李如梅把她扭進椅子裏。
“紀總這是幹嘛?李祕書也是爲你好!”
“是啊,快快快,把紀總面前的杯子拿了。”
“哎呀,孫助理,你來了,趕緊的勸一下紀總,紀總喝多了。”
一個個勸着,孫啓朝紀在霖走去,看了眼眼前的一幕,心下了然。
急忙上前,扶住紀在霖,聲音不大不小,卻清楚的落盡在場人的耳裏,“紀總,你喝醉了,再這樣喝下去少夫人會擔心的。”
紀在霖要推開孫啓的動作停住,醉醺醺的看向在場的人,說,“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夫人不喜歡我滿身的酒味,咱們下次再喝。”
“哈哈,紀夫人也是擔心你。”
“是啊,紀總有個好太太呢。”
“她操心我,最近身體不好,我讓她養身子去了,貪杯了今天。”
“哈哈,看不出來,紀總很尊重紀夫人呢。”
“快別說了,孫總送紀總回去吧。”
“是啊是啊。”
李如梅看着紀在霖醉醺醺的臉,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忽的,起身,抱住紀在霖的腰,假意扶着。
而外面的角落裏,記者拿着相機快速的按下快門鍵,記錄了這一幕。
“滾!”怒吼蔓延,這次紀在霖沒有留任何餘地,李如梅跌在地上。
周圍有瞬間安靜。
孫啓扶着紀在霖走出去。
李如梅看着紀在霖消失的身影,臉上盡是難堪,而眼底是扭曲的狠毒,像吐出的蛇信子,準備用她的毒液害人。
走廊外,紀在霖來到衛生間,把胃裏的酒全部吐出來。
孫啓站在外面,直聽着裏面傳來嘩嘩的水聲才走進去。
紀在霖撐在盥洗臺上,頭低垂,讓人完全看不到他臉上的神色。
孫啓走進來,來到紀在霖身旁,低聲開口,“紀總,都安排好了。”
周圍的氣息安靜,卻不是平常的安靜,而是帶着一股暴風雨前的安靜。
半響,擡眸,站直身子,眼裏哪還有什麼醉意,盡是一片
深黑。
喉裏溢出一個低低的“嗯”字。
但他卻沒有扶紀在霖回家,而是把紀在霖扶進酒店。
門關上,孫啓離開,來到君誠大廳,一眼便看見在大廳徘徊的李如梅,眼裏劃過絲瞭然,很快消失,上前叫道,“李祕書。”
李如梅聽見孫啓的聲音,擡頭看向孫啓,而雙眼也自然的看向他的身旁,疑惑,“紀總呢?”
“哦,紀總不舒服,我開了間房讓紀總在這裏休息了。”
得意漫開,表面卻浮起擔憂,“這樣啊,紀總有吃藥嗎?我這裏帶了藥。”
孫啓一聽,皺眉,“沒有,我這裏沒有藥,紀總說沒事。”
“不行,我上去看看,喫點藥的好,上次醫生說的很清楚。”
孫啓聽見,臉色有些爲難,說,“這樣吧,你藥給我,我給紀總帶去。”
“不用了,伺候人還是我們女人方便,你告訴我在哪間房就好了。”
“也好。”孫啓沉吟了下開口,“在十二樓1082房,這是鑰匙。”
“好的。”
李如梅笑着接過鑰匙朝電梯走。
孫啓看着消失在視線裏的人,臉色逐漸變的嚴肅。
希望這次過後能查到點那個人。
豪華套房裏,李如梅關上門,卻沒關實,虛掩着。
門外很快有個人抱着相機從走廊處跑過來,躲在暗處,拿着相機不停的拍。
李如梅走進去,把房卡插進電源,黑暗的臥室一下亮如白晝。
李如梅直接看向牀上躺着的人,臉上逐漸漫開圓滿的笑,脫下鞋子,朝紀在霖走去。
而她每走一步,身上的衣服便一件件脫落,直到來到窗前,身上已經不着一物。
李如梅看着紀在霖,濃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暗色的陰影,好像他睜開雙眼看着人的神色,晦暗不明。
手指觸上紀在霖的輪廓,隨着額頭一點點滑下。
這真是一張漂亮的臉,雖然用漂亮形容在一個男人身上很不合適。
但紀在霖的臉於她來說無法用別的語言來形容,這個詞最恰當。
也就是這張臉,當年她爲之沉迷,然後,然後……
眼裏逐漸佈滿濃濃的恨,隨之狠毒漫開,赤紅了眼,完全如魔鬼般醜陋。
紀在霖,我恨你,這輩子我都恨你!
我要讓你家破人亡,我要讓你永遠無法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痛苦一輩子。
李如梅猛的覆到紀在霖的身上,脣便要印上去。
忽的,一股大力襲來,只聽‘啪’的一聲,她摔在地上。
強烈的痛傳來,李如梅痛苦的在地上呻吟,而雙眼卻看向紀在霖。
紀在霖翻了個身,睡了過去。
紀在霖!
李如梅支撐着身體起來,再次朝牀上爬,這次她沒那麼急躁,而是動作很輕的來到紀在霖的襯衫上,解他的扣子。
一顆,兩顆,三顆,李如梅不再看紀在霖,手急切的解其餘的鈕釦。
可就在她解第五顆時,紀在霖的手臂一甩,她身子不穩被甩的撞到牀欄,發出‘咚’的聲響。
而她也控制不住的叫了起來。
這聲叫聲把紀在霖叫醒了,看見李如梅赤裸的倒在他身旁,眼底劃過絲濃濃的厭惡,很快被醉意和兇狠所替代。
“你怎麼在這裏!”紀在霖猛的站起掐着李如梅的脖子把她提起來,窒息感從喉嚨蔓延,李如梅拍打着紀在霖的手,紀在霖把她扔到地上。
身子踉蹌着,指着李如梅怒吼,“滾!”
“咳咳!”李如梅扶住脖子劇烈的咳嗽。
紀在霖厭惡的連看李如梅一眼都覺得噁心,轉身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踉蹌着朝外走。
李如梅看見,急忙跑過去一把抱住紀在霖,急切的開口,“紀總,我愛你,我愛你!”
愛?她跟他說愛!
紀在霖拉過李如梅的手想把她甩開,可李如梅像個牛皮糖似得緊緊的粘住他,而脣和手也在他身上動起來。
噁心!從未有過的噁心在心底蔓延!
甚至生出一種自己也跟着髒了的感覺來。
紀在霖從沒打過女人,也不想打女人,但是李如梅的做法讓他的怒火攀升到極點,手扭過李如梅的手腕,只聽‘咔擦’聲,李如梅的手垂到一邊,而身上的力道也終於鬆開。
紀在霖走了一步,突然停住,厭惡的脫掉襯衫扔到地上大步離開。
李如梅痛的冷汗涔涔,雙眼狠毒的看着消失在視線裏的身影,眼裏的狠毒再次蔓延,比之前更勝,而最可怕的是她嘴角的笑,那麼陰森,那麼可怕。
紀在霖,你說,如果姚姜知道你和我‘上牀’了會怎麼樣?
想想都好期待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