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今天我去臨江區一趟,天黑之前趕回來。”凌嘯天交代一聲。
“嗯去吧,開車注意安全。”慕傾雪笑着點頭。
“對了,前兩天奧迪4S店那邊,給我打電話了,隨時可以過去把車開回來。”
凌嘯天帶着一絲苦笑,因爲那件事,給耽擱了時間。
慕傾雪也不在意,“不着急,等你忙完回來後,再說吧。”
“也行,那我走了,有事及時給我打電話。”
從工地出來,陳飛龍帶着幾個小弟,正在外面恭候着。
“天哥。”
“走吧,去臨江區。”
……
臨江區位於臨海市中心西北部,相距四十公里,不算太遠。
兩輛黑色轎車,駛入高速,一路殺向臨江區。
“天哥,何奎離異的老婆名叫田芳珍,有一個女兒,剛大學畢業。”
“老家在郊區一帶,屬於城鄉結合部,這是準確的地址。”
路上,陳飛龍詳細彙報。
凌嘯天點了點頭,並未多言。
來到一個農家小院,磚瓦平房,收拾的很乾淨。
這裏就是田芳珍的家。
門口停着一輛寶馬車,看車牌是當地的車子。
剛走進院門,就聽到裏面,傳來一個女人的嘶吼聲。
“你休想!我女兒是不可能嫁給你這種人的!”
隨即,傳來男子的冷笑聲,“奉勸你們一句,別做無謂的掙扎,對你們母女沒半點好處!”
凌嘯天眉頭微皺,很明顯這對母女遇上麻煩事。
看到院子裏有人來,田芳珍急忙走出來,一陣發愣,“你們是?”
“我是專程過來找你的,有點小事諮詢一下。”凌嘯天笑着開口。
隨後,從屋裏面走出一名男子,二十多歲,身後跟着三名隨從。
一看就是當地,有錢人家的少爺。
“你特麼誰啊,來這裏幹什麼?”
男子呲着牙,一臉冷傲,“莫非也是衝着何穎來的?告訴你,本少爺預定了,沒你的份!”
凌嘯天不屑一笑,“你又是誰?”
“呵呵,臨江安家知道不?本少就是安家二少爺,識趣的就給老子滾遠點!”
“沒聽說過。”凌嘯天帶着玩味的笑意,點上根菸,“今天我沒工夫搭理你,現在滾還來得及。”
“瑪德,你特麼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看你是活膩了!”
“阿飛,掌嘴!”凌嘯天冷聲開口。
“是,天哥。”
陳飛龍衝上去,甩手一巴掌,將那貨抽翻在地。
“小小的螻蟻,也敢對天哥不敬,不知天高地厚!”
“你特麼敢打我!”男子一臉怒氣,“給我上,廢了他!”
三名隨從,剛衝上來,就被陳飛龍一拳一個,擊翻在地。
“天哥,如何處置他們?”
“丟出去吧。”凌嘯天彈了彈菸灰,臉色淡然。
地方不入流的小家族,引不起他半點興趣。
瞬間,院子裏安靜下來。
那幾人全都被丟出院門外,渾身沾滿灰土,狼狽不堪。
“混蛋小子,你特麼有種給老子等着!弄死你!”
叫罵一聲,開車飛速離去。
凌嘯天懶得搭理,看向驚魂未定的田芳珍,輕聲道:“不必驚慌,我們過來沒有惡意。”
“何奎是你前夫吧,跟我說說關於他的情況,人在何處。”
田芳珍一臉恐慌,急忙擺手,“我跟他早就離婚了,不知道他在哪裏。”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剛纔打的那人,可是安家二少爺,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凌嘯天笑了笑,“這樣吧,我幫你解決安家這個麻煩,你告訴我有關何奎的事情,如何?”
“你真能解決安家二少爺,不讓他再來騷擾我們母女?”
凌嘯天沒有迴應,對着陳飛龍示意,“讓安家的人,滾過來賠禮道歉。”
“好的,天哥。”
陳飛龍應答一聲,轉身帶人離開。
凌嘯天搬過一個馬紮,坐在院子裏,悠然的抽着煙。
“不必驚慌,我說到做到。”
田芳珍滿心疑惑,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何要打聽何奎?他……是不是在外面犯事了?”
凌嘯天淡然而笑,“你不需要知道原因,只需如實告訴我,關於何奎的情況。”
田芳珍不再吱聲,內心忐忑不安。
沉默了大約一分來鍾,才緩緩開口,“三年前,我就跟他離婚了。打那以後,就沒有再聯繫。”
“三年來,他也音訊全無,不知道人在哪裏。我說的都是實話,沒有說謊。”
凌嘯天點了點頭,“你們倆因何離的婚,能跟我說說嗎?”
這個問題,讓田芳珍浮現一抹傷感,不停地嘆息。
“他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心裏一直惦記着那個大學裏面的學姐。”
“離婚是他提出來的,說是要去找對方,跟她一起生活。”
這是個重要信息,凌嘯天快速記下來。
“在此之前,他有沒有異樣的舉動?比如說,跟外面的人暗中聯繫,行爲舉止怪異之類的情況。”
凌嘯天抽了口煙,再次詢問道。
田芳珍想了想,點頭回應,“是有些不太正常。”
“我們一直都在臨海市區那邊工作,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幾乎沒剩下什麼錢”
“那一次,他突然拿出二十萬,說是離婚給我的補償。”
凌嘯天暗暗記在心裏,“還有沒有其他,要補充的地方?”
“離婚前一天晚上,我聽到他跟一個叫紅姐的人,祕密通電話。像是在商議什麼重要的事,具體我也沒有聽清。”
田芳珍搖了搖頭,“我知道的,就這些了。能告訴我,他犯什麼事了嗎?”
“三年前,他參與了一起謀殺案,潛逃至今。”
凌嘯天沒有隱瞞,看着對方,“如果你知道他的下落,一定要說出來。否則,那就是故意包庇罪犯,一樣要受到處罰。”
田芳珍臉色驚變,急忙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裏,三年來他從未跟我們母女聯繫過。”
“你是辦案的巡察對吧,請你一定要相信我。他殺人,跟我們母女沒有任何關係。”
凌嘯天笑了笑,沒有刻意跟她解釋,點頭道:“我相信你所說,不過,若是以後知曉了他的下落,一定要及時通知我。”
說着,寫了一個電話號碼,交給對方。
“巡察同志請放心,但凡我知道有關他的消息,一定第一時間相告。”
“好。”凌嘯天輕笑着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沒多久,陳飛龍回來了。
安家人員也火急火燎的趕來,登門賠禮道歉。
這可將田芳珍驚嚇的不輕,沒想到真的說到做到。
“安佑茗給凌先生賠罪了,還請高擡貴手,放我安家一馬。”
安家主神色恐慌,不停地躬身致歉。
那個安二少,早就嚇傻了眼,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聽着,以後不準再來這裏找麻煩。”
“否則你們安家,將被夷爲平地!”
凌嘯天冷聲開口,“滾吧!”
“是是是,以後再也不敢了。多謝凌先生饒命,感激不盡。”
安家主帶着一羣人,灰溜溜的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