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嘯天已經來到工地,十五名工人被緊急擡到休息室。
從十幾米高的架子上摔下來,傷勢非常嚴重。
六人算是輕傷,只是摔斷了腿和胳膊。
五人中度傷殘,胯骨摔斷,即便去醫院治好,只怕以後走路也會受影響。
還有四人,傷勢最爲嚴重。
腰椎骨斷裂,現在已經陷入昏迷之中,氣息微弱。
能不能救治過來,還很難說。
就算能救活,恐怕以後也站不起來,需要在輪椅上度過餘生。
慕傾雪和其他幾位工地負責人,都面色嚴峻,極度緊張不安。
出現這種大事故,他們誰都脫不了干係,都要承受相應責任。
“嘯天,這可如何是好。”慕傾雪看着他,臉色驚恐,靜不下心來。
“放心,他們不會有事,交給我處理。”
凌嘯天輕聲安慰一聲,“其他人都先出去吧,不要圍在這裏。”
這時,孫建章急匆匆的跑進來,“不好了凌哥,外面來了很多媒體記者,非要進來採訪報道,怎麼辦?”
一聽這話,所有人全都慌了神。
可真是禍不單行,沒想到媒體記者,這麼快就聞到了風聲,趕過來。
這要是報道出去,那事情可就鬧大了,後果不堪設想。
“咱們這邊纔剛出現事故,他們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消息?”
“肯定有人暗中透風報信,泄露了祕密,太可恨了!”
“現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該怎麼應對纔好。”
所有人手足無措,紛紛看向凌嘯天,等待他的指示。
“老孫,你去門口攔住那些媒體記者,不準放進一人。”
“你們帶着剩餘工人,前去清理現場,將倒塌的鋼架,重新恢復完好,消除安全隱患。”
凌嘯天快速做出反應,指導現場工作。
“凌哥,我帶人攔住那些媒體記者容易,可怎麼解釋,是最大難題。”
孫建章面露苦澀,“強行攔截不讓他們進來,只怕會將事情鬧得更大,對咱們來說,影響很不好。”
凌嘯天點點頭,“對外你這麼說,沒有事故發生。我們只是重新搭建鋼架,工地現場不安全,暫時不能讓他們進來。”
“好,我知道了。”孫建章立即照做,帶着安保人員,攔在門口,不讓媒體記者進來。
工頭們也帶着工人,開始清理現場,不留痕跡。
休息室內,凌嘯天開始爲受傷工人,進行施救。
“老婆,他們六人傷勢不重,只需要將這黑藥膏敷上即可。”
凌嘯天簡單跟慕傾雪交代一聲,全力出手救治重傷的四人。
慕傾雪不敢遲疑,立即照做。
“嘯天,他們五人呢?”
“先貼敷藥膏,將斷骨續接上,稍後我會重新爲他們激活,受損壞死的神經元。”
夫妻二人,同心協力,一起緊張忙碌,共同應對危機。
這還是有史以來,夫妻第一次聯手。
等慕傾雪這邊處理完之後,快速來到凌嘯天身邊,充當助手。
“老婆,幫我按住他的肩膀,用力按住。”
“好,這樣可以嗎?”
“行!”
凌嘯天快速施針,手法奇快。
只看到散發寒芒的銀針,隨着手指擺動,飛速移動。
這是慕傾雪,第一次近距離的觀看他施針,內心大爲駭然。
雙眼跟不上,銀針移動的速度。
三分鐘,治療完一人。
斷骨處敷上藥膏之後,轉移到下一個重傷工人。
慕傾雪額頭上佈滿汗珠,顧不上擦拭,神色緊張。
十分鐘後,重傷的四名工人,全都恢復清醒意識。
其他斷骨的工人,已經完全恢復正常,看不出半點異樣。
一個個的,都大呼驚奇,對凌嘯天更是驚歎不已。
十五名工人,全都脫離危險,跪倒在地,表示感謝。
“諸位請起,救治你們是應該的。”
凌嘯天將他們攙扶起來,“出現這種事故,我們夫妻應該給你們道歉纔是。”
說着,夫妻二人,對他們十五人,彎腰鞠躬。
這可讓他們受寵若驚,急忙回禮,不知所措。
陳飛龍帶來了一百五十萬現金,擺放在桌子上。
凌嘯天一一拿出來,放在衆人面前。
一摞就是十萬。
“每人十萬,算是給你們的補償。今天之事,希望諸位不要對外宣揚。”
“慕經理,這……太多了,我們承受不起啊。”他們不敢去拿,能撿回一條命,就很知足了。
“拿着吧,這是你們應得的賠償。對於事故原因,我會追查到底,給你們一個交代。”
慕傾雪笑着勸說,同時鬆了口氣。
好在沒有出現不可挽回的局面,多虧有個醫術通天的丈夫,輕易化解危機。
“慕經理,老太太他們過來了。”負責人前來彙報。
慕傾雪眉頭微皺,都驚動奶奶了?
看來,此事並不簡單。
絕非偶然性質的安全事故,肯定是有人惡意爲之,想要讓她陷入死地。
都不用多加考慮,已經猜到,是誰在背後搞鬼。
“他們父子,真是太可恨了,爲了報復我,居然不拿人命當回事。”
“簡直禽獸不如!”
縱然慕傾雪有良好的素質,此刻也爆發出來。
凌嘯天不屑冷笑,“走吧老婆,他們想看笑話,咱們就去狠狠報復回來。”
看着十五人,淡然笑道:“諸位,等會兒需要你們配合一下。”
簡單交代幾句,衆人紛紛點頭,“放心凌哥,我們一定照做。”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叫事。
夫妻二人走出休息室,遠遠看到老太太,一臉怒容走過來。
身後跟着慕權勇父子,笑得十分陰險邪惡。
工地外面聚集了大量媒體記者,內部一片狼藉,倒塌的鋼架,簡直觸目驚心。
慕權勇父子暗自得意,就等着看慕傾雪出醜,如何收拾殘局。
“奶奶,您怎麼過來了。”慕傾雪不動聲色,笑着迎上去。
“哼!”老太太冷哼一聲,“慕傾雪,你好大的膽子!”
“奶奶,此話怎講,我不明白您何出此言呢?”慕傾雪瞥了慕權勇父子一眼,輕聲反問。
“慕傾雪,你少特麼揣着明白裝糊塗。”
慕靖海當先開口,呲着牙冷笑,“出現這麼大的安全事故,你還跟沒事人似的,還想欺瞞到什麼時候?”
“慕傾雪,工地出現重大事故,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慕權勇端着架子,一臉陰笑,“隱瞞不報,已經是罪大惡極。居然還引來這麼多媒體記者,你可真能給慕家捅婁子!”
父子倆以爲抓住了慕傾雪的軟肋,此刻可謂是飛揚跋扈,囂張至極。