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劉興坐在那裏,瑟瑟發抖。
對面坐着凌嘯天,可是嚇壞了他。
也不知道啥情況,剛下班準備回家,就被逮到這來了。
狠人凌嘯天,在慕氏公司內部,那可是出了名的,無人不曉。
“大……大哥,我我我……我沒得罪您啊,這是……”
劉興嚇得臉蒼白,說話都結結巴巴,不成句。
凌嘯天帶着淡然的笑意,端着茶壺倒了杯茶。
“別害怕,就是找你打聽點事。”
“好好好,大哥您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劉興拼命點頭,誠恐不安。
凌嘯天端起茶杯,悠然的喝了口,“聽說有個叫孫建章的副經理,也要去工地,怎麼個情況?”
“這是公司領導的安排,小道消息說是,暗中給慕經理搞破壞的,不讓她順利開展工作。”
劉興急忙開口,一臉誠恐不安,“大哥,可跟我沒關係啊,我就是一保安,過去看守工地大門的。”
凌嘯天笑了笑,沒有回話。
從腳下黑塑料袋裏,拿出兩疊紅鈔,放在劉興跟前。
頓時,劉興驚了一跳,滿臉疑惑,“大哥,您這是……”
“兩萬塊錢你拿着,幫我在工地那邊監視孫建章。”
“有任何爲難我老婆的地方,立即通知我,明白嗎?”
劉興看着那兩萬紅鈔,吞嚥一口,雙眼散發炙熱光芒。
“好好好,請大哥放心,我一定給您辦妥妥的。”
凌嘯天微微點頭,喝了杯茶,起身離開。
此時,慕傾雪已經下班回家,也沒見上面。
“回來了?”劉美鳳坐在客廳沙發上,面無表情,“凌嘯天跟你說什麼沒有?”
“嗯說了,他要出去幾天。”慕傾雪隨口應答,也未多想。
劉美鳳翻了兩下眼皮,“他這麼跟你說的?”
“啊,對呀?”慕傾雪眉頭微皺,“怎麼了媽,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劉美鳳搖了搖頭,心裏五味雜陳,不再吭聲。
慕傾雪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哪不對,感覺氣氛怪怪的。
走進臥室一看,屬於凌嘯天的東西,都不見了。
“媽,嘯天怎麼將他的行李,都帶走了呢?”慕傾雪站在門口發問。
“我不知道,別問我。”劉美鳳起身,走進臥室,將房門關上。
慕傾雪心裏不踏實,立即給凌嘯天打過電話去。
“喂,老婆,下班了是嗎?”
“嘯天,你不是出去幾天嗎?怎麼行李都不見了?”
“老婆,你先別激動。我去外地調查這個案子,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完事的。帶着行李,比較方便,別多心。”
“那你這走的也太着急了,一樣屬於你的東西,都沒有留下,我還以爲你離家出走了呢。”
“呵呵呵,我哪捨得離家出走啊。老婆,別瞎想啊。好好喫飯,安心睡覺。先不說了,我馬上要登機了。”
“哦,那等你落地了,給我發個平安信息。在外面,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我在家等你回來。”
“嗯好,老婆,我掛了哈。”
掛了電話,凌嘯天一臉苦澀,擡頭望着樓上的窗戶。
那裏是慕傾雪的臥室。
“哎。”摩挲着手機,發出無奈的嘆息。
上什麼飛機啊,根本就不曾離開。
一直都在樓下的院子裏,默默陪伴着她,守護她們母女。
深夜。
凌嘯天一個人坐在涼亭裏,默默地抽着煙。
已經快接近午夜零點了,臥室裏面還亮着燈。
以往這個點,慕傾雪早就睡覺了。
凌嘯天心裏一陣難受,她這是睡不着,在等他的平安信息。
立馬慕傾雪的信息回覆,速度之快。
她這是一直都在臥室裏,抱着手機等待信息。
沒多久,燈光熄滅,陷入昏暗之中。
“老婆,晚安。”凌嘯天擡頭看着窗戶,輕念一聲。
倚靠着涼亭立柱,緩緩閉眼休息。
一夜無話。
早上天不亮,凌嘯天就離開了,慕傾雪根本不知道,他一整晚都是在涼亭裏睡的。
喫過早飯,前往工地,今天正式開始項目建設。
工地臨時辦公室內。
慕傾雪和該項目的幾個負責人,以及施工隊長,召開會議。
關於工作部署的環節上,出現巨大分歧。
主要是孫建章,堅決反對慕傾雪的計劃方案,不予以配合。
氣的慕傾雪臉色鐵青,“孫副經理,我是該項目的直屬負責人,你過來也得聽從我的安排。”
孫建章一臉冷笑,“沒說不聽從你慕經理的命令,只是對你工作安排,感覺不妥,提出不同意見,有毛病嗎?”
“難道你慕經理是一言堂,容不得下屬提出反對意見?呵呵!”
“你……”慕傾雪一臉怒氣,“有意見可以提,但我希望你,先執行我的安排,然後再來發表意見。”
“這樣恐怕不妥吧,出了什麼問題,可不只是你慕傾雪一個人的責任。我也得跟着受牽連,所以必須得慎重做決定。”
孫建章臉上帶着冷笑,就是故意作對,不加掩飾。
慕傾雪強壓着火氣,“好,既然如此,我倒是聽聽你的高見。工程怎麼安排進行,纔算穩妥。”
“這個我還沒有想好,咱們得重新做計劃,急功近利不可取。”孫建章笑得很無恥,完全就是無賴的典範。
慕傾雪氣的渾身顫抖,有孫建章帶頭鬧事,極不配合,無法順利開展工作。
此時,工地外面,凌嘯天已經趕來。
保安劉興,恭敬的站在跟前。
凌嘯天拿着手機看,視頻畫面正是之前,慕傾雪跟孫建章開會爭吵的情形。
劉興偷偷錄下來的。
“做的不錯,你先去忙吧。”將手機還給劉興,後者興沖沖的返回工地門口。
凌嘯天點上根菸,靜靜地抽着。
“天哥,這姓孫的敢跟嫂子叫板,活膩了!我找人做了他!”
陳飛龍一臉怒氣,徵求意見。
凌嘯天擺了擺手,“打打殺殺解決不了問題,只會製造更大的麻煩。”
抽了口煙,淡聲道:“這是別人故意設得套,不能往裏鑽。”
慕權勇那老狐狸,這一招很陰險。
可惜,太小看他凌嘯天了。
“天哥,那怎麼解決。”
陳飛龍沒有半點主意,“這鱉孫,總是不停地給嫂子找麻煩,不除掉,嫂子沒法開展工作啊。”
“蛇,打七寸;牛,牽鼻子,無不順從。”
“那人呢?知道該從哪下手嗎?”
陳飛龍一臉尷尬,跟不上思路,想不出來。
輕彈了下菸灰,凌嘯天不屑冷笑,“遏制咽喉!”
“用最快速度,給我查出孫建章,相關信息資料。”
“是,天哥。”陳飛龍恭敬領命。
迅速展開調查,兩個小時後,凌嘯天拿到了相關資料。
“老媽重病住院,胃癌晚期。”
“孫建章籌錢給老母親治病,花光了所有積蓄。”
凌嘯天笑了笑,“倒是個孝子,還算不錯。”
孫建章的咽喉,已經找到了。
很快,就被他遏制住,不得不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