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下漏跳一拍,姚姜還沒來得急反應車子就朝前面開去,而紀在霖的吉普一直在後面龜速跟着。
手握緊,轉頭不再看。
從這天開始,紀在霖便一直跟在姚姜身邊,她做什麼他也做什麼。
姚姜剛開始還阻止,可後面發現自己阻止根本沒用,她也不可能不賺錢,便懶得說。
兩個月下來她掙了比以前多了一倍的工資。
不是紀在霖做的有多好,而是他那張臉,走哪一站別人絕對過來。
而他也很會利用,見人就說姚姜是自己女朋友,這麼兩個月下來,所有人都認爲姚姜的男朋友是紀在霖。
姚姜無力辯駁。
“你騙我的對吧,你根本就沒有男朋友。”下午從咖啡廳出來,紀在霖一把拉住她。
姚姜皺眉,“有,他去外地了。”
紀在霖眼裏的光亮一下暗了,他放開姚姜,呲笑一聲,“外地?很好的藉口,剛好兩個月都看不到你,我也看不到。”
姚姜脣動了動,不想再說什麼,她轉身朝公交站牌走。
“走,你今天領了工資,請老子喫飯!”好像剛纔不愉快的談話不存在似的,紀在霖來到她身旁,手臂一展扣在姚姜脖子下。
極大的重力壓下姚姜,姚姜一下就彎了腰。
“不去!”姚姜把扣在她脖子下的手拿開,紀在霖也不糾纏,單手插進兜裏,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太不懂得分享了,摳門!”
“……”
半個小時後,紀在霖拉着姚姜走進小喫街的火鍋店。
“五瓶啤酒!”紀在霖一嗓子吼過去,服務員立刻應了。
姚姜皺緊眉,脣動了動,還是說了,“少喝點。”
紀在霖眉眼綻開大大的笑,一下握住她的手,及其認真的問:“你擔心我了嗎?”
姚姜用力抽回手,轉頭看窗外,“你自己隨便。”
手裏空了,紀在霖臉上的笑凝固,幾秒後他坐回椅子,從包裏抽出一支菸徑直點燃。
姚姜很不喜歡聞煙味,眉頭皺起來。
她看向紀在霖,想讓他不要抽,但在看見紀在霖眯着看她,一臉的高深莫測時姚姜閉緊嘴巴,什麼都沒說。
服務員很快給兩人上好火鍋底,菜單也拿過來。
紀在霖把菜單丟給姚姜,“想喫什麼自己點,老子可不知道喜歡喫什麼。”
姚姜沒推遲,拿過菜單一個個點起來。
服務員還從沒見過這麼霸道又痞氣有型的男朋友,在紀在霖看着姚姜點完對着她說“她點的全部加一份”時,服務員忍不住笑,對姚姜說:“你男朋友挺喜歡你的。”
紀在霖對姚姜的感情從來不掩飾,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
紀在霖聽見,臉色一沉,“哪裏是挺,老子是很!”
還好服務員是大媽,聽見他的話只笑笑便離開去上菜。
姚姜不爭口舌,自己心裏清楚明白就好。
菜上桌,調料的話要自己去調,姚姜徑直去調,紀在霖把自己的碗給她。
姚姜頓了下還是接過。
這個點是下午,正是喫飯的時候,火鍋店的人也多。
姚姜瘦,在這熱鬧的火鍋店倒也走的開。
只是,她在走到調料的地方時,一不小心踩到一個男人的腳,男人一下就吼起來,“你沒長眼啊!”
姚姜急忙賠不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男人頭髮染成了紅色,身上穿着T恤破洞牛仔褲,一看就是個混混。
紀在霖也有過這樣的穿着,但穿出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男人一看是個女孩子,笑了,“有事,你陪我一起喫飯就沒事了。”
說着,男人伸手就去拉姚姜。
然而,他的手剛伸到半空就被人給捏住,還用力往後面一扭。
“啊!”殺豬般的聲音在熱鬧的火鍋店響起,所有人都看過來。
姚姜反應過來急忙拉紀在霖,“放了他吧。”
紀在霖猛的瞪她,“他欺負你你讓老子放了他?你讓老子這男朋友的臉往哪擱?”
也就是 這個空檔,男人操起手裏的晚朝紀在霖砸去。
“小心!”
姚姜看見,什麼也不顧了,直接擋在紀在霖面前,這一下剛好就砸在她背上。
巨大的衝力讓紀在霖的後退了兩步,可見這男人的力道。
紀在霖這次是怒了,把姚姜拉到身後,操起拳頭就朝男人打,“操你媽的敢打老子女人!”
戰爭拉響,很快八九個男人把紀在霖圍住,手上都操着啤酒瓶,兇狠的朝紀在霖砸去。
紀在霖是一個人,這邊統共有十個人,姚姜看見嚇到了,急切的大喊,“別打了,別打
沒人理她,那些男人不會,紀在霖也不會。
姚姜急的不行,看着一個個的酒瓶砸在紀在霖身上,那缺口的鋒利隨時會在紀在霖身上落下。
她急忙去借手機,要報警。
但沒人借給她,而這個時候剛好一個人拿着缺口的瓶身要紮在紀在霖背上,姚姜立刻大喊,“警察來了!警察來了!”
混混都怕警察,尤其這些人明眼一看就不是做好事的。
這一下都愣了。
姚姜趁着這個空檔,抓住紀在霖的手拉着他就朝外面跑。
那些人反應過來,快速朝兩人追,“別跑!”
“他奶奶的!抓住他們!”
“抓住他們!”
外面漆黑一片,涼風吹來,在這個炎炎夏日裏好像清涼的水。
紀在霖看着手上緊拉着他的小手,泛白的骨指,倔強的小臉,嘴角揚起大大的笑。
夜晚比白天好躲人,紀在霖和姚姜自己都不知道往哪跑了,等他們把後面的人全部甩掉時他們已經身處一個假山後,旁邊是茂密的書從。
姚姜忍住急促的呼吸,小心的朝後面看,仔細聽,沒有聽見腳步聲,好一會兒都沒有,反而周圍安靜的很。
甚至安靜的能聽見自己和紀在霖狂跳的心。
“終於……”她轉頭,‘甩掉他們’四個字沒來及說出就被紀在霖抱住壓在假山上。
而她的脣正被紀在霖堵住。
呼吸依舊急促,心跳也依舊如擂鼓,紀在霖看着眼前的人,月光從樹枝縫隙照下,能看見姚姜眼裏的亮光,如一汪清泉。
似乎不需要多的語言,不需要多的技巧,他抱住她的後腦便佔有姚姜的一切。
霸道強勢的不容姚姜退縮。
咚咚咚……
“你喜歡我的。”在姚姜給紀在霖處理身上的傷口時紀在霖出聲,嘴角帶着笑,臉上也是笑,像個得了糖果的孩子。
手指顫了下,姚姜抓緊面前,繼續給他背上藥。
剛纔那翻打鬥紀在霖身上有很多淤青,臉上也有。
她們躲開那羣人後就被紀在霖拉着回家,她不要跟他回去,紀在霖卻指着臉上的上可憐兮兮的說好痛。
她沒有辦法只能帶着他去買藥,回他的小別墅。
不知道爲什麼,小別墅裏沒有人,只有他。
他一回到家就哼起來,說這也痛那也痛,姚姜以爲他是故意叫這麼大聲的。
沒想到當衣服脫下來看見那滿身的傷痕時,她愣了。
是真的很痛。
夜深了,安靜的很,只有外面的蟲鳴在嘰嘰喳喳的叫。
姚姜仔細小心的給他上藥,再給他裹好紗布。
紀在霖由着姚姜動,一雙漆黑的眼睛卻是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好了。”姚姜起身。
紀在霖拉住她,“還有。”
剛纔那個吻讓姚姜無法再直視紀在霖,總覺得自己再看她會忍不住淪陷。
紀在霖眼裏劃過一道光,聲音卻是氣息奄奄的,“腿上,腿上有。”
姚姜看向紀在霖兩條修長有力的腿,在緊身牛仔褲的包裹下好似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積蓄,隨時可能會噴發。
“你,你自己可以上。”姚姜心慌,急忙掙脫。
紀在霖立刻坐起來要去抓她,卻故意沒抓到,一下坐在地上,“嘶!”
姚姜一聽,完全不帶猶豫的轉身,看見紀在霖單膝跪在地上,一臉的忍痛。
“你怎麼了?”姚姜急忙去扶紀在霖,紀在霖委屈又哀怨的看着她,“你不給我上藥還要走,你說呢?”
五分鐘後,紀在霖把褲子脫了,只剩下一條褲衩趴在沙發上,眼裏是得意的笑,“好痛,你要輕點啊。”
姚姜根本就不敢多看紀在霖,拿起藥手抖的在他小腿上上藥,那裏有棍子的一條紅,很長,現在都已經充血了,紫紅色一片。
她剛開始還很不好意思,可在看見這條紅痕時,她臉色冷了,眼裏浮起熱氣。
紀在霖不知道姚姜的情緒變化,只能感受姚姜上藥的動作,發現她的手在顫抖,以爲她是害羞。
心裏更得意了。
“輕點啊,痛……嘶……”
他故意叫的很大聲,讓姚姜心疼自己。
忽的,腿上有滴溫熱的東西滴下,他愣了下,後面又落了一滴,他一下反應過來,急忙轉身便看見姚姜轉頭摸眼淚的樣子。
兩人認識這麼久他還從沒見過姚姜哭,這一下紀在霖慌了。
傷也不顧了,痛也沒了,一個翻身便站起來。
姚姜驚訝,“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紀在霖抱住,他眉頭緊皺,深深的看着她通紅而經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