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木傢俱?!
衆人全都一驚,即便沒多少人真正見過紅木傢俱,最起碼也聽說過。
價格可不便宜啊!
“我家她二姨,去年買了一套紅木傢俱,也就花了七八萬而已,沒想象中的那麼貴。”
一位大嬸輕蔑開口,眼神透露着不屑。
司機更加冷笑不止,“七八萬的貨色,也好意思叫紅木傢俱,你們可真不識貨!”
“真正上好紅木傢俱,都是百萬起步,知道不?你說的七八萬,也就夠買這一條桌子腿。”
呼呼呼!
包括劉嬸在內,所有嬸子們都瞪大了雙眼?
七八萬也就只買一條桌腿,那這些傢俱豈不是……超過百萬?!
想到這個數字,都瞬間不淡定。
呼吸急促,雙腿有些發軟,徹底驚呆當場。
凌嘯天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嘴角含着冷笑。
說了要打你們的臉,就絕不食言。
貪慕虛榮,喜好與人攀比,不算什麼過錯。
但你們不該,以此來羞辱她們母女。
今後,看你們誰還敢小瞧我們家。
一羣腦殘!
劉美鳳也頃刻間不淡定了,上百萬的傢俱,這也太……
“凌嘯天,你怎麼又自己花錢了,我不是給你存摺了麼?”
很明顯,又是凌嘯天自己花的錢。
她給的存摺,都不夠買一把椅子。
凌嘯天淡然一笑,“媽,花誰的錢不都一樣麼。”
“我是您女婿,孝敬您是應該的。真要花您老的錢,那不成啃老族麼,呵呵呵。”
劉美鳳表情很不自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裏不是滋味。
凌嘯天嘿嘿一笑,拿出新辦的銀行卡,“媽,存摺不方便使用,我幫您重新辦了一張銀行卡。”
“以後就拿着買菜用,自己想喫什麼隨便買。”
順手帶出一張小票,那是銀行辦理完業務的憑證。
此刻掉在地上,凌嘯天也沒有在意。
劉嬸等人看到了,全都面色僵硬,呼吸都有些困難。
前面一個二,後面這一連串的零……
媽呀,這是兩千多萬!
後面二十萬,就是個零頭!
太嚇人了!
“不行,我血壓上來了,得趕緊回家喫降壓藥。”
“我心臟有點疼,得回家喫速效救心丸。”
原本打算下來,一起嘲諷的大嬸們,頃刻間落荒而逃。
腿腳還有些不利索,差點摔倒在地。
幾十萬的車,幾百萬的紅木傢俱,兩千多萬的銀行卡,還只是拿來買菜用……
一幕接一幕,帶給她們太多的震撼。
血壓直接飆升,心臟承受不住,這麼巨大的衝擊力。
凌嘯天也沒有想到,小票會突然飛出去,嚇走那些人。
這算是無意之舉,間接抽了那些人,狠狠一耳光。
不屑一笑,這樣也好。
估計從今往後,誰都得高看岳母一眼,沒人敢再嘲諷她。
劉美鳳不知道銀行卡的事,以爲裏面也就她存摺上的二十萬,沒放心上。
至於那些人急匆匆的離開,也只是認爲被上百萬的傢俱嚇到了。
雖說對凌嘯天有些意見,不過此刻也算是間接給她出氣了。
之前,看把那些人給嘚瑟的,現在一個個的都灰頭土臉,狼狽鼠竄。
好好出了口氣惡氣,心裏痛快多了。
一個小時緊張忙碌,家裏煥然一新,全都是紅木傢俱。
檔次立馬提升,房間格局也大不一樣。
劉美鳳雖然有些心疼錢,不過看到家裏煥然一新,那種高端大氣風格,也露出舒心笑意。
內心就很糾結,猶如打翻了五味瓶,說不上什麼滋味。
下午,慕傾雪去了工地,並未全天休息。
凌嘯天則去了青龍會,瞭解動態。
“阿飛,其他幫會勢力,可有行動異常?”
“暫時還沒有動靜,我已經安排眼線,暗中監視他們。”
凌嘯天微微點頭,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該有所行動。”
“天哥,我們要不要早做準備?”陳飛龍面色擔憂,“萬一那些幫會,聯合起來針對我們,可不好應對啊。”
凌嘯天淡然笑着擺手,“以不變應萬變,無需擔心。”
“記住一個原則,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
“明白了天哥,現在只管靜觀其變。”有凌嘯天在,陳飛龍就充滿底氣,渾然無懼。
“阿飛,關於何奎調查的如何?”凌嘯天轉移話題,這是他關心的重點。
“天哥,我派人調查了當年何奎就讀的大學,沒有發現跟那個紅姐相似的人。”
陳飛龍輕聲彙報,“倒是查出,當年他暗戀的那個學姐,叫劉美鳳。”
呼!
凌嘯天瞬間目光一滯,跟他岳母有關係?
“把資料給我。”
凌嘯天面容保持不變,內心可是如同驚濤駭浪。
沒想到岳父的死,居然莫名跟岳母扯上關係。
似乎抓到了一絲線索。
陳飛龍不敢遲疑,立即將調查資料取來。
“消息可靠嗎?”凌嘯天聲音清冷了幾度。
“應該沒有問題,有個留教老師,跟何奎當年同寢室,從他那裏得來的。”陳飛龍恭敬迴應。
凌嘯天點點頭,沉吟了兩秒鐘,“阿飛,現在全力追查何奎的下落。”
“他所有工作過的地方,結識的同事和朋友,都要嚴格篩選。”
“是天哥。”
沒有再逗留,凌嘯天從青龍會出來後,心情複雜。
可以鬆口氣,確定岳父的死,跟他並無直接關係。
並非凌家暗中動手,害死岳父慕建元。
根據現有的情報資料顯示,應該是何奎爲情所困,仇殺的可能性比較大。
想要了解何奎這個人,岳母是比較合適的人選。
但若是被她知曉真相,肯定精神崩潰,承受不住。
點上根菸,緩緩抽着。
暫時先不告訴岳母此事,可以旁敲側擊,全面瞭解何奎的性格、興趣愛好,方便查找下落。
將菸頭滅掉,開車返回家中。
“媽,跟您打聽個人。”凌嘯天笑吟吟的看着她,看不出異樣。
“打聽誰啊?”劉美鳳坐在那裏,看不出喜怒。
“這個人叫何奎,跟媽您當年讀同一所大學,據說還曾暗戀過您,有沒有這回事啊。”
劉美鳳一聽這話,頓時臉色微紅,有些難爲情,還有些詫異。
“這都多少年的事了,爲何突然問這個?”
“是這樣的,何奎犯了點事,畏罪潛逃了。我有個朋友正在追查他,結果查到了這個消息,就讓我過來問問您,看能不能提供點線索。”
凌嘯天找了個不錯理由,搪塞過去。
劉美鳳倒也沒懷疑,輕嘆一聲,“當年校園一別,我們彼此見面的機會並不多,也就兩三次。”
“沒想到,他居然犯罪潛逃,真是怪可惜的。”
凌嘯天並未多說什麼,輕聲道:“媽,跟我說說當年的情況吧,包括何奎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管過去咋樣,他既然犯了法,咱們就有責任伸張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