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來的太突然,紀在霖嘴裏想再說的話僵住,愣在沙發裏,靈魂像被抽離了一樣,呆呆的坐在那,一動不動。
姚姜本想掛斷電話,卻沒想到手機裏什麼聲音都沒有,心裏一動,急忙叫道,“紀在霖?紀在霖?”
“叫老公。”紀在霖突然出聲,姚姜嚇了一跳,皺眉,“你還很難受?”
“嗯,難受,很難受……”
林宗原張着嘴看着從沙發裏騰的站起來朝外走人,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而腦子裏迴旋着的是紀在霖的話,“叫老公……叫老公就不難受了……”
紀在霖,以後出去別說你是我兄弟。
龍巳炎把煙掐滅,起身朝外走。
而走出去時,拿出手機。
“有沒有睡?”
“……”
很快,偌大的包廂裏只剩下林宗原一個人……
紀在霖快速走着,風聲冷冽而過。
姚姜聽着電話裏聲音不對,尤其是在聽見電梯門開的聲音時,心裏頓了下,問道:“你回來了?”
紀在霖猛的停住,按下電梯,聲音很軟很無力,“老婆,我想你和孩子了……”
姚姜,“……”
掛斷電話,姚姜起牀,穿了件衣服下牀。
她去給紀在霖做解酒湯。
夜色寂靜。
一輛車子快速駛進來,呲的一聲停在門口。
姚姜聽見聲音,皺眉,轉身走出來。
一眼便看見紀在霖從車裏下來,身形籠罩在夜色裏,像從黑夜裏走出的王者,帶着冷冽的氣息。
紀在霖看見姚姜,頓了下,隨之快速走進來抱住她。
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姚姜皺眉,“你喝酒怎麼還開車?還開的這麼快?”
紀在霖開車像他的人一樣,張狂邪肆。
姚姜又是見過他開車的,想到這,心頓時收緊。
眉眼彎出,眼裏卻露出委屈,“老婆,我想你了,很想你……”
“你……以後開慢點,我又不會走。”姚姜開口,聲音裏夾雜無奈。
眼裏綻出亮光,紀在霖拿起姚姜的手放到脣上啄了下,身影悠悠溢出,“老婆,你現在在我身邊,但我還是忍不住害怕……”
“……”
姚姜看着紀在霖,俊美的臉上沒有了以往的灑脫,帶着一股受傷,牽掛,羈絆。
在姚姜不在的那一個多月裏,紀在霖飽受心的折磨,不是想想便能體會的。
心收緊,脣動了動,姚姜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表達上,她一直不夠。
手指動了下,姚姜靠近紀在霖懷裏,頭埋在他心口,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輕聲開口,“已經過去了。”
紀在霖看着懷裏的姚姜,黑色的長髮披在腦後,遮住了她大半的臉。
但眉眼裏的淡靜,溫柔,信賴,是以前所沒有的。
紀在霖伸出手臂,抱住姚姜,下巴擱在她發頂,雙眼看着窗外,沒說話。
事情過去了,留下的可怕的夢魘。
“你坐着,我去給你盛解酒湯。”安謐過後,姚姜突然想起鍋裏的解酒湯,應該差不多了。
“我們一起。”紀在霖放開姚姜,不等她回答便拉着她朝廚房裏走。
他想要姚姜的關心,想要姚姜的在乎。
“好了,呃!”姚姜剛把解酒湯放到桌上,肚子裏便傳來一個有力的力道。
紀在霖不知道姚姜怎麼了,立刻拉住她,問道:“怎麼了?”
“心心剛纔踢我了。”姚姜看着肚子,嘴角揚起無奈的笑。
“喲,小丫頭是不是知道爸爸在喫東西,你也要喫啊?”紀在霖彎身看着姚姜的肚子,眉眼都彎了起來。
哪隻,紀在霖剛說完孩子就又踢了姚姜兩下,“呀!心心輕點。”
孩子長大,身子健康,力道也就重了。
紀在霖看姚姜,見姚姜皺眉,手摸向肚子,聲音裏帶着絲嚴肅說:“心心,你不能這麼用力,媽媽會痛的。”
“沒事,也不是很痛,你先喝湯,待會冷了。”
姚姜拉住紀在霖的手,讓他做到椅子裏。
“恩,爸爸喝媽媽做的愛心解酒湯,心心要乖,以後爸爸給你做愛心甜點。”女孩子應該都喜歡甜點,他以後做給女兒喫。
“好啦,你快喫吧,待會冷了。”
紀在霖一和孩子說話就沒完沒了。
姚姜無法,只得把紀在霖的頭扳過去,紀在霖抓住她的手順勢吻一口,這才罷休。
“你說心心,自己也跟個孩子一樣。”
“我是孩子?我是孩子能讓你有心心?”
姚姜,“……”
紀在霖喝了解酒湯,兩人洗漱好上牀,時間已經十二點了。
紀在霖抱着軟軟的姚姜,這裏親一下,那裏親一下,最後把自己弄的實在沒法,這才喘着氣倒在一邊。
“還有四個月,不,還有五個月,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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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姚姜看紀在霖忍的辛苦的樣子,起身,看着他,幾秒後,輕聲開口,“我幫你……”
紀在霖雙眼一亮,立刻抱住姚姜猛親一頓,“老婆,我愛你!”
夜沉了,一世旖旎……
又是一天豔陽天。
姚姜一覺睡到自熱醒,時間已經是十點。
紀在霖年輕氣盛,昨晚兩人都很晚才睡。
起身洗漱了下,下樓。
客廳裏,紀有天正在喝茶。
姚姜看見,叫道,“爸。”
紀有天看見姚姜,點頭,“醒了?”
“恩。”
“蘇芬。”
“哎,老爺。”蘇芬走出來。
“去把早餐端出來。”
“好的。”
蘇芬看見姚姜,笑着轉身走進廚房。
姚姜看見紀有天倒是不好意思了。
自己這麼晚起牀,公公來了都不知道。
“爸,你什麼時候來的?”姚姜坐到沙發上問道。
“來了一會兒了。”紀有天說着,看向姚姜的肚子,問道,“孩子還好嗎?”
“好,就是有些調皮,喜歡玩,晚上在肚子裏動來動去的。”
昨晚爺倆跟說好了似的,興奮的不得了。
而她又看不得紀在霖難受,便忍着肚子裏的動靜,幫紀在霖解決生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