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美華看着紀在霖,很驚訝,也很疑惑。
從小,紀在霖最不聽的就是紀有天的話,在沒去B市市幾乎每天和他對着來。
後面去了B市,兩人見的不多了也就好點了。
但沒想到現在紀在霖竟然不生氣,也不躲。
到底發生了什麼……
“慈母多敗兒!你問問他自己做了什麼!”
紀有天指着紀在霖,臉色盡是慍怒。
“在霖,怎麼了?”秦美華看紀有天神色,這才反應過來紀有天不是一個不明事理不分黑白的人。
他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纔會這麼對紀在霖的。
“媽,你先出去。”紀在霖拉開秦美華,雙眼看着紀有天,眼裏帶着堅定和執着。
“爲什麼要媽媽出去?你告訴媽媽?媽媽想辦法幫你。”秦美華絕對事情不簡單。
但紀在霖不告訴她,她感覺像有隻貓爪在抓着她似的,難受的緊。
紀在霖沒說話,拉着秦美華直接出去,秦美華不願意,看向紀有天,叫道,“老紀,你們在說什麼,告訴我啊!”
紀有天看着秦美華,心裏嘆了口氣。
要告訴她,她不氣的暈倒了纔怪。
紀在霖把秦美華帶出去,關門上鎖。
秦美華在外面拍門,“在霖,開門啊,老紀,開門,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開門!”
紀在霖沒理會秦美華的聲音,直接走過來,站到紀有天面前,眼簾低垂,開口,“爸,幫我找姚姜。”
他今天回來,自然是做好了被紀有天罵打的準備。
紀有天看着紀在霖,幾個月不見,不僅瘦了,憔悴了,骨子裏的那股自負和狂妄也被壓住了。
這次的事估計讓他很受打擊。
紀有天轉身坐進椅子裏,臉上的憤怒一點點消失,半響,直到平靜,問道,“從頭說起。”
……
G國莊園,姚姜走在一排排漂亮的葡萄架下,手摸着肚子,臉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姚小姐想喫葡萄嗎?葡萄喫點對寶寶好。”愛倫在旁邊說着。
姚姜停住,看向兩旁吊着的一串串紅的發紫的葡萄,眼裏的光亮逐漸回緩。
“好。”
“姚小姐稍等,我馬上給你摘來。”
“嗯。”
愛倫轉身,對後面的一個傭人招手,吩咐她去拿剪刀和盤子。
姚姜看着葡萄,轉身朝葡萄架下走。
愛倫看見,急忙叫道,“姚小姐,你做什麼?”
“我想摘。”
“我來就好,您去休息。”愛倫急忙止住她。
姚姜擺手,“沒關係,我每天休息的夠多了。”
兩人說話間,傭人已經拿着剪刀和盤子過來。
姚姜直接從傭人手上拿過,愛倫要去拿,姚姜直接拿起剪刀剪就近的一串葡萄,說:“你幫我拿盤子。”
“好。”愛倫無法,只得拿過盤子姚姜把剪下的葡萄放到裏面。
姚姜沒剪多少,只剪了三串便好,“走吧,我們回去。”
“好的。”
她喜歡喫葡萄,看着紅的發紫的葡萄,忍不住想立刻吃了。
現在剛好是成熟的時候,也就是說她來的正是時候。
兩人坐車回到莊園,愛倫讓人把葡萄洗了出來。
姚姜拿過葡萄便開始剝來喫。
傭人看見姚姜緩慢剝葡萄的動作,蹲身說:“姚小姐,我來給你剝。”
姚姜止住她的手,說:“不用,你去忙你的吧,有什麼我叫你。”
在這裏的傭人有一個根深蒂固的主僕觀念,不管你怎麼說她們都不會聽。
姚姜剛開始的時候就是這樣,她很不適應身邊有人寸步不離的跟着,但不管她怎麼說愛倫都不會聽。
除非跟楚非凡說,這樣纔好點。
“好的,姚小姐有什麼需要請及時叫我。”
“好。”愛倫轉身離開,姚姜繼續剝葡萄。
她撥葡萄喜歡把皮全剝光了再喫,所以很慢,但姚姜本便不是個急性子的人,所以,她很享受這樣的時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的,一隻手從斜地裏伸出,拿過盤子裏的葡萄。
姚姜看着這隻手,頓了下,轉頭看向身旁。
楚非凡穿着一身工整的西裝站在身旁。
姚姜很少看楚非凡穿西裝,還是特別正式的黑色,把他身上的溫潤氣息給掩蓋了去,帶着一抹清冷。
“忙完了?”姚姜輕聲開口。
楚非凡嘴角揚起一抹笑,彎身坐到她身旁,把手裏剝好的葡萄遞給她。
睫毛眨了下,姚姜接過,“謝謝。”
楚非凡看着晶瑩剔透的葡萄放進姚姜嘴裏,揚着的
笑放大。
擡手拿過便要再撥,姚姜抓住他的手,止住,“我自己來。”
楚非凡看着姚姜的手,她很少主動接觸他,自從姚姜察覺到自己對她的心思後,她便更是閃躲起來。
姚姜察覺到楚非凡的視線,急忙收回手,起身,“我想到了件事,先上樓。”
說完,轉身朝樓上走去。
楚非凡看着姚姜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的笑一點點垂落。
他逼的太緊了。
姚姜回到臥室,眉頭緊擰,臉上神色再次凝重起來。
爲了孩子,她可以留在這個地方,也忍下心裏的不自在。
但楚非凡一旦表現出什麼,她便忍不了,並且很慌,心裏像壓着個石頭似的,讓她喘不過氣。
手緊攪在一起,姚姜轉身來到陽臺。
她不能有過重的心事,對孩子不好。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姚姜心下一跳,轉頭看向關着的臥室門。
“姚姜,是我。”頓了幾秒後,楚非凡開口。
心跳的快了,而眉也皺緊。
半響,姚姜走過去,開門。
楚非凡站在門口,看着姚姜素淨的臉,低聲開口,“我想和你談談。”
“好。”
楚非凡進來,姚姜把門關上。
她們是該談談。
兩人坐進沙發,姚姜看向楚非凡說,“我……”
“我……”
話剛出口便愣住,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隨之,開口,“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