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一個人痛苦最直接的做法就是奪去他最愛的東西。
姚姜就是他的最愛。
如果姚姜死了,他會痛苦一生。
此刻,偌大的書房裏,楚非凡看着手裏的資料,嘴角的笑一點點加深。
她很好,很安全,這便好。
而紀在霖,痛苦的滋味先嚐嘗,後面還有更痛苦的事等着你。
咱們慢慢來。
姚姜在這個淳樸的小鎮住了下來,這裏她付了一年的房租,如果時間久了外面的世界平靜,她便繼續住下去。
如果紀在霖還不放棄找她,甚至有可能找到她,她便要換地方。
“媽媽,外婆喜歡喫米糕,我們買點米糕回去吧。”姚翊看着鎮上小販賣的熱騰騰的米糕,急忙跑過去。
家裏的生活用品用掉了些,姚姜今天和姚翊出來買。
這個小鎮不像大城市每天都有東西賣,它只是在每個月固定的幾個時間點賣東西。
也就是趕集。
而這個小鎮的趕集時間是單號,所以她今天帶着姚翊出來。
大家都是南方人,這個小鎮也屬於南方,所以,一個星期以來,姚翊沒有任何的身體不適,孫秀也沒有。
只有她,偶爾的時候有點反胃的情況。
這種時候不多,她只當自己水土不服了。
姚姜笑着走過去,看着小販鍋裏冒着熱氣的米糕,點頭,“好,我們買點回去。”
“要幾個?”
“五個。”
“好嘞。”
“媽媽,我也要喫!”姚翊看見老闆把米糕包起來,小嘴動了動,大眼直直的看着袋子。
姚姜看着他的饞樣,無奈笑道,“小饞貓!”
說着,姚姜看向老闆,開口,“老闆,麻煩再給一個袋子。”
“好的。”
老闆重新拿了個乾淨的袋子遞給姚姜,姚姜接過拿出一個米糕吹着,牽着姚翊朝前走,“等一下啊,這個燙,等冷一點再次。”
“好。”姚翊點頭,雙眼卻不離姚姜手裏的米糕。
今天趕集的人有點多,姚姜看見姚翊這個模樣,無奈笑着,轉頭看向四周,找了家麪館,牽着姚翊進去,“我們去裏面喫。”
“好。”
她擔心再外面喫那些人會撞到姚翊。
“姑娘,要喫點什麼?”
老闆娘走過來,姚姜看了眼牆上貼的菜單,說,“海帶肉絲麪,三兩。”
“好嘞。”
逛了這麼會兒,她也有些餓了。
“媽媽,可以吃了!”姚翊看着楚可手裏的米糕,急切的開口。
姚姜無奈,隔着袋子試了下溫度,還好,“小翊現在是個完全的饞貓呢,一會兒都等不了。”
說着,把米糕放到姚翊手裏。
姚翊笑眯了眼,“因爲在媽媽身邊小翊開心!”
姚姜看着姚翊喫米糕的模樣,眼裏浮起心疼。
自從她出來工作後就和小翊呆的時間短了,而小翊又生病,在親情友情的殘缺下,她實在是愧疚。
但是以後就好了。
昨天她問過醫生,說小翊的病情只要一直這樣保持着,那明年就可以動手術了。
“來,姑娘,你的面。”三兩的面不少,對於一個胃口不大的女孩子來說可以說是多的。
但姚姜這段時間胃口好,只要不反胃可以喫很多。
而且姚翊在身邊,孩子如果想喫點,她也可以喂他。
只是,姚翊喫完一個米糕就飽了,而姚姜也想起來姚翊不能喫醋,醋會改藥性。
所以,最後滿滿的一碗麪完全是她自己喫完的。
兩人吃了東西,外面的人也少點了,姚姜這才和姚翊去買其它要用的東西。
家裏有個後院,後院可以種蔬菜,孫秀沒事做,便在後院種滿了蔬菜,所以,姚姜只需要買些肉類和乾貨。
兩人滿載而歸,小翊還沒走進家門口便大叫,“外婆,我們買了好多好多東西!”
姚翊說着提着手裏的米糕朝前跑。
大門有個臺階,姚翊跑的急,姚姜看見,急忙開口,“小翊,慢點!”
剛說完,姚翊就跑到那,沒踩過去,身子被絆倒朝前跌。
姚姜看見,心跳都快停止了。
“小心!”姚姜急忙上前,但是,她和姚翊距離有點遠,她根本沒法接住姚翊。
就在她以爲姚翊會摔下去時,一抹黑影快速把姚翊抱起,姚姜的心落回原地。
可在看見這個黑影時,她愣住了。
B市,南苑,紀在霖躺在臥室裏的牀上,手裏拿着個酒瓶,不停的喝着。
蘇芬看見,急忙上前搶過紀在霖手裏的酒瓶,臉上佈滿心疼,“少爺,你這樣少夫人知道了會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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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不相信姚姜死了,絕對不相信。
紀在霖搖搖晃晃的起來,看着她手裏的酒瓶,沉聲開口,“拿來。”
“少爺,你別喝了!”蘇芬抱着酒瓶不撒手。
“拿來!”紀在霖猛的站起來一把奪過蘇芬手裏的酒瓶便喝了起來。
蘇芬被紀在霖的大力帶倒在地上,但這都不痛,痛的是她的心。
紀在霖好歹也是她看着長大的,現在變成這樣,她也心疼。
“少爺,你相信少夫人死了嗎?我不相信,少夫人絕對不會死的!太太還在給你們置辦婚禮,年底你們就結婚,少夫人絕對不會死的!”
蘇芬希望能把紀在霖說醒。
紀在霖停住動作,雙眼佈滿血絲,眼裏帶着無盡的痛苦和頹廢。
他們已經找了一個星期了,一個星期,姚姜沒有任何消息,也沒有人來要挾他。
那她去哪了呢?
呵呵,姚姜,你去哪了呢?
紀在霖拿起酒瓶,繼續喝了起來。
蘇芬看見,無力的搖頭。
怎麼辦,少爺不讓太太和老爺知道,現在他們該找的都在找,少爺又這樣,怎麼辦?
“少爺,我們告訴老爺吧,讓他一起找?”
“不準說!”
紀在霖厲聲開口,雙眼狠厲的瞪着蘇芬。
“那怎麼辦?”
怎麼辦?
找!他一定要找到她!
不管怎麼樣都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